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弈暄带着时起坐着马车,先大部队一步回了京城。到了京城后,弈暄没有让时起回府,而是带着他直奔宫中。 时值傍晚,弈暄面露期待地将时起领到了长极宫:“皇叔,这些时日你先暂住此处如何?” 时起点头:“嗯,你安排就好。” “那...皇叔,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舟车劳顿,我来伺候你沐浴吧...”弈暄面露羞涩,扭扭捏捏道。 007一脸嫌弃:“噫~他算盘珠子都打我脸上了。” “......”时起也觉得这事来不了。 弈暄也看出了时起脸上的拒绝,于是又道:“皇叔,你身体不好,我不放心让你一人,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况且,我也不愿意旁人看到你的身体......” 似是担心时起还是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手上还做出了发誓的样子。 时起倒是相信弈暄不会做什么事,其实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弈暄一直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时起只是怕这样长久以来会把他的身体憋坏了...... 不过弈暄都这样说了,时起自然也不会再拒绝,他朝弈暄点了点头:“好吧......” 见时起答应,弈暄立马欢天喜地的去吩咐人备水了。不时,热水被送了进来,时起试了一下,水温对他来说刚刚好,但他现在毕竟体质虚寒,可见这水温于常人而言还是偏高的。 弈暄直勾勾地看着时起的衣服:“皇叔,我来替你脱衣吧。” 时起:“......”我的母语是无语。然后给了他胳膊一巴掌:“行了,别再得寸进尺了。” 弈暄失望地“噢”了一声,然后自觉地留在屏风外面,乖乖地等着时起脱完衣服。等他再进去时,时起已经坐在了浴桶里。隔着水,他只能勉强看到水中时起身体的轮廓。 他坐在时起的身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背上大大小小的早已结痂的伤疤,虽然先前针灸时便已看到,但现在再看仍是觉得狰狞,时起当时该有多疼啊...... “明章,痒......”被这种轻柔的地动作触碰是真的很痒。 “这些伤...还疼吗?” 时起摇了摇头,将弈暄的手从他的背上拿下:“都是些陈旧的伤了,怎么还会疼呢?” 弈暄哪里能不清楚,只是他看着还是会心疼罢了。听了时起的话,他到底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而是拿起巾帕,为时起轻柔地擦拭着后背。 时起被弈暄伺候地很舒服,不知不觉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肩头,时起疑惑,总不能皇帝的寝宫屋顶还漏水吧? 没等弈暄阻止,时起便下意识地伸手摸去,结果一看,竟然是血......这里只有他和弈暄两人,是谁的血可想而知。 时起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弈暄,正见他脸红彤彤的,鼻子下方还有一道可疑的血迹:“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问弈暄。 “皇叔,我没事。”说着揉了下鼻子,笑的像个阳光大男孩,当然,如果忽略掉仍在继续流血的鼻子的话...... 时起赶忙起身,快速地披上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虽然时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刚才的那一幕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弈暄的脑子里,皇叔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那挥之不去的一幕让血流的更汹涌了。 这可给时起吓到了,一边出去叫太医,一边问007:“他不会中了什么毒了吧?” 007“呵呵”一笑:“我看不见得。”他眼都要长你身上了,你看不见吗?! 见时起往外跑,弈暄也下意识地跟着他跑,嘴里还喊着:“皇叔,你先把披风披上啊!”...... 太医皱着眉为坐在床榻边的弈暄诊脉,似乎是在纠结着措辞;时起则裹着厚重的披风在一旁等结果,嘴里还不住地咳嗽着。 弈暄很想把时起抱在怀中温暖他,奈何现在有外人在场,于是他面露不满地问:“朕怎么了?” “回陛下,您这是阴阳失衡,内火旺盛...臣给您开一副清火的方子,另外日常的吃食和...生活也得多加关注。”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但弈暄哪能听不懂,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又面色如常道:“你先退下吧...福安跟着太医去抓药。” 人一走,弈暄又抱着时起委屈了起来:“皇叔~连人家太医都说我火气盛,你可得帮帮我啊!” 时起失笑:“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说来也好笑,他前脚刚觉得弈暄会被憋坏,人后脚就流鼻血了。 弈暄坏笑着拉上时起的手...脸上染上绯红,引诱道:“皇叔帮帮我,好不好?”...... 时起感觉整只手都麻掉了,累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而身旁一脸餍足的弈暄正用手帕为他轻柔地擦拭着,感觉整个人都滋润了不少。 时起看着他滋润的样子,气呼呼地躺在了榻上,背对着弈暄:“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弈暄慢慢的移动,凑到时起的背后抱住了他,虽然没能拥有时起,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不可能只为了满足自己,就去拿时起的身体开玩笑。 ———— 第二日,因为要上早朝,弈暄不到卯时就起了床。为了不吵醒时起,他还专门去了外间更衣。 等时起醒时,弈暄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他就这么坐在边上深情地看着时起,刚睁眼的时起没反应过来,还被惊了一下。 回过神来,看着弈暄身上穿着朝服,才想到问:“你已经上完朝回来了吗?” 弈暄点头,将时起扶了起来,又拿过衣服想要为他穿上。 时起没说什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弈暄的服务:“今日我没去,可有发生了什么事?” 弈暄摇了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都知道你身体不好,对你没上朝一事到底是没说什么;另外就是南国前来讲和之事,他们愿意割让15座城池,并成为我朝的藩属国,但又希望我们能放柯兰查回去......” 时起没有评价,只是问他:“你怎么想? 弈暄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