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炖汤还能加药材吗,以前从未听过。萧姑娘还懂医术?”赵管家觉得有意思了。 他知道眼前这姑娘是县主,只听说她是农女,但竟然能研究出土豆这种作物的种植方法,往大了土豆种植推广开后使得大元朝饿肚子的人少了许多。 特别是她还重用退伍兵士,这一举措虽然是小范围的,但对于民心稳定很有帮助。 皇上也在朝堂大肆褒奖萧婉的行为,继而让兵部推广开来,对于稳定军心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举措! 来之前他以为这姑娘可能只是普通农女,这么一见面,才发现这姑娘学识也有,能力也有,比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可有意思多了! 就说这炖汤,是药三分毒,谁能想到把药材加到吃食里去。 “我的医术不精,只是会辨认些药材,这也是我师傅教我的,只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教我多久,就有事离开了。” 萧婉遗憾的道。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元老爷架不住萧老爹的热情挽留,决定留在萧家住几天。 与此同时,赵明远已经赶到县衙找到赵文青,赵文青正在大牢里直接提审张家兄弟,赵明远找到他一起听审。 张家兄弟已经被自己老爹的死状吓得不轻,还没缓过神来。 赵文青冷冷的让衙役把他们提过来,两人跪倒在地,张善念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大人,我爹,我爹他真的去了吗?怎么会啊,大人,昨晚回来的时候我爹还好好的。” 张善春也有些恍惚,自己虽然杀人如麻,铁石心肠,但还是对老爹的死状有些震动。 毕竟虽然对他没有多么关心,但衣食住行从未缺少他的。 就这么悲惨的去了,他扭曲的心里也觉得难受莫名。 赵文青沉声问道:“我问你们,昨天游行的时候,是否有可疑的人接近你们父子三人?” “可疑的人?没有啊大人,我们那时候被扔的很惨,每个人都……”张善念说不下去了。 “你们张府的兵器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或许会减轻些你的罪行!”赵文青这话是对张善念说的,毕竟张善春此人,罪无可恕! 赵文青决计不会叫他再有机会活在这世上,否则他无法对受害人交代! 张善念闻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可是转眼却垂头丧气起来。 “大人,我真不知道兵器是哪里来的,我爹没有跟我们说过啊!” 他不由得有些心焦,又万分失落。 赵文青闻言,和赵明远对视一眼。 “那你爹平日里来往的人里,除了商贾,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之人,或是你觉得不熟悉的陌生人来过张府,长什么模样?”赵文青不死心的接着问道。 “这……”张善念低头想了一会,缓缓的摇头。 “这些兵器不是全部,剩下的想必也藏在你家,你家里还有别的地道吗?”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也想减轻罪名,可是真的不知道家里的秘密,我爹他只让我们接触生意场上的事情。”张善念似乎有些沮丧,无精打采起来。 赵文青一见,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他沉声说道:“你们兄弟即将被流放或死刑,家里还有亲人的话可以带话叫人来看你们。” 说完便和赵明远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张家兄弟又被重新收押起来,只不过看守的人增加了许多。 他们两人出来后,赵文青开口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演技太好。” 赵明远心思一转,对张善念的话还是有些不相信,随即对赵文青耳语几句,赵文青点点头,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隔了一会,果然张善念传话,说是想见前妻一面,请衙役通融。 衙役报到赵文青这里,赵明远微微一笑,看来是上钩了。 他们二人一出大牢,赵文青就张贴了布告,说是张家私铸兵器,并未完全收缴,有知情人可以报告,官府有重奖! 布告张贴了没一会,果然就有人耐不住了。 赵文青让衙役给他们一路给他们开通行,衙役领命而去。 张善念的前妻没有来,来人自称是前妻家里的小厮,过来送前姑爷最后一面。 那小厮样貌平平无奇,出手倒是阔绰的很,满脸堆笑的对着大牢牢吏头头不动声色的递过一张银票:“大人,我们家小姐不方便过来,特意叫我过来送送前姑爷,有几句话想跟姑爷说说,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很快就说完。” 那牢吏收了银票,却不肯挪动:“这不行,不符合规定,犯人必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行,有话就在这里说。” “大人,您就行个方便吧,啊?”那小厮急了,又递过一张银票。 那牢吏为难的收起来,又恶声恶气的说道:“那……行吧,你们快点,给你们两盏茶的时间,要是大人追查下来,我们担当不起。” 小厮堆笑的不住的点头说道:“是,是大人,小的知道了,谢谢大人。” “嗯!都走吧,一会过来!”牢吏招呼众人离开。 张善念见到来人,眼里带着疑惑。 那小厮做了个手势,张善念眼睛立刻亮了,猛的扑了过来。 小厮得意的带着算计笑了起来。 两盏茶后,小厮卑微的一笑,对着牢吏感谢起来,然后离开了。 牢吏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开,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然后自己也匆匆离开,去往县衙后堂。 县衙后堂,牢吏匆匆来报:“大人,人已经走了,我派人跟上去了。” 赵明远闻言,立刻对赵文青道:“我去跟着他,防止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