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山门的四位金丹长老,围殴自己带来的两位金丹长老,申夕终于后悔了。 若不是自己被拖住,根本不会那么被动。 当初决定不带那么多人来,一则是轻视文山门,二则,人少有人少的好处。 人多了显得仗势欺人,人少,才是来讨公道的。 而且,人少还能镇住场子,找回面子,胜利显得更辉煌。 万没想到久未露面的陈夏突然出现,打乱了阵脚。 如果早知道陈夏会回来,肯定不会这么孟浪行事。 心里越慌,那股气越跟不上,被陈夏的法术打得噼里啪啦。 他此时已顾不上用真气来护体了,纯靠身体硬抗,苦不堪言。 “掌门,文山门太不讲道义了,四个人打我们两个。” 忽然,从远处,传来花罗宗两位长老的怒号。 申夕看向远处,看到自己的长老,衣服破损,鼻青脸肿。 文山门的长老们,确实没动剑,拳脚翻飞,样子实在难看得很。 “陈长老,我们切磋得够了吧?” “大家点到为止,已经证明势均力敌,我看,可以了。” 申夕说话都不利索。 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夏,希望停手。 陈夏笑道:“申前辈,这个比试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如此斯文的比试,又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怕什么?正过瘾的时候,不要停。” “哎呀,这个……”申夕咬牙,正犹豫,要不要主动投降。 可是,主动认输,实在做不到。 “晚辈才疏学浅,只会学前辈,你看这一个法术,天外陨石,怎么样!”陈夏笑吟吟地说。 一大团岩石,从天而降,直冲申夕。 申夕两手无力地扛了一下,顶不住巨大的冲击力,摔了个狗吃屎。 陈夏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什么五雷法,什么三味火,什么狂风咒,一股脑呼啸着上。 申夕抱着头,趴在地上,砸得快人事不省了。 远处围观的文山门弟子,山呼海啸般地喊:“申掌门输了。” 申夕没有力气,张开手,悲愤地大喊:“不比了,不比了,陈长老,我输了,我输了。” 陈夏冷冷瞥了他一眼,停下了手。 不紧不慢走上前,从地上一把将他提起。 申夕愕然瞪大了眼睛,奋力挣脱,竟然无法动弹。 啪啪啪啪,陈夏扇了他四个耳光。 打得很慢,似乎要让他看清楚每一巴掌。 声音非常清脆。 “你?”申夕愕然看着他。 “对,是我。”陈夏收敛起脸上全部笑意。 刚才法术比拼,算是文斗,装着客气,脸皮都绷裂了。 现在不装了,冷酷地瞪着申夕。 眼神充满杀气,申夕不敢看陈夏的眼睛,胆怯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堂堂金丹九层的掌门,竟然委屈得像个小孩。 但是,他却不敢反抗。 因为从陈夏眼中,看到了此生所看到的最强的杀气。 干脆闭上眼睛,打坐调息,忍受屈辱。 远处的金卫,看到陈夏扇了申夕四个耳光,激动得放下了手。 跟着申夕来的两个金丹长老,衣服被撕得一条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见到自家掌门被掌掴,却不敢反抗,顿时惊呆了。 文山门长老们气顺了,放过他们俩,快步来到陈夏身边。 “申掌门,两派低修弟子外出历练,争夺妖兽,本来是件很小的事情,不值得你们几次三番闹上门。” “是非曲直不难查清,你根本心知肚明,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轻视文山门,想仗势欺人。” 陈夏就像训斥犯错的儿童,眉毛倒竖,语调铿锵,申夕被其威势所摄,不敢睁眼。 申夕心中很困惑,到现在为止,他感受到陈夏的气息,依然不如自己。 每一道法术造成的冲击,分明也比他弱一些。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陈夏的修为就是比他低,为什么使用起法术来,源源不断,永不衰竭呢? 此时内心非常茫然,被这些自相矛盾的事情给搞糊涂了。 “我说的对吗?” 陈夏见他连眼睛不睁开,出言威逼。 对付申夕这样的不讲理的人,好言好语是没用的。 果然,申夕三人,来了个一言不发。 摆出一副无奈被迫随你怎么办的样子。 陈夏冷笑道:“看来,你是不愿意承认错误了。” 申夕调息完毕,终于抬起头,鼓起勇气说:“你是要强迫我承认错误了?” “如果你能承认错误,那就好办。”陈夏傲然说,“如果你不承认,那我就邀请几个门派的掌门过来,你也把花罗宗的人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一件件掰扯清楚。” 金卫轻蔑地说:“在狩猎妖兽这事上,你们花罗宗并不占理。长老上门两次闹事就很过分,你身为掌门,不辨是非,也真是离谱。” 申夕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陈夏:“你敢与我比剑吗?” 陈夏有点吃惊,老子没下死手,是怕他死在这里,所以允许他调息,才刚刚恢复了一点,还敢继续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