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军,现在既然契戎军队被打退了,那你守备营就继续开道吧,勤王大军也将马上启程!” 给出李富贵承诺后,褚良弼当即开口。 “这......” 李富贵闻言,正高兴的神色僵住。 下一刻,李富贵转动了一下小眼珠子,然后神色变得严肃: “不瞒褚将军,契戎军队虽然被打退,但他们是不是有诈还犹未可知,为了大军的安全考虑,卑职建议大军还是再等等,让卑职的守备营再细细打探一番再说!” 闻言,褚良弼微微皱眉,沉吟了起来。 不过随即,他便慎重地点了点头: “李参军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大军再等一天,明日再启程,你守备营速速去侦查!” “是!卑职遵令!” 李富贵当即抱拳。 而后,李富贵又听了褚良弼几句吩咐,然后带着人立马离开了大营。 而等李富贵一走,此间的一众将领也各自去忙活了。 不过之前那个向李富贵提出疑问的中年参军,却还站在大帐外,皱着眉头看着大车上的尸体。 褚良弼此时正转身准备返回大帐,看到中年参军的模样,皱了皱眉: “怎么?周参军可是还有什么疑惑?” “是,卑职确实还有疑惑,卑职怎么也不敢相信岳州守备营区区千人能对付得了契戎六千骑兵,要知道就算大夏的精锐边军和禁军都没有几支部队能做得到!” 中年参军是荆湖北路帅司衙门的录事参军,叫周延,他听到褚良弼的话后,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褚良弼一听,指了指前面大车上的尸体: “可是契戎的尸体就摆在眼前,这还能有假?” “尸体不假,可是一颗头颅都没有,李参军他就算是要报军功,也应该带契戎的头颅来才是!” 周延此刻的目光闪烁,散发着睿智。 褚良弼一怔,当即又瞅向了前面的十几车尸体。 看到那些马车上确实连一颗头颅都没有,褚良弼也紧皱起了眉头: “刚才看到这么多尸体,倒是忽略了这个!” “周参军,你派人给李富贵去个信,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契戎兵的头颅呢?” 褚良弼也泛起了疑惑,最后吩咐了周延一句,然后走进了大帐。 “是!” 周延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 那边。 李富贵离开大营后,急匆匆地回了守备营驻地,然后派出大量人手去寻找林萧和乡兵营。 没办法,褚良弼催着要启程了,如今乡兵营不在,李富贵可不敢在前面当先锋。 而这,也是他劝说褚良弼晚点启程的真正原因! 他就是要拖延时间,好借机赶紧把乡兵营找到,让他们继续在前面趟路。 只是,一连找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李富贵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乡兵营。 而这,可把李富贵急坏了,焦急不已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 早早的,李富贵又急忙派人继续去寻找乡兵营,而他自己则开始想办法怎么向褚良弼再拖延点时间。 不过好在,就在李富贵一筹莫展时,探子汇报,乡兵营出现了,继续在前面行进。 听到这个消息,李富贵欣喜若狂,急吼吼地让李宗兴带上骑兵队,跟他一起奔向了乡兵营。 李富贵之所以如此急着去乡兵营,无他,只为契戎兵的人头! 他昨日回到守备营后,就收到后面大营的来信了,那是询问昨日那近千契戎兵的人头。 李富贵心知,得赶紧把人头给续上,不然怕是要圆不了谎了。 所以,由不得李富贵不着急! ...... 一路快马加鞭。 奔行了一个时辰后。 终于,李富贵在前面的一片竹林里追上了正在休憩的乡兵营,见到了林萧。 此时的乡兵营少了一半的人,典武率领的步军并没有在这,这里只是林萧和君倾时率领的骑兵。 而且,乡兵营的骑兵此时个个身上沾染着血迹,还未干枯,一副刚经历过大战的模样。 不过李富贵并没有关注这些,他的眼里只有林萧。 又因为乡兵营的骑兵此时都拉上了面甲,把那些恐怖的面具藏在了头盔里,李富贵也没有感受到恐怖的一面,很是轻松地来到了林萧面前。 林萧此时靠坐在一根竹子下休息,看到李富贵到来,也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不过李富贵却很自来熟,也很人情,满面笑容地跑到林萧跟前后,直接递上了一个酒壶: “哎呀呀!林贤侄,这两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来来来,叔特意给你带了壶酒,你喝点去去乏。” “此时正在行军,可不能喝酒,李校尉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林萧缓缓开口,看都没看眼前的酒壶,更没有去接,只是平静地看着李富贵。 李富贵闻言,当即收回酒壶: “你看叔这记性,只顾着心疼林贤侄了,都忘了这是在行军,不能饮酒,可不能坏了林贤侄严明的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