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之一。 明明祁同伟已经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堕落的一面。 但是有些观众还是在自欺欺人,剧情没有进行到一定程度,祁同伟的本性未被定义之前,一切犹未可知。 就像检察院办案一样,必须得拿证据说话。 光凭怀疑就轻易定义一个人,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检察院宣传部。 藤继国眼睛一眯,对着张鹏问道:“老张,你觉得祁同伟这个角色是好还是坏。” 张鹏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是好是坏,还不都是作者本身控制呢么!” 话音刚落,便被藤继国眼睛一瞪,张鹏只好改口道:“与其用好坏这两个字来评价,我觉得还是用悲剧这个词语更切合一点,从他在汉东大学操场上一跪,便注定了祁同伟这一生的悲剧,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 “那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权力是把双刃剑,当一个人把权利看的太重,试图掌握权利来改变一些东西之后,最终还是会被权利反伤!” “祁同伟就是如此。” “我估摸着啊,这祁同伟最后的下场并不会很好。” 听着这话,藤继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说他们被安排在了后勤部门,宣传部任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本质也还是一位检察官。 一名优秀的检察官该有的嗅觉,直觉,他们同样拥有。 对待祁同伟角色定义上,二人观点出于意料的一致。 说他好,也没有很好,说他坏,好像也未必。 只有悲剧,这才是对祁同伟最好的诠释。 …… 剧情继续。 认真,态度诚恳的听完祁同伟的训斥之后,程度也是将带来的小礼物拿出,并亲手放在祁同伟面前。 “这是什么啊?” 祁同伟看着桌上类似小型遥控的东西,眉头一皱问道。 “这是我对李达康的音像监视资料。” 程度语不惊人死不休。 祁同伟眉头皱的更深,询问道:“监视达康书记看,谁让你这么做的啊?” 程度眼神闪过片刻的惊恐,道:“这我不能说,我是受人之托。” “程度,你知道监视一位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违反了国家的法律,我随时随地可以把你抓起来!” 祁同伟眼神犀利。 程度解释,这真的是受人之托,就他自个儿,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受谁之托啊,什么人可以让你这么有恃无恐。” 程度无言,再没说些什么。 祁同伟也在此时变得沉默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同伟直接给赵东来打去了电话。 “东来啊,我是祁同伟,你是市里面光明分区有一个局长叫程度是吧!” “对!” “这个同志呢,我们想把他调到省厅来。” 电话那边,赵东来正在赶往市委大楼,打算找李达康汇报一下工作,听着祁同伟这话,眉头立即一皱。 “祁厅长,你这样…这样不大合适吧!” “程度这次是严重违反规矩纪律,差点坏了大事,而且是撞在市委书记李达康的手上,李书记指示了,必须严肃处理,他这次肯定是要脱警服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一下!”祁同伟故作不知。 赵东来实话实说。 两分钟之后,祁同伟电话说知道了,且一定会对程度进行严肃的批评和处理。 紧接着,便话音一转,该调还是得调的。 赵东来听出了祁同伟的弦外之音,让祁同伟自己考虑清楚,这样做合不合适。 奇怪的是,祁同伟却一改常态,罕见的硬气了起来,直接回怼道:“合不合适不是你们市局说了算的,这个人我要定了!” “如果达康书记有什么想法,你让他直接来找我!” 说完。 不等赵东来反应,祁同伟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槽卧槽卧槽!】 【祁同伟牛逼。】 【好家伙,终于不是瞻前顾后当老好人了,终于硬气一回了!】 【男人,就得霸气一点。】 【不容易啊,这都十几集了,祁同伟终于是站起来一回了。】 【没人好奇程度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吗?竟然能让程度一个公安局局长去监视李达康,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能让祁同伟屈服!】 【难道汉东除了汉大帮,秘书帮,检察院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 【楼上的你是不是忘了沙瑞金,这可是新来的省委书记,要说他手底下没人,这绝对不可能。】 【这程度跟沙瑞金很明显没关系啊,他是糊涂了,才会任用程度这种蠢货!】 【我靠,楼上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话?】 【……】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那些大胆的言论出现没几秒过后,便直接消失。 后台摄制组,总导演看着面前疯狂敲击键盘,速度不亚于周扬的删评小组成员,再看看弹幕,一阵无语。 到底是多没心眼的人,敢这么说话。 真以为纯属虚构的创作就能胡乱开口了? 想啥呢! 这可是秧视,也算是位属国家宣传单位机关,而且是处在互联网尖端,风口浪尖,指不定上边就有人盯着呢。 正想着,总导演回头又看了看眼冒精光的删评小组,不由得微叹一声。 本来这个小组是《妙笔生花》创建之初就成立的。 当时是想着,直播的时候,一但有观众发出一些不正当的言论,删评小组便负责删除。 但是没想到整整七年了,删评小组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所有参赛的选手都非常识趣并且默契的避开了政治类敏感题材。 这也就导致删评小组这些人平日里要么是蹲饮水机跟前,要么是蹲咖啡机,过着躺平逐渐变废的生活。 而今忽然就冒出周扬这么个变态,还好死不死的就选择了过往选手都不敢选择的题材类型。 也因此,时至今日,删评小组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这就跟那些做冷板凳的电竞选手一样,同样是被招如战队的,其他选手都有事做,都在训练,但是唯独他们,只能守在饮水机面前,而且一守就是七年。 但是等到第八年的时候,忽然教练让上场打比赛了,那种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