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我没能杀死晨王妃。” 夜莺面无表情的站在任晨南面前,声音不带丝毫波澜,没有因为刺杀任务的失败而落魄,反而内心异常的兴奋。 本以为夜莺能够杀死那个贱人,谁会想到,堂堂的夜莺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哦?你怎么会失败呢?” 显然他很不满意,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下次,我定取她性命。” 任晨南面色阴沉地瞥了夜莺一眼,带着不耐烦的情绪冷冷的说道:“退下吧。” 夜莺没有多言,转身消失在书房中,只剩下任晨南那孤独的兽影,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愁。 而另一边的晨王府内已经被重兵把守,一队队侍卫穿梭在府中的各个角落,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在院落里回荡。 夏语柔站在书房的窗户口,微风拂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来回巡逻的侍卫上。 他们手持长枪,盔甲鲜明,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每个动作显得那么规范有力。 “王爷,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夏语柔轻叹一声,转身看向任晨曦。 “柔儿,虽然我没接触过夜莺,但她的名字那可是响彻整个龙国,是真正的冷血杀手,听闻她从未失手过。” 此话一出,任晨曦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对夜莺的深深忌惮。 反而夏语柔就有点没心没肺的微微一笑,轻轻拂去发梢的一缕乱发,动作优雅而从容,戏谑性的说道:“那是以前,现在遇到我不也失手了吗?” 任晨曦却皱起了眉头:“柔儿,切莫大意,夜莺这样的杀手是没有人性的。” 窗外那微微泛红的天边如同夏语柔此刻的心境:“夜莺虽然是个杀手,但在我看来她并非无情之人。往往那些表里无一的好人,还不如人家磊落。至少夜莺在最后一刻收手了,没有对我下死手就足以证明她还不算太坏。如果夜莺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试问,谁会去当杀手?” “话虽如此,可江湖险恶,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夜莺既是杀手,你这么想,不代表人家也这么认为。况且夜莺的目标是你,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任晨曦不必过于紧张:“王爷,若夜莺真有心杀我,这些府中的护卫又怎能阻挡?撤了吧,我不想因我而让府内气氛过于紧张,更不想让更多的人为了我而失去生命。” 无论怎样,任晨曦都不愿撤掉护卫,毕竟像夜莺这样的杀手,他无法安心。 可他还是拗不过夏语柔的倔强,堂堂一个王爷终究还是被一个女人给说服。 “既然柔儿你如此坚决,那我也就依你便是。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小心,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夏语柔微微一笑,握住任晨曦的手,柔声道:“放心吧王爷,我会小心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夏语柔的宠溺和无条件的信任,很快就撤走了府内所有的护卫。 屋顶之上,夜莺的身形如同幽灵般飘荡,她凝望着下方庭院中那对相依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夏语柔的话在耳边回响,她从未想过会从目标口中听到这样的宽容和理解。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身形再次消失在屋顶的阴影之中。 无论夏语柔如何看待她,自己终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但此刻,仿佛心里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暖意。 夜莺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处隐藏在城边暗巷中的房屋,斑驳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沧桑。屋内只有一盏油灯静静的放在角落里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个扛着大刀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身形魁梧,目光凶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坐在床边的夜莺,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听说你任务失败了?晨王妃果真如传言中那般难缠?” 夜莺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厌恶的根本不想搭理他,可这家伙非要凑上来。 此人在江湖上被称为刀狂,是杀手界臭名昭着的恶徒,偏偏自诩为夜莺的‘盟友’,时常会来打扰她的清静。 “我的事,你无需过问。” 夜莺冷漠的声音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轻盈而冷冰冰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对于她高冷的姿态,刀狂早已习以为常,用舌头舔了舔唇边,露出猥琐的笑容:“你可是杀手界排名第二的夜莺,怎能就此失手?我一定帮你除掉她。” 一听刀狂想对夏语柔下手,夜莺平静的心瞬间不淡定了,瞬间来到刀狂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你若敢碰她,我不建议先送你上路。” 刀狂被夜莺的凌厉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惊惧,随即又被深深的怨恨所取代。 他表面上点头答应,但那双恶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夜莺,仿佛在心里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夜莺收回匕首,不再看刀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