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副总工人都懵了：“贵董事长太客气，我们自己去就成。” “对了，还没请教您贵姓？” 周存说道：“叫我小周就成，车在门外，我陪您两位去机场。” “小周？你好好像有个副厂长也姓周。” “别问东问西，让人等急了。” 两人说着提上行李跟着周存前往秦川。 “就这点行李吗？” “最多待两天，这边工作还不少呢。” 两天吗？ 应该能拿下他们，周存帮两位副总工提上行李心想。 郑子长与刘布明抵达秦川时，受到陆慎为等人的热情接待。 “您太客气了，小周一路上对我们很照顾。” “他忙前忙后的，您可要好好提拔他。” 两人也是人尖尖，人家小周前前后后招呼着，怎么也要说点好话。 “提拔他？他现在是副厂长，再提拔只能当厂长和董事长了。”陆慎为半开玩笑道。 刘郑两人大吃一惊：“小周？周副厂？” “当面不识真人，见谅见谅。” 两人丝毫没想过巨龙钢铁堂堂副厂长，钢厂三四号人物居然会亲自去达利安造船厂接他们。 “我们董事长言传身教，要尊重技术专家。”周存随口道。 陆慎为正色道：“别忙着闲聊，咱们先吃饭。” 身为国营大厂副总工，刘郑二人的进厂申请第一时间被上头同意。 职工大食堂内，刘郑两人看着茅子和满桌的大菜犹豫道：“陆董，这不合适吧？” “两位专家放心，我们是民办钢厂，没那么多约束，不铺张就成。” 陆慎为说着为刘郑两人斟满酒盅，两人客气道：“陆董客气，我们自己来吧。” 席间陆慎为向两位总工介绍了龙鲨无人艇的研发进展，两人一听无人艇明天就要下水瞬间呆立当场。 “这么快就下水？不可思议。” “陆董，贵厂对舰艇下水前的一百二八道技术验证都做了吗？” 陆慎为看向周存，后者点头道：“做了。” “没发现问题？”郑子长问道。 周存倒也老实：“没有，就是因为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才找两位专家来看看。” “这……” 下水前一百二八道技术验证是检验舰艇质量的最终步骤，每艘舰艇下水都会来这么一出，当然基本也都能发现点问题。 后续改进完善，再下水就没问题了。 可周存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即便南方船舶重工也不敢打包票说即将下水的舰艇查不出任何问题，巨龙钢铁一家造船新手怎么敢？ “难以置信吗？我们也觉得奇怪，所以才想着找达利安造船厂的专家们看看。”陆慎为解释道。 周存又补充了几句：“动力系统和航电系统都没发现问题，船底锚点误差也都在正常范围内。” 刘郑二人面面相觑，陆慎为和周存敢当着他们面这么说，显然巨龙钢铁厂的无人艇真的已经成了。 不过巨龙钢铁厂初次造船，似乎没多少自信。 “我们俩下午看看。” 周存客气道：“感谢指导。” “周副厂客气，是学习，共同学习。” 接风宴过后，几人也没休息直奔船坞。 汪教授半开玩笑道：“我当小蒋会派谁来，这不是小刘和小郑吗？” “五位大师傅好。” 刘郑二人鞠躬致意，汪教授笑呵呵道：“你俩小子来检查五个老家伙的手艺？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汪老您说笑了，我们哪儿敢呀，还记得当学徒那会儿，我没记住设备参数，总被您打手心。” “够记仇的，这事儿还记得？” “哪儿能呀，我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您的教导。” 陆慎为诧异道：“两位专家是您五位的学生？” “可不是吗？” “那你们晚上可好好吃一顿，叙叙旧。” 汪教授摆手道：“别提吃，才来了几个月我都胖了二十斤。” 几人有说有笑走向船坞，当看到通体漆黑的龙鲨无人艇时，刘郑两人嘴张得如同鹅蛋大。 “这……这是无人艇？造型挺夸张的。” 极具侵略性的船头，夸张的舰体，一体化桅杆。 如果没猜错，桅杆之上是相控阵雷达，不过那粗壮的铁筒和舰体尾部的坑洞是什么，两人想不明白。 总不能是导弹发射弹坑吧？ 周存详细介绍了龙鲨无人艇的技术参数。 艇长12米，最大航速82节，以55节的标准航速可续航960海里。 可适用于7级海况，具有全自主、半自主、远程手动遥控、人工驾驶等多种驾驶模式。 舰艇搭载有卫通、雷达、光电设备，可用于巡逻监控、抵近侦察、目标跟踪、警告驱离、反恐缉私等。 “同比例微缩后，现在看到的龙鲨无人艇全长只有6米，不过基本功能齐全。” 周存介绍完毕看向两位总工，郑子长问道：“桅杆上的铁筒和舰艇后侧的坑洞有什么作用？” “桅杆顶部的铁筒是水炮模块预留位置，也可以装配12.8mm重机枪。” 周存顿了顿：“至于舰艇预留的坑洞是准备停放高性能小型无人轰炸机或者舰炮的。” 这……停放高性能无人轰炸机？安装重机枪？舰炮？ 你确定这是一个民办钢厂能想出来的？ “陆董，不是说这艘无人艇给渔政和海警用的吗？”郑子长错愕道。 给渔政用舰艇上装上小型轰炸机，它他么敢打饮马密西西比，荡平不二高岭，放牧黑叔叔大草原。 什么蛙岛，不让我家渔民打鱼？骨灰都给你扬咯！！！ “嗯？有说不让这么装吗？没人告诉我呀。”陆慎为反问道。 呃…… 郑子长疑惑道：“上头都不来查你们吗？” “啊？查什么？从来没查过。”陆慎为也懵了。 郑子长解释道：“对新武器装备的设计前置审查呀？没有吗？” “从来没有。”陆慎为耸肩道。 刘郑二人哪知道，上头早给驻厂军代表打过招呼，禁止干预巨龙钢铁的装备研发。 让巨龙钢铁的装备设计师放飞自我，发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