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近她的男人都要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后来,这寡妇被人霸占了家园,赶到了山上。” “春日尚能靠着挖野菜捉兔子活着,到了冬日没有猎物,更没有野菜。” “这寡妇便趴在冰冷的河面上,凿开冰面插鱼,往往数日没有收获,几次都差点冻死在河面上!” “但她就在这样的日子中,苦苦熬了十几年!” “民女认为,别人可以说这寡妇傻,可以说这寡妇穷!” “但若是有人说这寡妇对夫君不忠贞。” “那人的眼,就是瞎的!” “那人的心也是瞎的!” “民女说完了!”苏巧巧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大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明明是冬日。 殿外还下着鹅毛大雪,可乾帝的脸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虽低着头,却能感受到柳莺母子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利箭般射在他身上。 让他羞愧难当! “是朕糊涂了!” “不验了,不验了!” “让神医别来了!”乾帝低声说道。 此时的他,羞愧的想要撞墙! 当初明明是他抛弃了柳莺,此时却又怀疑柳莺的忠贞。 一想到自己如此恬不知耻,他便觉得羞愧难当如坐针毡! “父皇!”赢洹一脸惊讶的抬起头,怎么能说不验就不验! 若是此时不验了,那他不远千里带那神医回来做什么! “逆子,你给朕闭嘴!” “还不快向皇后磕头认罪!”乾帝怒目圆睁,积攒了半天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 见赢洹还楞在原地,乾帝直接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了过去。 砰~赢洹不敢闪避,脑袋上被砸出了一道血口子。 “不验了?”柳莺抬头看向乾帝。 乾帝立马挤出几分笑容:“不验了!” “是朕老糊涂了才会听信这逆子的谗言!” “赢洹,你给朕滚回宫去禁闭!” 一旁,赢战的眼睛一亮。 今日的效果,真是出奇的好啊! 他还没出手便已经赢了! 但,还不够! 赢洹以母亲的贞节为引,动了他心中逆鳞! 只是关几天禁闭,远远不够! “不验,可不行!” “本宫今日就在此等着那神医来。” “今日若是验出战儿不是陛下之子,陛下要杀要剐本宫绝无怨言!” “但战儿若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那本宫就请陛下下旨,休了本宫!”柳莺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乾帝见状傻眼了。 今日的柳莺,真是硬气的让他害怕呀! “战儿,天寒地冻的还不快带你母后回宫!”乾帝朝赢战使起了眼色。 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赢战梗着脖子道:“儿臣若真不是父皇亲生,便自刎于此!” 乾帝深吸一口气,无力的靠在了龙椅上。 难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换做其他妃子今日敢这么闹,他早就下令打入冷宫了。 可偏偏面对柳莺这个发妻,他下不去这个手! “报!安康侯求见!”一名禁军跑了进来。 赢洹眼神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 神医一到,此事稳了! “让他进来!”柳莺立马站起了身子。 禁军看了看柳莺,又小心翼翼看向了黑着脸的乾帝。 “让神医进来吧。”乾帝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同时,他也真想借着这个机会求个安心! 赢战若真是他的儿子,柳莺若真的没有背叛他。 那他哪怕厚着脸皮低个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若赢战不是! 那就可以避免大乾江山落入外人手中。 很快,老神医被禁军带了进来。 同时带进来的还有两个装着水的铜盆。 “陛下,只需将您的龙血滴入盆中。” “然后再将太子的血滴入盆中,两者相融便证明有血缘关系。” “两者不相融,便证明太子与您没有血缘关系。”老神医一手端着一个铜盆放到了大殿中央。 “皇后,依朕看还是不验了吧。”乾帝缓缓开口,可身子已经走到了铜盆前。 甚至伸出了手指,随时准备咬了! 显然乾帝说这话只是为了给他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心里根本没想着不验。 “验!必须验!”柳莺目光如刀。 乾帝立马点头,闪电般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盆中。 “陛下,这个盆里也要。”老神医指了指那冒着热气的铜盆。 乾帝皱了皱眉,将血液滴入了第二个铜盆中。 “太子殿下,该您了。”老神医朝赢战拱了拱手。 赢战咬破指尖,在两个铜盆中各滴下一滴鲜血。 很快,铜盆中的血液发生了变化。 老神医指着那冒热气的铜盆道:“血液不相融,太子并非陛下亲生!” 此言一出,乾帝攥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