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光交织在李慕白挥来的棍棒前,两者相撞,发出震耳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 棍影与镰刀边缘的每次接触激起的波纹向四周扩散,花园中的花瓣被这股力量带得纷纷扬扬,增添了几分残酷的诗意。 李慕白的身形在棍法的带动下宛如在惊涛骇浪中翻腾的蓝龙,时而高跃,时而低潜,挥舞的棍影夹带着凛冽的破风声让人心悸不已,同时紧盯着对手寻找破绽。 夏语柔望着场中激烈的较量,心中激荡,不禁轻启朱唇道:“刀舞流云影,棍破苍穹边。生死交锋处,诗心共长天。” 字字句句间透露出对李慕白英勇身姿的赞叹,以及对这生死较量的深刻感悟。 小雪满是崇拜地望着王妃,轻声赞叹:“小姐这首诗真是好有意境,既描绘了战斗的激烈,又体现了内心的宽广。” 夏语柔脸颊微红,轻嗔道:“别贫,小姐我不过是见景生情随口一说罢了。” 白煞倒是对北王妃多了几分审视,轻声道:“王妃才情出众,若非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您不仅武艺超群,于诗词歌赋上也有如此造诣,今日一见实属难得。” 小雪靠在王妃身侧坐着,满脸自豪地说:“我家小姐可是文武双全,大宗师的身份自然不必说,这吟诗作词嘛也是信手拈来,奴婢可是一直以小姐为榜样呢!” 此时场上画风突变,黑煞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浑身散发的黑雾越来越浓郁,镰刀之上更是黑芒大盛,仿佛一个从地狱爬出的勾魂使者。 “死亡收割,第三式——幽冥断魂!” 随着他充满威胁的咆哮,镰刀猛然挥出,不再是单一的轨迹,而是化作无数道漆黑如墨的刃影,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向李慕白铺天盖地而来,每一道刃影都蕴含着撕裂灵魂的恐怖力量,夏日的热流瞬间变得阴冷,唯有死神的低语在耳边回响。 “不好,很少有人能接老黑这一招。” 白煞脸色骤变,她深知幽冥断魂的恐怖之处,那是黑煞压箱底的绝技,一旦施展开来,即便是她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李公子,快闪!快闪开啊!” 小雪的呼喊声划破了这份死寂,满脸焦急,手中软鞭因激动而不自觉地颤抖。 她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冲上去用自己刚学会不久的诡医秘法救下李慕白,却被王妃一把拉住,轻声安慰道:“相信他,李公子定有应对之策,不可能就此被打败。” 坐于王妃另一侧的江婉冷面如霜,仿佛能穿透那漫天黑芒,直视战场的核心。 “语柔言之有理,李慕白展现出的非凡武艺岂非池中之物,必有破解之法。” 此刻,在那密集如雨的黑色刃影之下,李慕白的身形骤然一顿,仿佛被死亡之网暂时束缚,但紧接着,他眼中精光一闪,流云棍法再次变幻,棍影如龙出海,竟在密集的攻击中寻找到了那一线生机。然而,这只是一道诱人深入的死亡陷阱。 黑煞狰狞的冷笑着,低沉的沙哑声响起:“哼,就凭你也想挑战死神的权威?”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一道魅影,带着死神的凝视瞬间逼近。 李慕白身形刚稳,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四面八方涌来,那并非实质的攻击,而是黑煞通过镰刀释放出的精神威压,企图从心理防线上彻底的击溃对手。 李慕白目光坚定地掠过小雪所在的方向:“为了她,我不会放弃,也不能输。” 他双眸骤缩宛如寒星,周身气势攀升,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在体内沸腾,普通的长棍竟随之透出天蓝色光泽。 “李家秘传——龙腾四海!” 随着一声暴喝,棍影瞬间膨胀,化为四条细小的蓝龙向幽冥席卷而去,咆哮的龙吟声与风声,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幽冥断魂与龙腾四海在空中首次交锋,犹如黑夜与白昼的激烈碰撞,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都像是天地间最锋利的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四周的空气被这股力量撕裂,形成一道细微的空间裂缝,花园中的花草在颤抖,花瓣纷飞,增添了末日景象的壮丽。 李慕白立于风暴之眼,长棍每次挥动都会带动着四周的气流形成一圈圈蓝色的涟漪,与幽冥断魂针锋相对,势均力敌。 黑煞脸色愈发阴沉,镰刀上的黑芒更加浓郁,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李慕白能轻易接下他压箱底的绝技。 死亡镰刀与长棍在空中再度交锋,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力量碰撞,而是两股截然不同的意志和宗师之力的激烈交融。 黑芒如潮水般汹涌环绕在镰刀上,弥漫开来的黑雾携带着幽冥界的怨念诅咒。 由棍影化作的蓝龙更为凝实,龙吟声穿梭于黑暗之中,誓要划破无尽的夜幕。 花园中的树木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枝叶疯狂的摇曳,甚至有一棵年久的老树在轰鸣声中崩然倒塌,弥漫着草木断裂的混合气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夏语柔猛然站起,嗔怪道:“打归打,可别把我王府给拆了,这园中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不少回忆呢。若真把本王妃的家毁了,我不介意给你们松松骨头。” 小雪急得眼眶微红,满是焦急的关切道:“小姐,现在不是心疼王府的时候,黑哥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李公子他……”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担心人家了?你这心,偏得可有点快哦。”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双清冷的眸子却温暖的望向柳小雪,满是宠溺的打趣。 夏语柔听了婉婉的话,柔声道:“李公子若真能战胜黑煞,小姐便给你做主。” 小雪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连忙摆手,眼神闪烁不定,口是心非地辩解道:“才没有呢,小姐和婉姐姐就知道打趣奴婢,我…我只是担心李公子要是输了就不能继续参加最后一轮测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场中激战正酣的两人,眼中满是对李慕白掩饰不住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