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行远非常满意自己的发挥,除了有些口渴,他现在可不敢多喝水。喝水多的话得去厕所,好不容易被他带起来的节奏就中断了。趁着一位代表反驳的时候,班行远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金泰熙。金泰熙打开一看,立刻就有种捂脸的冲动,太丢人了。纸条上就写了几个字:“抽空帮我买些成人纸尿裤。” 班行远可不会觉得这事情丢人,在这个场合天大地大为国家争取利益最大。 一整天发达国家都在和班行远辩论,不这样不行啊,驳不倒班行远的那版方案的话,他们的那个方案根本就拿不出来。 第一天的会议结束后,北方国家的代表立刻组织了小范围的会议。得赶紧研究对付班行远对策,不然的话他们的如意算盘可就破产了。南方国家的代表纷纷向班行远表示感谢,也不单纯是给他们争取了最大的好处,通过一整天的辩论都已经明白这个方案确实是最好的。 吃饭的时候解老说:“有些遗憾啊,没看到院士大展神通。我可听说了,今天那些西方国家拿院士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是讲道理的嘛。” “院士觉得下一步怎么安排?” “当然是继续辩论了。什么时候他们拖不起了,自然就该谈条件了。不急,我们等得起。” “那就全靠院士了。本来以为会是非常艰苦的谈判,谁想到一下子就变轻松了。” 丁院士也说道:“就是啊,我不如行远。” “得了吧。想说我嘴损就明说,不用这么含蓄。”代表团哈哈大笑,今天太解气了。 和金泰熙坐在一起的李兵兵忍不住说:“院士真是太厉害了。平时见到他都是一个非常文雅的人,谁知道和人辩论起来完全不留情面。虽然他用的英语,有些专业词汇听不明白,但是看对方代表的脸色也知道是说不过,我都觉得解气的不行。院士真是太帅了。” “兵兵姐可别被我这个先生的表象骗了。他那里是在辩论啊,完全是在满足自己想和人吵架的恶趣味。先生都说过好多次了,每次参加数学学术会议非常没意思,都没争吵的机会。这下好了,可是愿望满足了。” “那还不是院士厉害!想和他争论数学,首先得达到他那个层次吧,才有几个人。” 代表团闭门讨论了很久才各自休息。 为了不被人打扰,金泰熙预定的是饭店整整一层的豪华套房。掌握了财政大权的她可不把这些花销放在眼里。班行远也知道金泰熙只是偶尔任性一次,不是那种奢靡的人,也就由着她。 回到房间第一句话就是:“东西帮我买好了吗?” “你可真是的,怎么好意思让我买这些东西呢!” “都是为了工作。” 金泰熙跳到班行远身上送给他一个长长的吻。“你今天真是太帅气了。” “我什么时候不帅气。” 随后几天的会议都被班行远控场。哪怕是一些国家极力避免和班行远辩论,也总是能让他带进自己的轨道。 比如,“我方接受组织方的道歉,并理解其实际困难。下面我进一步阐明我方的观点……” 又比如,“贵方是不是对减碳有什么错误的理解。我方的方案里已经非常详细的说明了。首先,控制碳排放的目的是……其次……再次……” “贵方的错误观点我已经驳斥过很多次了,我再次阐明……如果贵方还是不能理解的话,我真诚地建议贵方代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进行审视……” …… 中方代表团成员完全是看戏。这个院士真是太厉害了,自己讲话条理分明、滴水不漏;别人发言的时候总能很轻易的抓住其中的漏洞进行义正言辞的驳斥。会议快过半的,时间差不多都用在了讨论班行远的那版方案上。当然这版方案第一时间就透露出去,引起热议。班行远的好队友数学家们很快就送上了神助攻,他们用很浅显的数学论证表明了这个方案的最优性。 压力一下子就来到了发达国家这边。不能在方案上纠结了,还是开始实质性谈判吧。 这时候就轮到那些养精蓄锐很久的谈判专家出马了,班行远算是功成名退,进入看戏模式,总算不用再穿纸尿裤了。金泰熙也陪着他看热闹。 一次金泰熙在去整理妆容,返回会场的时候被一个韩语叫住了:“是泰熙吗?” 转身一看,赶紧行礼:“潘前辈您好!”首尔大学的前辈,UN潘秘书长。 “我注意到你好几天了,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太相信。你怎么和中国代表团在一起?” “我是作为先生的私人助理跟过来的。”这话没毛病,都能买纸尿裤的那种。 “那也难怪。你这个先生还真是厉害,连着好几天大会都在围着他转。” “为了做好这工作,先生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看得出来。他那个方案确实是最公允的,但是没有施行的可能。不过也不错,有这个方案定在前面,西方国家也不得不做出很大的让步。你看新闻也应该知道,不管是媒体、公众、还是学界对那个方案都非常赞赏。欧美面临着很大的舆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