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子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闾。 狠狠地敲击着靳文栋的心头。 靳文栋赶紧摇手，生怕老爷子会误会。 “叶辰身世清白，长辈中也有烈士。” “也不曾与外来人士接触过。” “我也排查过他从小到大有过交流的人物，都只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 老爷子点点头。 继续说道：“他这次又发明了什么好东西？” “那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我？” 靳文栋兴奋的说道：“能够做到相位雷达捕捉不到的飞机隐形涂层，超高强度的航空合金配方。” “最重要的还是远程察打一体无人机，这玩意儿造价不到30万美金，却能携带六枚导弹， 最大载重量1.5吨，内部还拥有五立方米的空间，可以装载各类侦查设备。” 老爷子自然听出靳文栋的着重点，就在那个远程察打一体无人机上。 说的这么清楚，就差把这无人机的实际数据全部报出来。 老爷子最开始的反应跟靳文栋完全相同。 在隐形涂层面前，合金配方啥也不是。 如果没有在靳文栋的说明一下，或许这所谓的无人机，也比不上隐形涂层。 军政双权在握的老爷子，对于军事并不是一窍不通。 相反他老人家，就是军队出身。 在经费上面毫不吝啬。 “那个无人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 靳文栋愣住了。 在老爷子面前只能说准确的答案，一些含糊其词的猜测，那都是对老爷子的欺骗。 他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话术。 “过几天无人机的试验机出来，我们就可以看看他的真正实力。” 靳文栋还特别强调了一下，“6局收到密信，东南亚那边有一队人马准备入境，是冲着叶辰来的。” “到时候我们就拿他们练手，顺便看看叶辰提供的隐形涂层有多大的用处。” “还有就是，这架无人机试验机，需要借助军用卫星。” 老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靳文栋心里清楚，每当老爷子这副态度的时候，就是下逐客令，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 就在靳文栋前脚刚刚迈出办公室，身后就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 “既然下去了，就得更加细心。” “那边跟在我这老家伙身边不同，有事情只能自己扛。” 靳文栋背后冷汗直冒。 他回头向老爷子敬了一个礼，没说什么转头离去。 这是老爷子给他的劝告，而不是警告。 老爷子能帮自己一次两次，那是自己多年来日日夜夜勤勤恳恳照顾老爷子得来的情分。 可这人情一旦耗尽。 …… 这也是靳文栋为什么一身冷汗的原因。 就在刚刚。 他立功心切，这才找上老爷子。 却不知道犯了忌讳。 临出门老爷子警告的那一句，就浪费了一次情分！ 之前在老爷子的办公室，还不觉得什么。 直到出了门，靳文栋才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 仿佛一把重锤，不断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老爷子今天的态度，跟以往不同。 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对叶辰还是非常感兴趣。 可是今天，却问起了叶辰的身份。 前后态度十分明显，仿佛变了一个人。 可那就是老爷子，无法被人取代。 等等。 靳文栋突然想到什么。 如果老爷子性格不变，依然是自己熟知的那个老爷子的话。 那就是他面对的人发生了变化。 而变化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几个月时间，自己好像太过顺风顺水。 导致自己心态有些飘飘然。 老爷子突然那么问，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叶辰，只是在考教自己。 好在自己准确的回答上来，否则老爷子肯定会把自己放到其他位置上。 在老爷子的眼中，以自己的能力，根本配不上安全六局副局长的身份。 想通了前因后果，靳文栋这才松了一口气。 帝心在我。 还好还好。 等靳文栋离开，新秘书也走进了老爷子的办公室。 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能做的都已经没人做。 那种强烈的不安，让新秘书的心中瑟瑟发抖。 不能这样下去。 他必须坚定的维护自己的地位。 以至于新秘书，在发现无事可干之后，开始与老爷子搭话。 根本没有在意老爷子是否在办公。 老爷子听到新秘书的话，突然来了兴趣。 这个新人，从头到尾都是在说些诋毁靳文栋的话。 相信他的枕边风能够打动自己。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既然你这么有能力，要不也换个地方。” “这样吧，你去秘书处主动要求更换工作地点。” 声音温和不夹杂任何一丝情绪。 却如同死亡宣告，彻底断送了新秘书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