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 经过上官泽调养的邢鹰,终于是缓缓从沉睡中苏醒, 那心揪般的疼痛,在苏醒的瞬间便是席卷了邢鹰的全身, 可他却是没有想象中的暴躁,没有预想中的悲痛欲绝, 邢鹰就是那么平淡的看着天花板, 就这么....持续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这诡异的情况,让的门外守护的五大近卫们都是感到心惊胆跳, 曾经疯虎遇袭失踪,就是险些让的鹰哥暴走, 而今...颜傲晴身死的消息已经坐实, 这堪称毁灭性的打击,又怎会让的鹰哥如此平淡下去。 病房内, 邢鹰在长久的寂静之后,缓缓坐了起来, 他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那般空洞的望着前方。 说到底,邢鹰也只是个刚满二十二周岁的青年, 在寻常人等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 他所承受的......太多,太多..... “鹰哥.....”上官泽在五大近卫的期待之下,缓缓开门而入, 这一声脆响,缓缓将邢鹰从追忆中拉回现实。 眸子微微转动,邢鹰就那般愣神的看着上官泽:“上官,从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就错了。” 咚—— 好若心脏被无数针刺穿过, 看着憔悴的邢鹰,上官泽心头止不住的刺痛。 “鹰哥,这不是你的错。” “呵....她走的时候...痛苦吗?” 上官泽很少对邢鹰说谎话, 可...回想起自己在手术台上见到颜傲晴之时, 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口....那一口接着一口吐出的鲜血, 都是让的上官泽不忍心将事实告诉邢鹰。 “颜傲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邢鹰缓缓站起身来,揉搓着自己那满头的白发。 “我知道后悔这个词说出来很矫情,但有时候....我总是会幻想,如果我没有踏入这死亡游戏之中,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我会不会已经大学毕业,会不会已经踏入社会成为一个无事一身轻的上班族。” “鹰哥.....” “放心,我已经看开了。”邢鹰咧嘴淡笑着, 可那番笑意之下却是有着绝对无法隐藏的悲痛与凄凉。 上官泽轻抿了抿嘴,邢鹰现在的状态....真的很让他担心。 不是担心邢鹰会伤心过度,而是....以以往的经历来看, 此刻的邢鹰,恐怕才是最为怒火中烧的时候, 陈罪啊陈罪....你可知道, 你的这个决定....将会给你的【咏罪门】带来多么恐怖的血腥风暴。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带着她一块回去。”邢鹰轻笑着打开房门, 那憔悴的模样,那嘴角带笑的强撑, 让的在场众人死死的攥紧了手掌, 【咏罪门】....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踏入电梯,走出医院,坐上轿车。 “鹰哥,我们回总部吗?”童言坐在司机位上,略有些担心道。 邢鹰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平淡道: “去内蒙前线,血债还需血来偿, 就先从铁骨堂开始,我要用他们的血,为傲晴陪葬。” 邢鹰声音平淡,但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森森寒意。 邢鹰已经彻底怒了,这是不可饶恕的怒火。 车内众人心底皆是猛地一沉, 所有人的双眸之中,都是骤然被一抹无尽的冰冷与狠辣席卷。 【咏罪门】.....血债就需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