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万豪走下楼来,对江南夏客气的说:“江小姐来了。” 江南夏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夜叔叔。” 夜万豪走到沙发前,“坐吧。” 温言跟着江南夏站起来,对夜万豪说:“爸,我带夏夏上去看看宝宝们。” 夜万豪竟然说:“孩子们睡着了。” 温言不禁僵住,夜万豪竟然不让江南夏上去看孩子们。 江南夏看向夜万豪,想起温言给她转的一百万。 温言说那一百万是落寒哥哥的爸爸给她们买糖吃的钱。 现实中落寒哥哥的爸爸,和她们小时候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小时候想象的落寒哥哥的爸爸是和蔼可亲的。 真的就像爸爸一样。 但现实中的落寒哥哥的爸爸,以前想杀她,现在连温言的孩子都不让她看一眼。 江南夏不想让温言为难,她挤出一抹笑容说:“我刚好有事,我先走了。” 温言在这家里没有决定任何事情的权力。 她跟着江南夏抬脚,“我送你。” 外面,温言抹了抹眼角,“夏夏……” “别哭,哭什么呀?”江南夏抬头看着面前的别墅说: “你现在住在落寒哥哥的家里,又给落寒哥哥生了孩子,又有人保护你和孩子们,这多好呀,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别多想了,好好珍惜这种有人疼的生活,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再见。” 温言看见江南夏转身,她突然有种预感,这是她和江南夏的诀别。 不! 她不舍得! 她不要和夏夏说再见。 “夏夏!” 温言追上去,紧紧抱住江南夏。 江南夏知道温言在夜家端着少奶奶的名,实际身不由己。 她拍了拍温言的背,安慰温言,“我真的挺为你高兴的,你别哭了,你给我发孩子们的照片,我看照片也一样。” 温言摇摇头,哭道:“夏夏,哥哥逼我离婚,我已经签字了,呜呜呜。” “……”江南夏瞬间瞪大眼眸,她推开温言,急切的问温言,“夜家要赶你走?孩子们呢?孩子们让你带走吗?” 温言哭道:“我求哥哥再让我把孩子们养大一点儿,孩子是我给哥哥的,我不会带走……” 看着温言苦痛的流泪,江南夏也掉眼泪了。 她嘴唇颤抖,却再也找不到安慰温言的话。 温言擦了眼泪,她问江南夏,“你怎么样?挺好吧?滕项南和他家里人没有欺负你吧?” “我过的好着呢,滕项南对我特别好,我们准备办婚礼了。” 江南夏说:“你别为操心了。” 温言再次抱住江南夏,“其实我特别不放心你,孩子们在夜家肯定会过得很好,我也有爸妈,唯独你……” “我也挺好。”江南夏打断了温言的话,“再说就算你和落寒哥哥离婚了,大不了过回以前的日子,我觉得你做温家大小姐比做夜太太好多了。” 温言苦涩的笑了一声,如果和落寒哥哥办了离婚,夜家怎么可能还会让她留在这座城市? 她留在这里,孩子们就和她断不了。 夜家肯定会把她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但这些,温言不敢和江南夏说。 她自己的苦,她一个人吃就够了。 她怎么能让夏夏跟着她难过。 …… 在回去的路上,江南夏给夜落寒打电话。 夜落寒接了起来,“夏夏。” “哥,见个面吧。” “夏夏,我在洱海。” “……”江南夏吞了吞口水,“温言给你生了那么可爱的两个孩子,你不在家陪温言和孩子们,你们家公司有事你也不管,你去洱海干嘛了?” “夏夏,温言没有告诉你吗,我爸把公司给她了。” “你觉得她会要吗?”江南夏反问。 夜落寒冷笑了一声,“她要的不就是夜家的钱吗?” “哥,我只能告诉你,她肯定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夜落寒又冷笑了一声,“就算她爱我,可我不爱她。” 江南夏蠕动了好几下嘴角,夜落寒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 挂了电话,夜落寒看着面前茫茫的洱海。 海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亮晶晶的,倒映着如洗的天空。 夜落寒抬眸,几朵白云悠悠飘过。 微风吹过,海面粼粼的波光闪烁,似乎蕴含着无数的神秘故事。 夜落寒的耳边,响起了小女孩的声音,“落寒哥哥,妞妞还没见过大海,你见过大海吗?大海是什么样的?” 夜落寒猛然转头,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妞妞!” 然而,他的身边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