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地上反应过来的下人,急忙一把抱住了胡三炮的后腿: “三爷不要,这鹘鹰是我家主人养的,是主人的心爱之物,不能伤害它!” “滚!!” 胡三炮猛得一个后踹,直接把下人踹晕了过去,然后继续朝木屋走去。 当走到木屋门口时,一众随从也把所有窗户都关上了,然后簇拥着胡三炮走进了木屋,关紧了房门。 稍一会儿。 木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惊慌的啼鸣声,最后一声‘唳’的悲鸣凄唳后,木屋内恢复了安静。 下一刻,木屋门打开,胡三炮在一众随从地簇拥下走了出来。 此时的胡三炮阴厉中冷笑连连,其手臂上的一对铁爪也还在滴落着血迹。 出来后,胡三炮像是痛快地发泄了一番,直接带着人扬长而去。 而等胡三炮走后没多久,那个被踹昏的下人醒了过来,急忙跑进了木屋。 可看到木屋内的景象后,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也没多一会儿。 马场外,君倾时带着一众黑衣武士,也骑着马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 高大的木屋内,满屋的白纱飘荡。 正中的那张矮桌边。 君倾时、格勒和那个下人三人,正站在这里,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猎鹰的尸体,尸体被爪形的兵器撕成了两半,内脏和鲜血落了满地,死状凄惨。 看着这具尸体,三人的神情各不相同。 那个鼻青脸肿的下人,佝偻着腰,脸上既有悲愤,也有痛惜,还有惶恐。 而格勒,眼中充火,紧握着双拳的他,怒火滔天。 至于君倾时,虽然脸上面无波澜,但他眼中闪烁的火焰和宽袖中握着的拳头,显然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欺人太甚!我们为了商会在外面跟任家拼刀子,他却在背后打我们的人、杀我们的鹰,这是兄弟么?” “主人,他胡三炮根本就没把您当兄弟看,雷氏商会也没把我们当自己人,他们真把您当随意使唤的打手了!” 心中怒火喷发,格勒忍不住爆发了,咬牙切齿地看向了君倾时。 君倾时脸色一沉: “住嘴,事是胡三炮做的,关商会什么事?与大哥无关!” “怎么无关?商会就对得起您吗?” 格勒像是心中有什么事压不住了,梗着脖子,硬顶地憋屈道: “您不打理商会的生意,商会的人一直认为您无所事事,可他们却忘了,他们使用的马匹是您养的,商会的护卫是您训练的,商会每次需要打打杀杀的时候都是您冲在前面!” “可商会呢?以前的事不去说,就说现在,商会的各项生意受到打击、收入减少,商会明面上说各家每月分红减少。” “实际上呢?胡三炮一分没少,二爷也没少,就连死去的六爷,商会都分给了六夫人七成!” “唯有您,直接减半,连日常开支都要不够了!” “而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事?为了商会的私盐生意,我们已经跟任家拼斗了半个月,基本上每天都能见红!” “商会如此做,哪有把您当自家兄弟看,这是把您当成了一个随意使唤的打手了,而且胡三炮每次针对我们,商会都会偏向......” “住嘴!够了!我说够了!!” 就在格勒还要发泄时,君倾时暴喝,严厉地瞪着他。 格勒急忙止住声音,立马低下头,不过那不忿的脸上依旧满是憋屈。 君倾时没再出声,只是严厉地盯着格勒的脑袋。 直到好一会儿,君倾时移动脚步,走到了一扇窗台前,看向了窗户边上的鹰窝。 见鹰窝里的两枚鹰蛋完好无损,君倾时转过身看向了格勒两人。 “草奴,把这里收拾一下,看好这两枚鹰蛋别再出事了!” “格勒,跟我走,去雷氏商会!” 说罢,君倾时大步走向门外。 他虽然喝止了格勒的话,但下人被打、鹘鹰惨死,君倾时真的就甘心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当然不! 他要去讨个说法! 后面,格勒怒气冲冲,急忙跟上君倾时,只留那个下人在屋中清理地上的鹘鹰尸体...... ...... 雷氏商会。 当君倾时来到这里时,雷氏商会的那座大堂内正在议事,除了雷陨和雷仲外,胡三炮也在。 可以说,雷氏商会在城里的几个拜把子兄弟都在这了,除了君倾时。 对于这样的场景,君倾时早已习惯,习惯了商会的会议总是没有他。 君倾时对这些也不在意,他沉着脸大步走进了大堂后,直视雷陨左下首的胡三炮。 雷陨见君倾时到来,却是凝重地率先发声: “老五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呢,商会这边又出了点事情,得你出手才行!” “大哥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我今天来是来找老三的!” 君倾时依旧直视着胡三炮,头也不回地开口,说完后,朝胡三炮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