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着去看星星和派派的名,去和夜落寒约会,江南夏,我是腿瘸了,但我的脑子没坏。” 滕项南生气的说:“全天下都知道是夜落寒整垮了滕家,你却告诉我不是,还说你相信夜落寒!” 江南夏拉住滕项南,“真的,我没骗你,肯定不是他……” “那你告诉我是谁?!”滕项南愤怒的打断了江南夏的话,他说:“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我就信你!” 江南夏瞠目结舌。 她不知道是谁整垮了滕氏。 但是她就是相信夜落寒。夜落寒说不是,那就不是,可是,现在滕项南不让她相信夜落寒。 滕项南看着江南夏,满眼的失望。 他又说:“是你相信他的话,还是你在骗我?或者说,是你们两一起整垮了滕家。” 滕项南的话句句都是肯定句。 句句就像锐利的刀剑刺进江南夏的心口上。 她想说自己相信夜落寒的话却再不敢开口。因为她害怕滕项南生气。 她也不想让滕项南生气。 “我听说你已经好久没有拍戏了。我听说你开直播的钱都入了滕家的账户,可是,你为什么还有五十亿?你的钱是哪来的?” 不等江南夏解释,滕项南又说: “我已经查过了你当初拍戏的片酬,你最顶峰的时候拍一集一千万,一千万的片子你只拍过一部。 电影一部五百万,你一共拍了三部电影,是,给唐玥T*Y做代言人你拿了一些代言费,但绝没有五十亿。” 滕项南说着捂住了心口。 他看着江南夏的一双眼睛里已经不止有失望。 他的眼睛里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他又说:“我还查了,我们结婚时,我竟然没有给你一分钱。” 江南夏抿了一下唇。 滕项南的眼眶里已经泛起泪花。 他又说:“我不但没有给你一分钱,我甚至没有给你送一件值钱的礼物,还没有和你举办婚礼, 别人娶个大明星十里红妆,金银财宝,昭告天下,而你嫁给我,还倒贴。我一直不明白因为什么?我不觉得我滕项南有如此之大的魅力,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滕项南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又说:“你拿着从我们家坑来的钱给我,江南夏,我想了好几天,我终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和夜落寒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拉着我卷入你们的游戏里?” “听我解释好吗?”江南夏想解释。 “你解释什么?”但滕项南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他又说: “你如果爱他,你就跟他在一起,请你不要一边说你爱我,一边又投入他的怀里!请你别把我当傻瓜可以吗?” 滕项南看起来十分生气,江南夏都被吓哭了。 她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江南夏!”滕项南再一次打断江南夏的话,“夜落寒的父母为什么不让你去看夜落寒的一双儿女了?” 江南夏再次瞠目结舌。 “哼。”滕项南笑了一声,“你不要说你不知道。请你不要再把我当傻瓜了!” 江南夏蠕动了几下嘴角,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钱,就当是你的吧,我也不要了,你拿着走吧。” “不是,那些钱是……” “编不出了?”滕项南打断了江南夏的话说:“那就别编了。” “哦对了,这栋房子也给你了。我走。” “老公,”江南夏一把抱住滕项南,“听我解释,那钱,那钱是我卖了D国皇后送我一套首饰,我原本是想把那些给你拿去用的,但你没要。我所有的钱都是干净的,都是我自己的,你相信我。” 滕项南看着江南夏,他眼里都是泪,对于江南夏,他虽然没有记忆了,但他的身体喜欢她。 他的意识喜欢她。 可是,他不能接受一个时时刻刻说着爱他的女人,却在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 “江南夏,你的秘密太多了。”滕项南说:“你明明是顾胜明的亲生女儿,可你却说你是他的干女儿。” 江南夏顿住僵怔住,“你说什么?” 面对江南夏的惊讶和僵怔,滕项南却又说:“你演的真好。” 江南夏拉着滕项南的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滕项南又冷笑了一声,“D国皇后是你的生母吧,我在D国差点被她杀了你应该也知道吧!” 滕项南的话每一句都是肯定句。 江南夏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里面所有的过往都像开闸的河水汹涌澎湃。 难怪顾胜明对她那么好! 难怪苏莱雪对她那么好! 难怪…… “江南夏,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顾胜明是你的生父,你也不要说你不知道苏莱雪不是你的生母!” 江南夏蠕动着颤抖的唇角,她说:“我,我不知道……” “是吗?那么多国家,你为什么偏偏去D国找苏莱雪了?为什么苏莱雪为你了要杀我?” 江南夏生生后退了几步。 她终是没站稳跌坐在床上。 但滕项南却冷冷的说:“离婚吧,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要就留下,你应该也能养得起,不想要你就打掉!” 江南夏的心里就像被刺入一把钝刀,生生将她的心脏刺穿。 然而,滕项南又嘲讽的说了一句,“也许,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多虑了。” 话后,滕项南决然的转身,提起那条瘸了的腿大步离开。 “老公……”江南夏站起来要去追滕项南。 然而,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她根本抬不起自己的脚来。 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江南夏撑着地板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窗前,就看见滕项南的车快速开走了。 她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 她蠕动着颤抖的唇角,说出两个字来:“老公……” 佣人急匆匆的跑上来,“少奶奶怎么了?少爷怎么生气的走了?” 佣人又看见江南夏全身颤抖,痛哭不止,她扶住江南夏,“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江南夏推开佣人,朝楼下跌跌绊绊走下去。 “少奶奶,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江南夏没说话,只是走出去上了车,驾车而去。 佣人急坏了,连忙给滕父滕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