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狸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锋芒,紧紧锁定在净无虑身上,那份急切与复杂的心情难以掩饰。而净无虑,似乎有着敏锐的直觉,他轻轻侧头,恰好捕捉到了仙狸那充满疑惑与期待的眼神。 在万千观众之中,他的微笑特意为仙狸绽放,那笑容温暖而神秘,仿佛能瞬间抚平人心中的波澜。 然而,这份和谐的画面并未在观众席上得到共鸣。相反,周围的喧嚣与不满如同潮水般涌来。 仙门弟子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对净无虑身份的不满与质疑。他们之中,有人高声喊道:“为何要让一个外人来评判我们的比试?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不屑。 而那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虽然对仙门之事知之甚少,但也被这股情绪所感染,纷纷附和起来。他们或是指指点点,或是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观众席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是,应该找个筑土峰的弟子来当裁判,这样才公平!”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瞬间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 面对这样的场面,峰主谷丰登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那眼神中既有威严也有包容。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各位稍安勿躁,我深知大家的疑虑。但请相信,我选择净无虑作为裁判,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虽非我筑土峰弟子,但其公正无私、修为深厚,在回溯大陆有着极高的声誉。我相信,他能够公正地评判每一场比赛,为每一位参赛者提供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 谷丰登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股清风拂过躁动的观众席,渐渐平息了众人的不满。虽然仍有少数人窃窃私语,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等待着接下来的比试。 而仙狸,在听到谷丰登的解释后,心中的疑惑更加复杂。 净无虑也许确实是公正无私,但是修为深厚这个……仙狸她确实不太清楚。更奇怪的是一个从逆水峰转到青灵峰的仙门弟子,竟然在回溯大陆有极高的声誉? 仙狸发现自己认识了净无虑那么久,却根本就不了解净无虑。 谷丰登的话语刚落,整个观众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即将上场的两位仙门弟子身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庄重与期待,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 “有请我们第一轮出场的仙门弟子,运气峰的白桃对阵运木峰的行愿。”随着谷丰登峰主的宣布,观众席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对于这场意外的对阵组合感到好奇与不解。 仙狸坐在观众席上,也是一脸惊讶。她原本以为运气峰会派出白否泰,毕竟白否泰在仙门中的名声颇大,实力不容小觑。然而,出现在擂台上的却是白否泰的妹妹——白桃。白桃身姿轻盈,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与哥哥白否泰的沉稳内敛截然不同。 就在众人以为比试即将开始时,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有力的声音:“且慢!”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场中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白衣白发的仙门弟子缓缓步入场地,他手持一支与身高同等高度的毛笔,步伐稳健,气宇轩昂。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仙狸在内。这位仙门弟子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浑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白桃听到这声音,脸上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看向那位白衣白发的仙门弟子,又转头望向峰主谷丰登,语气坚定地说道:“峰主,我们运气峰请求更换出场选手,由另一名选手白否泰出战。” 此言一出,观众席上再次沸腾起来。人们纷纷猜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的原因,有的惊讶于运气峰的策略调整,有的则开始议论起白否泰与白桃之间的实力对比。 谷丰登峰主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意外。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目光深邃地看向白桃,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之后,他缓缓点头,同意了运气峰的请求:“既然运气峰有此请求,那便依你们所愿。白否泰,准备上场。” 随着白桃的退场,擂台之上再次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谷丰登峰主轻轻一挥手,示意第二位选手出场,只见来自运木峰的行愿缓缓步入场中。 行愿身着淡青色的长袍,步伐轻盈而从容,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韵律之上。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卷空白画卷,那画卷看似普通,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行愿的目光在扫过擂台之后,最终落在了白否泰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白兄,好久不见。”行愿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面,让人不禁心生好感。然而,白否泰的回应却显得有些冷淡和敌意。 “行愿,谁想见你了?”白否泰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戒备,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行愿,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行愿似乎并没有在意白否泰的态度,他的目光在白否泰身上游移,最终停留在了对方的眉心之处。那里,似乎有一缕微弱的气息在缓缓流动。 “你的身上竟然有‘气’?”行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据我所知,你们运气峰的气盘并没有修整好,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气’?” 这个问题显然触动了白否泰的敏感神经,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地回答道:“不关你的事!我们运气峰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白否泰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敌意和不满,他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而行愿则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白否泰的愤怒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