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不禁退了一步,为自己的安全,黄华怕这些全副武装的衙役没分寸,一言不发就冲上来砍他。 先前开门的衙役看黄环一点不收敛,忙对那一溜全副武装的衙役喊。 “都愣着干嘛,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们还不上前帮忙?” 那一溜全副武装的衙役听到这喊声,哗的一声全过来了。 钱大人一看这不行,这会打起来,这要是在门口就打起来了,那颜面上过不去。 钱大人马上出言制止。 “乱喊什么,你们想造反么?今日老夫来刑部是专门拜访曹尚书跟王爷的,尔等不去通报在这捣什么乱?” 钱伯华身着正二品官服,即便衙役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钱伯华是位正儿八经的高官。 面对正儿八经的高官,众衙役自然不敢造次,他们主动退到了一边,可依旧大眼瞧着这边。 陈幕僚觉得该自己表示一下,呵斥这些不懂事的衙役。 “尔等愣着干嘛,怎么不去通传?去叫你们长官出来,就讲参知政事钱大人到了。” 陈幕僚最善狐假虎威,他这番说辞很合钱伯华的意思,钱伯华就喜欢陈幕僚这样爱表现的人。 众衙役被斥的一愣一愣的,马上围拢商量了一下,接着便有人拔腿跑进去通传。 钱伯华却不愿意等,把手一挥。 “不等了,先进去,老夫进刑部不受这些破规矩限制。” 语罢,钱伯华熟练的钻进了他那顶硕大的官轿里。 钱伯华的话就是命令,只待他进轿,轿夫们奋勇抬轿,大伙便热火朝天开始往刑部里面走了。 刚到刑部大堂外,刑部郎中姜不讳便过来迎接。 “钱大人,下官乃刑部郎中姜不讳,特奉曹尚书之命恭迎大人,希望大人不要介意刑部衙役的粗鲁。” 姜不讳很是客气,可能知道在刑部大门那有点怠慢钱伯华,便抢先表达歉意。 钱伯华透过轿帘向望外去,看到姜不讳时钱伯华的脸不由沉了下来,这姜不讳不是曹尚书的跟班么?他出来有什么用? “姜大人,你家侍郎在不在?叫他出来,老夫要见他。” 钱伯华下轿后一点不高兴,开门见山便向姜不讳讲了来意。 姜不讳有点小矛盾,因为曹尚书早跟他讲了,他只负责迎接钱伯华,至于其他的不要管,而刑部侍郎南平王他一点不熟,他若是去找南平王只怕南平王不会理睬,可钱大人己经开口了,他就不好拒绝。 “钱大人,好的,下官这就去禀告南平王,在这之前请让下官带一下路,把钱大人迎进会客厅。” 姜不讳虽然很为难,可他依旧不慌,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拖延找南平王的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南平王应该知道钱大人找来了,南平王好意思躲着不见么? 钱大人觉得姜不讳讲的很在理,欣然同意。 姜不讳便开始了带路,同时在盘算一旦南平王不肯出现,又该怎样把南平王找出来。 按姜不讳的理解,南平王赵松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应该不会一直躲着不见的,南平王赵松可能还在跟手下商榷如何应付钱伯华,一旦商榷出结果,南平王必定会第一时间现身的。 姜不讳的猜测一点没错,南平王赵松己经在来的路上了,并且在钱伯华刚进会客厅之时闯了过来。 刚进来的南平王赵松很是热情,一边嘱咐底下人端茶端点心好生伺候,一边热情的跟钱伯华打招呼。 这一通热情招待都把钱伯华搞得不好意思,钱伯华觉得他此刻不太好向如此热情的王爷发难。 南平王赵松见他控制了局势,便问钱伯华。 “钱大人,怎么今日有空来刑部?是刑部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吗?” 南平王赵松的口气很是随和。 钱伯华一听还是觉得不对头,钱伯华为避免被动开始直入主题。 “王爷,不是老夫想来刑部,实在是老夫听说刑部不打招呼就把郭侍郎抓了起来,老夫好奇这才来问问,希望王爷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陆中书会不高兴。” 钱伯华知道南平王赵松不老实,特意把陆中书搬出来压南平王赵松,希望南平王赵松会知难而退。 南平王赵松没料到钱伯华会这样说,他是满脸的惊讶表情,这表情实在是有点夸张。 “钱大人,何出此言呀,刑部怎敢抓大名鼎鼎的郭侍郎?这里边肯定有误会,是有人在挑唆?” 南平王赵松似乎是在耍无赖,不承认抓了郭亦镇。 郭伦急了。 “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几个时辰前,那么多人目睹刑部衙役冲进府里抓人,这赖得掉么?” “郭公子,你不要激动,可能你们搞错了,刑部衙役是去了郭府,不过刑部衙役只是请郭侍郎配合调查案子,哪会抓郭侍郎?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 南平王赵松睁着一双小色眼,笑咪咪的看着愤怒的郭伦。 南平王甚是狡猾,可不能由着他来。 钱伯华故意打了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