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行远想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当初在香格里拉的时候是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这是官复原职了?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啊,虽然是企业,但是怎么也是中字号的,也是承担着谁会责任的。这部电影投资不小吧?你这是在扶贫吗?这帮导演演员们可不缺钱。钱多的花不出去的好可以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可是有很多的人还生活在贫困中。或者资助一些科学研究,比如南仁东老师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项目,虽然建设资金是不缺的,但是那帮科学家的生活是真的清贫。我几次提出帮助都被拒绝了。我真想不明白花这么多钱请这么些对历史根本就不了解的明星来拍历史戏干嘛?觉得他们有名气,吃得开,有号召力?大人,时代变了,别看不清楚大势。你回头想想,他们真的如以前那么受欢迎吗?真是上赶着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班行远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年协商会议的时候,提交了一份关于娱乐方面的提案。总想着会有所改观,谁知道还是这个样子。这事怪我,作为教科文卫的主任委员一直都是只做自己的研究,忽视了这方面的工作,是我失职了。泰熙啊,你和宝儿现在是我的临时助理,要记得提醒我。还有等新助理到位了,记得做好交接。” “知道了,老师。” “越说越气人,泰熙啊你现在学的是历史,就给他们讲一讲吧。我先出去了。” 老师都吩咐了,金泰熙自然不会客气:“大家也别把我看做是一个演员。我现在是老师在首尔大学的研究生,专业方向是中国史,对这段历史也是非常熟悉的。看看你们编的都是什么。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的国家总是在历史方面闹笑话,编造、夸张,也是没办法,谁让就是那么一个可怜的历史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有着那么悠久灿烂的历史,不懂得珍惜,反而去自我矮化,甚至是抵毁。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国家有这样的历史。老师最常和我们说的一件事情就是数学、物理什么只是他的工作,而历史却是他的生命。2000年我就是老师的学生了,到现在整整7年了。对老师的习惯再熟悉不过了。老师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愤怒,你们认真考虑吧。李老师,老师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我有些担心,我出去看一下。这里的事情您看着办吧。” 四个人对视一眼,姜闻开口了:“本来是想请院士指点的,谁知道闹了笑话。电影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四个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韩总,有些话要和你说。说起来你也是体制的人,有些事情总比他们清楚。2004年的那两次事情虽然外界不是很清楚,但是圈内有几个人不知道?你也受了不小的牵连,过了这些年才又重新上来。行远是什么样的地位,影响力有多大你总该心知肚明。所以呢,千万别犯错,钱是小事,可是态度上摆不对位置的话后果可就没法说了。” “还有你们几位对面的演员,院士刚才讲话已经很客气了,你们心里是什么想法自己清楚。院士的话你们最好认真想一下,千万别做吃饭砸锅的事情。你们也千万别觉得院士只是一个学者拿你们没办法。有句老话,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网友给院士取的尊号可是定远侯。你们也翻一翻历史书看看历史上的定远侯都做了什么。院士收拾韩进集团那一家人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多少年,那可是韩国有数的大财阀,你们不会觉得自己比那个赵家还要厉害吧。都好自为知吧。” 金泰熙走到外面,看到老师在一个空地站着。走过去很自然的挽上了老师的手臂。她是跟宝儿和李孝利学的,两个人会不时的拉着哥哥到外面逛街,都是这样。 班行远看了一眼,嫌弃的说:“干嘛呢?注意影响。” “切,就宝儿和孝利姐是妹妹,我就不是妹妹了?” “那你倒是叫我哥哥啊?” “呃,太习惯了,说不出口。老师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在我怎么就认准了管你叫老师呢?” “怪我咯?当时我可是整理关系来着。” 金泰熙松开了老师的手臂:“现在心情好点没?” “本来就没多坏,只是有些失望。一直都以为他们是精英来着,谁知道也只是这样的见识。” “也不能怪他们,自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里,难免的。老师也总是说,不管什么事情归根结底是发展的问题,很多人觉得西方的制度好只不过是近现代以来他们发展的好,等中国发展起来了,有他们反省的时候,用老师的话说就是‘自然会有大儒来念经的’。这可都是老师说的,你跟那帮人置什么气。” “你倒是记得清楚。算了,不管他们了,爱怎么办怎么办吧,亏钱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记在本子上的,等电影上映了还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些做历史顾问的我可是要一个一个点名的。你和舒华说一下,把这个风声放出了。我倒是要瞧一瞧哪个同行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