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再亲(1 / 1)

连翘缓缓垂眸,只见那是一块凸出的骨节,微微隆起,是男人的喉结。

她莫名想到了无双品鉴九州美男子图鉴时笑得一脸猥琐,说是喉结大的男子声音偏低沉,体力也更好。

陆无咎的声音的确是低沉浑厚的那种,那么,他的喉结在男子里也算是偏大的吧?

连翘一瞬间脑子里涌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在她呆住的时候,那东西又动了一下,她才突然回神,她亲的不是牌匾吗,怎么还会变成人?

再往下看了一眼,又突然发现这还是个半裸的,宽厚的肩膀和精瘦的胸膛一览无余,看了会长针眼吧!

连翘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眼,往后退了一大步,没好气地骂道:“流氓!你怎么突然把衣服脱了?“

陆无咎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连翘双手捂得死死的:“还装,你不仅突然变回来了,还把衣服脱了,你不是流氓是什么?”

陆无咎明白了,果然,她眼中的欲望幻象也崩塌了。

偏偏还在这种时候。

他抿了抿唇:“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

“我?”连翘气愤地想和他理论,手一拿开,又迅速捂上,“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动你,我把嘴一贴上你就变回来了,还把衣服也脱了,只留了一条裤子。”

陆无咎却很淡定:“这不就对了?“

连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悄悄挪开一根手指,露出乌溜溜的眼珠:“什么意思?”

陆无咎提醒道:“我记得之前我告诫过你,你蛊毒发作了,所以欲望幻象会崩塌,若是非要亲那就后果自负。”

他有说过么?

好像还真有。

连翘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你是说我蛊毒发作之后对你的执念有变化,所以之前的幻象崩塌了,你在我眼里才会从牌匾变成人。可......就算是这样,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这要怎么解释!”

陆无咎挑了下眉毛:“这就要问你了,这是幻境,物随心变,你心里渴望什么,自然就会看见什么,你不如回想一下蛊毒发作最强烈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连翘浑身一僵,那时候么......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确动过不单纯的念头。

所以,这意思是说她心思很不干净,在心里把陆无咎的衣服扒了一半,所以眼里看到的陆无咎也是没穿衣服的吧?

这也太丢人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连翘脸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她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又气鼓鼓地质问起陆无咎来:“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幻象在崩塌,还猜到我蛊毒发作的?你是不是也经历过了?”

陆无咎微微一顿,倒是没有反驳。

连翘瞬间气血直冲天灵盖:“你你你你......”

天哪!这么说,从一开始,他眼中的自己就不是一个牌匾?

该不会在他眼里她的衣服也没了一半吧?

连翘仔细一回想那些愚蠢的举动,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她扶着脑袋摇摇欲坠,但是还有一个最紧要的问题需要确认??她究竟是上衣没了,还是下裳没了。

这很重要,关乎她丢脸的程度。

于是连翘咬牙指着陆无咎问:“说,你看到的我是没有上衣,还是没有下裳?”

陆无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思路,他微微侧目:“什么上衣?”

居然是上面没了,连翘脸红欲滴,可是,她、她好像把那块牌匾抱在怀里过……………

她立马双手环抱住自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看,还没看够?“

陆无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语气不快:“不是,你想错了。”

谁知,这下更激怒了连翘,她脸色更红了:“什么?不是上,那就是下了?”

可是,她好像说过要坐他脸上这种话吧……………

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连翘捂着脸:“你怎么不早说啊?“

陆无咎眼神一顿,发现她还是误解了。但只误解了一半,她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若是知道全部…………

他摁了下眉心,冷静道:“你想多了。”

正在懊恼的连翘微微一抬眸:“什么?你是说你看到的我穿的严严实实的?”

“不然呢?”陆无咎手一背,语调十分正经,甚至略带威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连翘心里略略好受了些,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那就姑且算你有定力吧!”

但是很快,她又发觉不对劲,无咎即使在欲望幻境居然也对她毫无感觉,那是不是说明他很讨厌她,以至于连幻境都改变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连翘又很不高兴,他凭什么更讨厌她?就算比讨厌程度,也必须是她赢才对!

她的小心思千回百转,对陆无咎的讨厌和情蛊发作交织着,于是再睁眼时,发现了奇怪的一幕??陆无咎的幻象在随着她的心境变化。

她发现她在心里讨厌陆无咎多一点时,陆无咎身上那件月白的仙袍连衣领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但当情蛊控制她时,那仙袍又会一点点往下拉。

于是在她眼中陆无咎的上衣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来来回回,不停地在变。

连翘的眼神也随着上下移动,好几次看着那衣服已经险险褪到了他小腹,她瞠目结舌,眼睛微微发直时等着后续时,一瞬间那衣服又迅速向上拉好。

如此炽热的打量,陆无咎即便是背对着也敏锐地发觉不对,他蓦然回头:“你眼睛上下动什么?”

被发现的连翘瞬间浑身僵住,她抵着拳咳了咳:“哪有什么。”

陆无咎略一沉思便想明白了关窍,冷笑一声。

霎时,漫天的流雾都聚集在他周围,完全挡住了连翘的视线。

连翘也扭了头,小气,不看就不看。

反正刚刚也算亲了一口,她现在还没有到离不开他的程度。

于是连翘又看起画像砖来,这回再看的时候,她突然咦了一声:“怎么好像多了一块?”

陆无咎头也没回:“我们刚刚也进入过画像砖,是不是你那块忘记算了?”

连翘上上下下又数了一遍,很肯定地开口:“不是,我那块已经裂开了,没有算进去,原本我记得这里只有十八块砖是有画像的,正好对应镇上死去的十八个人,但是,现在,这面墙上一共有十九块砖是有画像的。”

陆无咎这才过来,他打眼一扫,眉心皱了起来。

的确是多了一块,于是两人双双警惕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出来的这块定然有问题,但究竟是哪一块是多出来的,一时尚且难以辨别。

连翘仔细地回想起先前看过的十八块砖的画面,荡秋千的少女,对饮的名士,团圆家宴上的老夫人还有高中的进士......一连排除了几个,她目光突然落到了最右侧的那块画像砖。

与此同时,陆无咎也发现了,两人手腕一叠,双双按住了那块砖。

陆无咎微微一僵,连翘却拧着眉毛:“我先发现的,你不许跟我抢。”

陆无咎唇角一扯,随即收了手。

连翘眼里却只有争强好胜,她警惕地将那块砖抽出来,凑近一看,才发现上面刻画的似乎是一个大家闺秀,正在低眉绣花,姿态娴静。

但因为这女子乃是侧着坐的,垂下来的一只步摇刚好挡住了脸颊,所以看不见眉眼。

连翘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仔细瞧瞧,就在此时,那画像砖上被线条勾勒出的美人突然僵硬地转过了侧脸一

她居然在动!

更诡异的是,当她缓缓转过头时,露出的那张脸居然和已经死去的何小姐的一模一样!

连翘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是说只有被这怪物杀死的人才会出现在画像砖上吗,何小姐分明是被顾声杀的,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缓缓转过来的何小姐竟然对连翘勾了勾唇,画面诡异至极,连翘浑身一激灵就要把那块砖丢出去。

陆无咎立即制止:“不可!”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砰然一声,那砖块四分五裂。

连翘回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然而就在此时,四面墙壁轰隆隆动了起来,竟是飞速地从四周往中间挤,原本空荡荡的房子迅速被挤压缩小。

照这个趋势,竟是要活生生把他们挤死!

连翘吓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陆无咎神情不虞:“那块砖也是幻术,若我没猜错,你触碰到了另一重机关。”

怎么这里也有幻术!

连翘防不胜防,立即使出全力一剑抵住从南面飞快挤过来的墙,同时一脚抵住西面的墙。

陆无咎同样拔剑抵住了另一面迅速挤压过来的北墙,另一手则抵住从东面推过来的墙。

剑尖在压力之下缓缓弯曲,虽然暂时减缓了这墙挤压过来,但显然也硬撑不了多久。

连翘叫苦不迭:“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死在这里,恐怕会被挤成肉酱吧,那么丑的样子,叫姜黎看见了她肯定会嘲笑死我!”

陆无语语气不大好:“......这种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连翘生气:“你不也没想出办法?”

“谁说没有?”陆无咎抿唇,“这个阵虽然层层嵌套,但说到底也要遵循五行八卦,你触碰到的应当是死门,只要找到生门自然便可制止机关。”

“那生门在哪里?”连翘已经出了汗,十分吃力,手中的剑更是弯曲到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并且更尴尬的是,此时四面墙已经缩到只有一臂见方的大小,连翘不得不和陆无咎肉贴肉,两人的发丝都缠在了一起。

同样,陆无咎也必须微微偏头,才能错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冷静道:“生门属东北垦卦,死门自然相对。

连翘皱眉:“这我也知道,但这东西南北如此之大,即便知道也找不出究竟是哪个点位啊。”

陆无咎眼神忽然看向那从东而来的画像砖墙:“若是我没猜错,这里的生死方位依照的应当是这面画像砖墙,你还记得何小姐的这块砖原本是在什么方位吗?”

连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那墙更挤了,她不得不一脚踩在陆无咎的脚尖,另一条腿微微曲起抵住墙,狭小的缝隙中,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回想:“应当是,最右侧,上数第二块。”

陆无咎扫了一眼眼前人踩在他鞋面上那只白生生的脚,缓缓闭上了眼,脑中飞快地计算,若最右第二属卦,那么死门就应该是………………

他突然睁开,眼神锐利:“生门应当是左下下数第四块,那个荡秋千的少女??”

连翘的剑尖已经快断了,她咬牙:“你确定?”

陆无咎语气平淡:“你也可以不信,但以后想信也没机会了。’

“......“

真够狂妄的!

算了,还是信他一次,于是连翘想了想,既然死门是往外扔,那么,生门便应当相反。

于是她抬头看准东面那块刻画着秋千少女的画像砖,用力往里一推??

霎时,原本轰隆隆的挤压声销声匿迹,弯到极致的剑尖也终于停下了铮鸣的声音。

这墙,终于停下了,随即,又迅速向后复位。

劫后余生,连翘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缓缓抬头看向陆无咎,很不情愿地道:“我承认,你还是有点东西的。”

陆无咎顿了顿,然后瞥了一眼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和下方被踩的已经深陷的脚面,幽幽道:“你若是当真感激我,不如先从我身上下去?”

连翘呀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挂在陆无咎身上的。

她略有些尴尬,但擦身而过时,却心念一动,要了点小心思,毕竟情蛊还在发作,此时不解毒,更待何时?

于是她假装不经意踩到陆无咎的衣摆将他扑到地上,趁其不备,用嘴唇旋风一般在他唇角碾压了一遍,然后立即起身。

被扑倒的陆无咎唇角一僵,似乎没反应过来。

许久,他才缓缓起身,皱眉不悦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连翘若无其事:“什么做什么,不小心跌倒碰到了一下而已。’

陆无咎若有所思地摸摸唇角:“不小心?这么巧,嘴唇碰到我的嘴了,还碰了三次?”

被戳破的连翘霎时恼羞成怒:“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亲了你两口解毒,反正你以后也是要亲我的,大不了将来和你抵消就是,这你都要计较?”

陆无咎眼神古怪:“你管这叫亲?”

连翘语气有点不确定:“不是吗?嘴唇都贴上了,不是亲是什么?”

陆无咎顿了一顿:“那你这么亲完,有缓解一点吗?”

连翘心里打起了鼓,好像......确实没用,还是有东西在她心口钻心地挠。

她很不服气道:“那你说要怎么亲?你别以为我不懂,我也上过双修课的好不好,课上不就是这么教的么,我还得了满分呢,大惊小怪。”

双修课?那种单纯教人以修炼为目的试图把一切程序简化到极致不浪费一丝灵力同时也不带一丝情/欲的课?

陆无咎蓦然冷笑:“你这么亲是解不了蛊。”

连翘很不服气:“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你都没修炼过这门课吧,我记得很清楚第一名分明只有我一个人!”

没错。她把自己所有超过陆无咎的次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陆无咎微微眯眼:“第一名?”

这下可气坏了连翘:“怎么,你不相信,我亲的十分标准,两瓣嘴唇完全对准,和书上示范的一模一样,你都没学过,你会亲得比我更好?呵,有本事你来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

陆无咎挑了下眉,缓缓走近,将连翘逼进墙角,然后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缓缓压向自己低低诱哄道:

“闭眼。”

连翘一点不怕,水润的杏眼反看回去:“我偏不闭,不是比谁亲得更好?闭上了还怎么比较?”

陆无咎没说话,只是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阴影一落,连翘便感觉到一个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压在了她的唇上。

她在心里撇撇嘴,哼,亏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超的手段,还不是和她一样直接压上去?而且他和书上教得相差太多,压的根本没对准,都含住她的嘴唇了。

紧接着,她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撬开她的齿关,可是书上根本没有写这点,陆无咎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拧着眉试图纠正他,这时后颈突然被捏了一下,很奇怪的触感,又疼又痒,她吃痛一不留意放松了齿关,然后便被陆无咎捧着脸趁虚而入,勾着她的舌迅速席卷填满。

连翘一双杏眼瞬间睁得圆溜溜的,难以置信。

原来他说的亲竟然是吃她的舌头!

不光吃,他还按着她的脑袋把她的唇瓣都吸肿吸疼了,唇角也弄得湿淋淋的,和书上教得完全不一样......

他怎么可以错成这样?

连翘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一边推着他的肩一边呜呜咽咽地警告他弄错了,不许再吃,她的舌根被他弄得又痛又麻,好像要断了。

连续推了几次,陆无咎气息有些不稳,捏着她的下巴低喘道。

“你再躲,我吃的就不只是你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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