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是文山门千年以来修为最高的长老。 金卫巴不得马上就把所有长老都召集过来,见一见面,同时给大家打气。 也许,陈老祖还能给大家伙赏赐几颗丹药呢。 陈夏现在不想与人交往,淡淡地说:“以后再说吧,到合适的时候我自会召见他们。” “好!”金卫搓了搓手,似乎很想扑上来,抱住陈夏的大腿。 却被陈夏那不怒自威的气质慑服,不敢太亲近。 金卫瞥了刘真喧一眼,“老祖回来了,自然应该住在观岚别院,你不如换个地方。” 在平日,金卫将刘真喧当手心里的宝,有求必应。 但今天陈夏老祖回家了,什么宝,都得靠边站。 刘真喧忙说:“观岚别院原本是陈老祖的道场,我住不合适,掌门随便安排吧,我都可以。” 陈夏冷然地说:“观岚别院后山有间小屋子,我当年经常在那欣赏风景,以后就在那里休息。” 他才不稀罕观岚别院呢,让刘真喧住在眼皮子底下,正好正大光明地观察。 金卫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似乎想起就在后山不远处,真有一座孤零零的房间。 双手乱摇:“不可不可,那房间这么小,不适合住人。” “没事,我喜欢清静。”陈夏淡然道。 那房间在山顶上,俯瞰观岚别院,位置极好。 他如此坚持,金卫也无可奈何。 当晚,金卫与刘真喧,叫起观岚别院的低修弟子,亲自去观岚别院后山那间小屋,给陈夏铺床叠被。 那些低修弟子不知来的是谁,三更半夜,掌门跟长老亲自安排,肯定不是寻常人。 但是,又住山上孤零零的房间,又不像贵客。 满腹狐疑,不敢过问。 在他们忙活的时候,陈夏灵机一动,默默拿出李九灵的除魔玉笛。 “今晚回到文山门,心情很好,如此良辰美景,我吹个曲子吧。” 他不善音律,不知该吹个什么曲子,胡乱吹。 在厄土的时候,只要一吹,玉笛的声音飘出,其他人就会觉得很难受。 前几天在暗处偷窥,不好吹。 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吹。 只要刘真喧表现出不适,那就是绝对证据,而不是猜想。 “嘻嘻,老祖还懂音律?”刘真喧若无其事地站在陈夏面前,静静地听。 金卫也笑着听,过了会儿,严肃地说:“老祖,你乃元婴上境,气息非凡,果然如天籁一般。” 低修弟子们听到“老祖”二字,无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文山门,他们所知道的老祖,只有一个。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略显沧桑的中年人? “但恕我直言,你这曲子没有经过高手润饰,不够庄严,改天我让人送本笛子谱给你。” 金卫似乎在拍马屁,其实是隐晦地讽刺他吹得难听。 陈夏不管,继续吹。 心想,老子就是在胡吹,你怎么地! 所有的弟子都静静肃立,聆听妙音。 脸上都是诧异之色。 这位高人学艺不精啊,玉笛音色不错,但吹的是什么鬼!可惜了这把好玉笛。 陈夏一直吹了很久。 金卫跟刘真喧站在边上,毕恭毕敬听着。 陈夏则一直在观察刘真喧。 如果猜测是对的,此时的刘真喧应该浑身难受,紧张颤抖。 然而刘真喧却极平静地,微笑着,听陈夏这毫无章法的音乐,一点也没难受紧张的样子。 反而陈夏紧张了。 不知吹了多久,实在看不出刘真喧的破绽,陈夏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肿了,才怏怏停下来。 遭了,这是吃了无量清净果,所以不怕了吗? 不,可能是时间短了。 改天,在他耳朵边吹一天! 老子看你怎么装。 就在他心思活泛,想这想那的时候,刘真喧忽然开口:“老祖,我也喜欢吹笛子,正好有几本谱子,放在书房里,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刘真喧一溜烟跑下小山。 陈夏没有阻拦,心中冷笑不已。 还是怕了。 找借口跑回去,大概是要呕吐了吧? 没事,过两天再吹! 刘真喧很快就跑回来,手里真的拿着两本手抄的曲谱。 陈夏镇定收下。 此时房间已收拾好,众弟子巴巴地站在院子里等候差遣,陈夏只好借口要休息,打发他们离开。 临走时,刘真喧略带怯意地问:“老祖选择与我相邻,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我以后能来此请教老祖吗?” 陈夏握着玉笛,微微一笑:“可以。” 刘真喧高兴得手舞足蹈。 表情很热情,与刚才的拘谨态度比,更自然。 金卫不敢打扰陈老祖休息,催促各位下山。 弟子们一边下山,一边回望。 他们已经知道今晚来的这位是谁,无不强忍住激动,想要多看两眼。 从此,陈夏住在这间小屋里住下。 几天后,陆续召见文山门的那些老相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