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时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弗雷德里克也朝两人点头回应,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这个阳台。 时起看着眼前的“弗兰”皱了皱眉头,戳穿道:“巴德尔?” 巴德尔也没打算隐瞒,勾了勾唇,心情愉悦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认出我。” “巴德尔好感+5” 时起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不是说不会再借用他的身体吗?” 巴德尔闻言,眼神危险地眯起了一点,抬脚朝时起靠近了一点,将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难道说,你想当着我的面与他好好聊聊?”他将“好好”这两个字特意强调了出来。 007为时起打抱不平道:“嘿!祂倒是先理直气壮上了!” 时起:“......”祂这话问得,让他感觉自己怎么回答都是自己的不对。这个世界的他是真难应付,不止分裂成了两个,眼前的这个还有点“毛病”...... 就在时起思考该怎么说时,阳台的门又被推开了,来人匆匆忙忙的,不停地喘着气道:“教皇冕下,城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受污地,需要您即刻前往净化!” 时起拧起眉毛:“圣子的成人礼前不是已经确认过没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受污地了吗?”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他往外面走。 见时起行动,用着弗兰身体的巴德尔也下意识地跟上了他。 见巴德尔跟在后面,时起停了下来,回头道:“你是这次成人礼的主角,你得留在这安抚众人。” 巴德尔轻啧了一声,看了眼时起身后等着他的教众,然后道:“知道了......” 说着,越过两人回到了宴会厅。见他离开,时起便跟着教众走一个不明显的地方离开了。 007担忧道:“宿主,你这具身体没有光明之力,真的可以不带弗兰,自己去吗?” 时起语气不见慌张:“这不是还有道具吗?” 007:“话是这么说,可那个不是很贵嘛?能省还是省一点吧。” 时起反问:“现在省着不用,什么时候用?等我死后吗?” ———— 因为情况紧急,时起换了身衣服,骑着马,飞快赶去了受污地。 这片受污地确实称得上“巨大”,在原主的记忆里,除了五百多年前,受污地刚开始盛行的那段时间,他还没见过像现在这般大的受污地。 时起与这边驻守的骑士长等人打过招呼,便要迈步走进这片受污地。 刚走没几步,就被后面来人的声音叫住了:“教皇冕下!我来护送您吧!” 时起转过头,看到了骑马匆忙赶来的弗雷德里克。他从马上跳下,朝向他行礼的众人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到了时起面前。 时起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弗雷德里克摇头:“不麻烦,维护帝国的安全,不止是您一人的责任,也与我们所有人息息相关。”说着,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剑,走到了时起的面前,做出了保护的姿态。 见两人朝受污地里面走去,骑士团便也分出了大部分人去跟着他们。毕竟,这两人谁出事,他们都难辞其咎。 “这小子速度倒快......你一个光明之力微乎其微的人来处理这种受污地,是想找死吗?”巴德尔冷冷的声音在时起耳边响起。 知道时起回复不了祂,巴德尔继续道:“我的力量勉强借你一用......”这话的后面又很小声地接了一句:“谁让我现在舍不得让你死呢?”虽然后面这句话声音很小,但还是让时起听到了耳朵里。 时起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骑士团的人汇报着情况:“这个受污地过于庞大,咱们的人还没找到它的核心具体在哪。” “而且,它的内部也格外危险,我们甚至走到一定距离,就因为过多的邪物,不能再向内部靠近了。” 闻言,时起与弗雷德里克的神色都凝重了许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游荡在路上的邪物们。 弗雷德里克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与其他骑士三下五除二将这些在外围拦路的低等邪物们解决了。 巴德尔评价道:“这人类还算可以,但内部的邪物,仅凭他们肯定应付不了。”连光明神都这样说了,看来后面的路确实不好走。 刚开始的外围部分还好,但越往里,骑士们处理起邪物来就越费劲。眼见着他们逐渐不敌邪物,时起打算动手了。 虽然用光明之力去净化普通邪物很浪费,但现在他不得不出手了,况且,他身上的光明之力来自光明神本神,用起来应该也不用考虑会不会有用完的情况。 余光瞥见时起要动手,来不及思考,弗雷德里克就下意识地攥住了时起的手剜:“冕下!这里不该浪费你的力量。” 他这动作一做出来,时起就明显感觉到刚才压抑的环境变得更压抑了。 见时起看着自己攥着他手腕的手,弗雷德里克反应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攥住他的手:“是我僭越了......”随即,面容恢复了坚定:“但这里我们还能处理,所以在用力量前,请您三思。” 众人看不见的巴德尔此时正站在时起身后,祂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弗雷德里克刚刚攥住时起的手,那目光可怕地像是要将他的手砍断。 弗雷德里克像是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意,他不由得打了个轻微的寒战,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他这么坚定的样子,时起只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会出手。” 见时起松口,弗雷德里克放心地转过了身,直面眼前的邪物:“所有人听令!誓死保卫教皇冕下成功净化受污地!”说着,便率先冲了上去。 看着他们在前面浴血奋战,时起也很无奈。无奈于,虽然他有一身的功夫,却没法在人前用出来,毕竟原主就是一个对武一窍不通的人。 突然,一只手摸上了他刚才被弗雷德里克攥住的手腕,摩挲了起来。 那力道起初还很轻,但紧接着却又越来越重了,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从他的手腕上擦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