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止陌的话语让她感动至深,喜悦充满心胸,但她却不敢轻易应允。 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距离太远。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泛红地问:“如果我与你携手,你将以何种身份待我?” 她的话音刚落,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衣襟。 她想要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但又害怕楚止陌的回答会让她心碎。 “自然是正室之位。”楚止陌神情坚定,语气庄重。 他深知她的疑虑,因此立刻给出坚定的答复,让她安心。 顾云笙闻言怔住了,未曾想到楚止陌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王爷,你可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顾云笙的声音颤抖着。 “它代表了我对你的深情,非你不可。”楚止陌耐心地解释,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顾云笙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泪水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悄然滑落:“王爷地位崇高,尊贵无比,欲迎娶一名商贾女子为正室,无论是圣上的贵妃,还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不会轻易首肯。” 她的话音刚落,脸上的忧伤之色愈发浓重。 楚止陌的优秀让她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这确实是我面临的重重阻碍,但我会想法设法解决,你无需过分忧虑。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楚止陌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顾云笙凝视着楚止陌那双充满深情与坚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她暗自思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于是,她微微点头,朱唇轻启,声音坚定而柔和:“我愿意。” 楚止陌闻言,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深情地捧起顾云笙的面颊,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不要哭泣,我的心会痛。” “嗯。”顾云笙温顺地应了一声,笑容在她脸上悄然绽放,她的眼眸如同繁星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的脸颊娇艳动人,如同盛开的桃花。 楚止陌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涌动,他将顾云笙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的温暖全部吸收。 楚止陌的怀抱如同暖阳般温暖而安心,让顾云笙心生依赖。 她依偎在楚止陌宽广的胸膛上,深切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突然,她的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冰凉而坚硬的物体。 “这是什么?”顾云笙略感惊讶,将物体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那是一块全身碧绿的翡翠玉佩,晶莹剔透,仿佛含有水分,品质上乘,世间罕见。 “这是……”顾云笙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是我的名佩。”楚止陌轻触玉佩中心,指着那里解释道:“这里刻有我的封号。” 顾云笙看到“广陵”二字,惊讶地问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为何要送给我?” 这不仅仅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它更是楚止陌身份的象征,拥有它就意味着拥有楚止陌的权利。 “名佩定情,永不反悔。”楚止陌握住她的手,将玉佩紧紧地握在她手中。 玉佩的凉意提醒着顾云笙,楚止陌对她的深情如同海深,不可辜负。 顾云笙心中感动不已,深情地道:“只要你不悔,我便永不悔。” 两人紧紧相拥,浓情蜜意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顾公子,令弟的病情有所好转了吗?”门外传来彭大夫的声音。 漫游异乡,楚止陌的真实身份不宜显露。众人皆误认他为顾云笙的兄长,于是他也就顺水推舟,随了顾云笙的姓氏。 带着依依不舍的情绪,楚止陌披上外袍,推开了屋门。 彭大夫神色仓皇地说:“有人突发急症,我必须立刻出诊,午后才能返回。快让我看看你这位兄弟的情况如何。” “劳烦你了。”楚止陌侧身,为彭大夫让出通道。 彭大夫疾步走到床边,开始为顾云笙仔细诊断。 “真是奇怪,明明热度已退,为何脸色依旧如此潮红?” 顾云笙尴尬地蜷缩在被子中,不知如何作答。 恰好此时,楚止陌及时出言为她解围:“可能是睡觉时不小心将被子蒙住了头,闷得脸红。” “原来如此。”彭大夫释然,又探了探顾云笙的脉搏,说道:“应当无碍,再服用一日巩固根本、驱散寒邪的药便足矣。” 诊断完毕,彭大夫配好药物交给了青桐,然后背着药箱匆匆离去。 楚止陌向青桐讨来热水,拧干帕子,细心地擦拭着顾云笙的脸庞。 屋门敞开,莫氏端着菜盆经过门口,见到这一幕,不禁惊讶地感叹:“你们这对兄弟的感情真是深厚。” 顾云笙闻言,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抢过帕子说:“我自己来。” 楚止陌深知她脸皮薄,并未坚持,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透露出他此刻心情愉悦。 洗漱完毕,顾云笙走到院子里透气,与正在洗菜的莫氏闲聊。 “大娘,这里距离金都还有多远?” 莫氏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相隔甚远。” 莫氏生平最远只到过县城,对金都一无所知。 顾云笙略显失望,一旁正在劈柴的青桐接口道:“师父说过,金都在那个方向,从县城出发还得走上几天。” 顾云笙和楚止陌顺着青桐所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禁一沉。 青桐指的是东方,而他们昨日的来路也在东方。这意味着他们走反了方向,正逐渐远离金都。 幸好偏差并不算太大,只需一个时辰便能折返回正确路径。 沉吟片刻后,顾云笙继续询问:“从镇上到县城有多少距离?” “大约百里。” “那镇上有没有车马可以通往县城?” 依照他们手中所剩的银两,购买车马显然无法做得到,除非考虑搭乘或租借。 青桐挥舞着斧头,劈砍着木材,随意地说道:“不曾有。不过,师父不久之后打算前往城镇购置药材。” 顾云笙的面容立刻焕发出喜悦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你师父是否备有马车?” “马车是没有的。” “那么,你师父如何前往县城?”她疑惑地问。百十里路途,就算能够徒步前行,但要背着药材回来,恐怕是力不从心。 “师父他有辆牛车。”青桐挥动着斧头,漫不经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