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蓟低头,回答道:“侯爷,我是您的护卫,我有责任保护您的家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教训您,但请您看在沧澜少爷年幼无知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闭嘴!退下!”蒋继廉怒喝一声。 凌蓟无奈,只好悻悻离开,刚走出房间,就正巧碰见闻讯匆匆赶来的蒋老夫人和吴氏。 二人面带忧色,凌蓟不便打扰,轻轻退到一旁,让两位长辈先行。 蒋老夫人与吴氏赶到现场,正见蒋继廉又要动手打儿子蒋沧澜,急忙上前阻止。 蒋老夫人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蒋继廉:“继廉,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 蒋继廉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道:“祖母,这个逆子不思进取,屡教不改,我这是为了他好!” 吴氏眼眶泛红,担忧地看着孙儿:“继廉,沧澜还小,你何苦这样逼他?他若是真的错了,你们作为父母,应该耐心教导,而不是一味地打骂。” 蒋老夫人点头赞同:“正是,你母亲说得对。继廉,你小时候我也曾打过你,但那是为了让你明白是非,而不是让你发泄怒火。你要记住,教育孩子,首先要用心。” 蒋继廉愤怒地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蒋老夫人眼瞧着曾孙儿蒋沧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被打得满是伤痕,顿时心疼不已。她颤巍巍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蒋沧澜的头发,眼中满是关切与慈爱。 “澜儿,你怎么样?告诉曾祖母,哪里疼?”蒋老夫人声音柔和,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怜惜。 蒋沧澜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哭出声,他看着蒋老夫人,嘴唇颤抖地道:“曾祖母,我没事,只是皮肉之苦。” 蒋老夫人闻言,目光转向蒋继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继廉,你这是要打死你的嫡长子吗?他可是我们侯府的继承人,你怎么能下此重手?” 蒋继廉微微皱眉,神色坚定地道:“祖母,我知道他是我的嫡长子,但,若是不能严加管教,将来如何担得起侯府的重任?” 蒋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怒斥道:“严加管教不等于虐待,你看看他身上的伤,这是管教吗?这是折磨!” 吴氏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蒋老夫人的衣袖,轻声安慰道:“母亲,您别生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蒋老夫人瞪了蒋继廉一眼,转头对吴氏道:“你来看看,澜儿身上的伤,你的宝贝孙儿,你难道不会心疼吗?” 吴氏看着蒋沧澜,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她轻轻拍了拍蒋沧澜的肩膀,柔声道:“澜儿,别怕,祖母在这里。你向你父亲认个错,保证以后好好读书,你爹他会原谅你的。” 蒋沧澜却咬着牙,坚决地道:“祖母,我不读书,我就是不喜欢读书,我不想成为一个古板迂腐的读书人。” 吴氏一愣,没想到蒋沧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皱着眉头,劝说道:“澜儿,读书是为了你好,为了侯府的未来。你若是不好好读书,将来如何继承侯府?” 蒋沧澜低着头,语气坚定地道:“我宁愿不做侯府的继承人,也不愿意读书。我有自己的理想,我要成为一个武将,为国家效力。” 此话一出,蒋老夫人、吴氏和蒋继廉都是一愣。蒋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沧澜:“澜儿,你说什么?你要成为一个武将?这可不是儿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蒋沧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曾祖母,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蒋继廉脸色阴沉,严肃地道:“澜儿,你这是在胡闹。侯府的继承人必须读书,这是规矩,也是责任。你若是放弃读书,就是放弃侯府,放弃我们家族的未来。” 蒋沧澜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父亲,我不会放弃我的理想。即使放弃侯府,我也要追求我自己的道路。” 一时间,此间的气氛颇为紧张,蒋老夫人、吴氏和蒋继廉都看着蒋沧澜,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再说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哪里错了?以后还敢不敢再犯?”蒋继廉目光咄咄,用一种吼的声音对蒋沧澜道。 蒋沧澜紧抿着双唇,一脸倔强地望着蒋继廉,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挺直了脊背,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没错,我就不认错!” 此话一出,蒋继廉脸色更是铁青,正要发作,却被一旁的蒋老夫人阻止了。 只见蒋老夫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着蒋沧澜缓缓开口:“沧澜,你还不明白吗?你的错,已经犯了,就必须承认。你现在跪下,向你父亲认错,才能求得他的原谅。” 蒋沧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盯着蒋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疑惑。 然而,他终究还是咬紧牙关,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没错,我不跪!” 蒋老夫人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她转头看向吴氏,柔声说道:“你去叫云笙和宛虞过来,我们一起来劝劝沧澜。” 吴氏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然后缓缓走到蒋老夫人身边,低声劝道:“母亲,宛虞她现在情绪不稳,若是动了胎气……” 蒋老夫人瞪了吴氏一眼,打断她的话:“她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早点知道。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被她这种情绪影响。” 吴氏不再说话,母亲的决心已定,无法改变。 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宛虞能够承受住这个打击。 不一会儿,顾云笙和叶宛虞都被侍女引进了花厅。 顾云笙神色平静,而叶宛虞则有些慌乱,她摸着肚子,眼中闪烁着恐惧。 叶宛虞火急火燎地踏入房门,只见儿子蒋沧澜跪在地上,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了淤青。 她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担忧和心疼所取代,疾步冲过去,一把将蒋沧澜扶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澜儿,告诉娘,伤得重不重?”叶宛虞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担忧的泪光。 蒋沧澜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试图安慰母亲:“娘,我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