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回到屋儿,打开电视,上面播放着神雕英雄传。 佳佳给他端过来一碗面,闻起来很香。 “两个月不见,你的手艺又好了许多。” “我跟着柱子叔叔学了几天。” 佳佳乖巧的回答。 “嗯,今年劳动节放假,你也可以出去转转,不用天天窝在家里的。”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还是在家里看书吧。” “嗯,那明天我带你去爬长城吧,确实,现在哪儿都不好玩。” “好,对了,上次街道过来让我们去派出所办理身份证,你不在我不敢去。” “身份证?到我们这里了?” “对!” “明天再去吧,我一会儿去院子里瞅瞅,俩月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陈明背着手,就在胡同里转悠了起来,路上碰到的人纷纷在和他打着招呼。 当然,也没多少人,刘海中在胡同里跟人下着象棋,其他的院子里的人很少了。 陈明路过中院儿的时候看到了贾张氏,身体还挺棒,正陪着她大着肚子的孙媳妇儿在晒太阳,看起来很惬意。 傻柱家里没人,今天饭店应该会很忙,易中海应该是在店里帮忙。 走到前院儿,他碰到了阎埠贵。 “呦!陈明回来啦,去哪里潇洒去了?” 阎埠贵戴着他的瘸腿眼镜,拿着一个袋子叮当叮当的响。 “去南边看看现在的·发展怎么样!阎老师,您这是找了个好活的,听说您这段时间可没少挣啊!” “嗨!哪有啊!” 阎埠贵先是左右看看然后对陈明说道, “陈明,我悄悄的告诉你啊,不要看我现在干的脏,这些易拉罐可都是好铝,贵着呢,还有那些纸板,铜线什么的,我估摸着在努努力,我老伴儿看病的钱就能还上了!” 阎埠贵得意的对陈明说道。 “阎老师,您就这么看着我就不怕我去抢你生意?” “不怕!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个!” 阎埠贵摆了摆手说道,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陈明对阎埠贵竖了大拇指。 “阎老师!厉害!自食其力!咱们不偷不抢,正大光明的靠双手挣钱!” “那是!又不丢人什么的,再说了,我还有退休金,到时候我把我老伴看病的钱还给我家的那几个后,我再干两年就应该干不动了,得趁现在多攒点儿钱,到时候养老靠自己,不靠其他人!” “好!不愧是人民教师,确实有志气!那我出门看看,就不耽误你上进了!” “行!等我忙完了,到时候得去你那弄两瓶好酒,黄土埋半截儿了,还不知道茅台什么味儿!那可不行!” “好!我记着了,到时候我给你留两瓶三大革命!” 陈明和阎埠贵打完招呼后就往外面走去,阎埠贵也拖着袋子往家里走去。 陈明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有点佩服阎埠贵了,不为其他,就为了责任。 60年时的阎埠贵陈明是真的看不起他,认为他不配为人父,也不配为人师,那时候的阎埠贵自恃清高,文人傲骨,虽然也就半吊子水平。 这个时候的阎埠贵让人很是佩服,他至于担起了自己需要担的责任,和接受自己年轻时种下的苦果。 他老伴乳腺瘤,做手术几万块,报销后还得一万多,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不治等死,但他没有放弃。 他找易中海借了钱,还找子女借了钱给老伴儿治病,老伴儿出院后就一直捡破烂收破烂还钱,现在已经把易中海的钱还完了。 还子女的钱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靠双手劳动吃饭,他至于放弃了自己的傲骨,选择和现实妥协。 不要看不起收破烂的,特别是这个时候,那可是真的挣钱! 所以现在的阎埠贵才是一个正常的人,虽然现在的性子比较斤斤计较,但人家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也没法说什么。 每个人选择的活法不同,就比如眼前下下棋的这位,这位是真的过一天算一天了。 刘海中人到晚年,一把好牌被打的稀烂! 年轻时作为七级钳工,带着一群徒弟在钳工车间里也算个风云人物,不知为何突然想进步入仕途。 进入仕途被人当成棒槌耍,这也就算了,徒弟全部划清界限。 好不容易有个没划清界限的还当上了厂长,并保了他一手,但他创业的那几年已经把这点儿香火情耗得干干净净! 子女也没教育好。 老大现在在京城,就是不来看他。 老二老三从小被棍棒教育,在他失势的时候也躲得远远的,还不如阎家的那几个孩子。 不管怎么说,阎家的那几个孩子都给他们的母亲兑钱看病了,他和他老伴住院面前连个倒水的都没有。 前两年搂钱的时候父慈子孝,那时候就应该收手,做个小买卖养着自己和老伴就好。 偏偏去铤而走险的去挣快钱办事还不地道。 人家阎埠贵再怎么说也是自食其力,还愿意干。 这家伙领完退休金就开始了混吃等死,彻底躺平了。 晚年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