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前,杨立定睛一看,只见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他头上仅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白发,双眼微微合拢着,脸色枯黄如蜡,身躯更是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身上布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与之相连的监视器则毫无生气地摆放在床头边上。 杨立缓缓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病人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片刻后,他皱起眉头——脉象异常细微且脆弱不堪。接着,他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神识外放至病人体内。经过一番探查,他发现病人的肝脏部位存在多个明显的肿块,已经出现严重钙化,还有被切除的痕迹。此外,其他器官也已开始逐渐衰竭,其中还检测到一些形状不规则的大型细胞,呈多边形或梭形分布。 就在这时,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杨立的脑海之中。他决定首先施展三针针法,护住病人的心脉;然后运用自身所蕴含的灵气来清除病源。 “敬院长、黄总,请您们二位还有其他人员暂时先回避一下吧。”杨立转头看向敬院长和黄河,语气平静地说道。待众人离开房间之后,杨立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并顺手反锁起来。 他轻轻地将背包放在床旁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他缓缓地打开木盒,取出三根十厘米长的金针,金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仔细地用酒精为金针消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心脏上方轻点三下。瞬间,三针迅速深入心脏附近穴位过半,针尾嗡嗡嗡地震颤着。 紧接着,他将右手掌掌心向下,稳稳地覆盖在病人的头部,仿佛在给予病人无尽的力量。在神识的引导下,手心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灵雾,如同一股清泉从百会穴渗透而入。大量的灵雾如奔腾的江河,迅速渗透到病人全身,对不规则大细胞、多边形细胞和梭形细胞进行了一场无差别灭杀与融化。这灵雾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生命的密码,让病人的身体重获新生。 最后,他双手犹如吸盘一般紧紧按在肝脏部位,用灵气对钙化进行分解、融化,使其融入血液之中,随尿液排出体外。剩下的无病变肝脏虽已千疮百孔,但在灵雾的滋润下,如同一干涸的树苗得到了雨露的滋养,慢慢地愈合着。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战,杨立的神识和灵力消耗殆尽,他累得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他迫不及待地从背包中拿出一个装满灵水的矿泉水瓶,如饥似渴地喝了一大口,灵水如同一股清泉,迅速滋润着他的身体,补充着他过度消耗的能量。 休息片刻后,杨立取出金针,用酒精仔细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再将木盒妥妥地收到背包里。然后背起背包,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敬业和黄河,黄河身旁站着一位挽着头发的中年妇女,还有两个十八九岁的男女。两个白大褂和一个护士则站在敬业身后。 黄河一脸焦急地看着杨立,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杨立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回答:“别担心!他状况还不错,可能还要等一两个小时才会醒来。” 杨立侧了侧身,为黄河一家让开一条路。黄河一家人激动万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前看望病人,敬业也紧跟着进去了。两个白大褂在一旁交头接耳,嘴里还嘟囔着:“还好?一两个小时就能醒?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这小子毛都没长齐,懂什么。”杨立如今耳聪目明,将两个白大褂的窃窃私语听得一清二楚。 实在太疲劳了,杨立让保姆找了间客房,倒头就睡。 敬业站在病床前,眉飞色舞地对大家解释道:“你们看,黄老的面色犹如桃花般红润,呼吸平稳得像熟睡的婴儿,脉搏跳动也十分有规律,再看看监视仪,血压正常且稳定,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听了敬业的这番讲解,最高兴的莫过于病人的家人了。他们激动得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讲得真是太好了!” 两个白大褂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着头,脸涨得像红苹果。 大家离开病房后,只留下黄河一个人守着他爹。黄河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三时,黄怀华悠悠醒来,仿佛从一个漫长的梦境中苏醒。此刻,黄河猛地被惊醒,抬头望见父亲正凝视着自己。 黄河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喜出望外地说道:“太好了,爹!”黄怀义缓缓地开口,声音微弱:“辛苦你和他们了,这难道就是回光返照吗?”黄河赶忙安慰道:“您这次是被一位名叫杨立的青年医生救回来的。” 黄河此时心念杨立,飞奔至门外,冲向客房敲门,门内之人恰是杨立,睡得正酣,如孩童般天真无邪,任尔千呼万唤,亦难将其唤醒。结果,反倒是其他人被敲门声惊醒,纷纷赶到房间探望黄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