砰~土石飞溅。 在大锤落下的瞬间,赢洹双腿一张屁股往后一缩,堪堪躲过了这次攻击。 “太子!大哥!” “是弟弟错了,你就放弟弟一条小命吧!” “弟弟发誓,只要大哥你绕过弟弟这一次,弟弟马上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赢洹瞬间怕了,一股黄色的水流顺着屁股流到了地上。 瞬间将地面厚厚的积雪融化。 “现在求饶,晚了!”赢战抄起大锤再次砸下。 这一下砸到了赢洹的大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赢洹发出一声哀嚎,疼的浑身抽搐,活像一条被人抓在手里的泥鳅。 “这一锤,是打你辱我母后清誉!” “母后自小一个人将孤拉扯大,受了许多苦,也受了许多委屈!” “自孤记事以来,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母后受委屈。” “谁敢让我母后不开心,谁就要死!” 赢战说着,再次挥下一锤。 “这一锤,是打你污蔑孤的身份,离间孤与父皇的感情!” 赢洹满眼惊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锤落下。 吓的连喊都喊不出声了。 “最后这一锤,打的是你与孤的争斗之心!” “就凭你,也配与孤争太子之位!” “废物!”赢战双手举起,重重的一锤砸在赢洹的胸口上。 噗~赢洹喷出一口血雾,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我们走!”赢战丢下锤子,带着二人扬长而去。 今日若不是在宫里,若不是在乾帝寝宫附近。 若不是之前已经杀了赢晨,再杀一个皇子嫌疑太大。 他绝不会留赢洹的狗命! 乾帝寝宫内。 乾帝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心中有些不忍。 但也没想过出去阻止。 今日赢洹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气的他都想痛揍赢洹! 况且赢战没有在殿内出手,没有在他这个父皇面前出手。 反而是等着赢洹走出大殿才动手。 这是在给他面子,不让他难做。 既然赢战知道分寸,那就让赢战发泄发泄吧! 这样也能让赢战和赢洹的矛盾更深! 小半个时辰过去,乾帝在大殿中批阅奏折。 几乎忘了赢洹被打的事情。 满心想着该如何与赢战母子修复关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雪怪!有雪怪!” 乾帝带着满心好奇走出了大殿。 他倒要瞧瞧宫里哪来的雪怪! 此时风雪散去,视野不再被大雪遮挡。 乾帝远远的便看到一名小宫女被吓的魂不守舍,瘫坐在地上。 而吓到她的正是一坐人形雪人! 这雪人倒在地上,四肢随意的摆放着,看起来确实骇人! “李忠,去瞧瞧那雪人!”乾帝微微皱眉。 “喏!”李忠点头,快步跑到了雪人身旁,一脚踹下去只觉得踹到了一块软乎乎的东西,像是人! 李忠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快速扒开雪人头部的积雪。 “是殿下!是三殿下!” “快传御医!”李忠急忙大吼。 乾帝心中一悚,没想到赢战下手这么狠! 不过赢洹乃是一流武者,反正这么一会也冻不死。 狠就狠点吧! “传神医为他诊治,然后送回宫去,年节前不要出宫了。”乾帝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慢步回了殿内。 “喏!”李忠摸着赢洹浑身上下断裂的骨头露出苦笑。 腿折了,胳膊折了,肋骨更是断了数不清多少根! 就算是一流武者受此重伤,也要躺床上养个小半年。 让他出宫,他也出不来啊! 在乾帝宫外将三皇子打成这幅模样。 太子殿下胆子可真大呢! 另一边,赢战回了东宫。 正准备安慰安慰柳莺,却见柳莺拉着苏巧巧开开心心的煮起了茶。 哪有一点刚刚愤怒委屈的样子。 “母后,您没事吧?”赢战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莺笑了笑:“娘能有什么事。” “现在有事的是赢天下那个老东西!” “娘想清楚了,他自始至终都是你我母子的敌人!” “以后他别想老娘给他好脸色看!” 柳莺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吗? 不是的! 一个人将赢战养大,她所面对的压力比寻常男人都多。 冬日出去捕猎,手脚被冻裂了她都能一声不吭! 性格自然也是无比刚硬的! 回宫的这些日子她自认为找到了依靠,所以才忍气吞声。 可直到刚刚乾帝怀疑她的清白时她才明白,那男人根本不是什么依靠! 想好好活下去还是要靠自己! 还是要靠儿子! 那她凭什么继续委曲求全! “母亲能有这种想法,儿子就放心了。”赢战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母亲也觉醒了! 也终于明白了乾帝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