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此刻挥斧得满头大汗。 想他现在已经天帝境后期,配上这神斧一起居然才将这根树干砍一半。 这到底是什么木头,竟能扛得住如此伤害。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等会你觉醒后是个什么属性,上了战场你最好也能抵御住天帝境的攻击。”苏长青内心暗道。 胡兔在一旁看得手里磨药的活都迟缓了许多。 它在这里看了快一个时辰,苏长青还没把这根树干砍干净。 看得它兔心澎湃,它放下碗,张开爪子朝着树尾枝一劈。 一声“哎哟”响彻云霄。 谢晚清讲课的神情顿了一息,随后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讲课。 缘生宗药峰正在浇水的弟子,目光一顿,弯下的腰直起看向神女院。 “这好像是胡兔大人的声音。” 砍柴的声音明显停顿了几分,又恢复如初。 主山码头还传来“咔咔咔”的砍柴声,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现在谁还烧火做饭呀? 好奇归好奇,但他们也不敢用神识窥探里面的情况,最主要是那结界也隔绝了窥探。 …… 苏长青也被胡兔这一声惨叫吸引了注意力,看到胡兔肿成大馒头的手,乐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木头。” 胡兔眼里闪着泪花吹着手,扭头询问:“那是什么树?” “不知道。” “……” “想不到你法宝还挺多的。” 再次重新刷新胡兔对苏长青的印象,以前它还苏长青只拥有先天极阳道体,根本没啥法宝,如今看来藏得倒挺深。 苏长青只是笑笑,谁能想到这些都是他进入游戏的初始装备。 又一个时辰过去,苏长青终于将这根树干两头砍断。 落斧的每一发,都感觉灵力被吸空。 直到日落黄昏,苏长青才将整根树皮修下,一点点地将粗大的木头修得越来越细小。 这过程中苏长青也不知不觉中找到了感觉,斧刃带着庚韧的气意砍在这根木头上,一上一下。 越来越丝滑。 起初苏长青还打算雕一根木剑,经历过这一天的辛苦磨练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返朴归真让它变回最初的模样。 谢晚清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都是木屑和树枝,她走上前捡起一根树枝,在手中微微转动,又瞧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男人。 此时,苏长青已经把粗木修成了一条比拳头还大一点木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苏长青之前的拐杖?又或者是什么武器。 看着苏长青投入的模样,谢晚清便没出声打扰,坐在一旁打量着手里的树枝。 直到夜半,苏长青在修理完木棍的毛屑时,脑海里想起了一道令人期待已久的声音。 【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一道平平无奇的庚金之气】 【是否觉醒一根平平无奇的木棍】 苏长青毫不犹豫地说:“是。” 只是他等了半天,木棍没有任何变化。 从头到尾,从斧头落下的那一刻没有任何金光闪闪的光芒,即便现在完成了,这根木棍还是没任何反应。 苏长青看了眼面板,视线落在武器栏那一块。 【武器:一根木棍(已觉醒)】 “……” 这可太敷衍了。 去掉平平无奇它难道就不平平无奇了? 要是他刚才修成木剑的话,岂不是变成【一个木剑】? 月色朦胧,院子里挂着两盏灯笼。 不早了,苏长青收起了木棍,他目光转了一圈,地上的木屑狼藉已经被谢晚清和胡兔清理干净。 此刻胡兔正躺在桂树下盖着一个小毛毯在肚皮上呼呼大睡。 而谢晚清这会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微微侧头也在闭眼鼾息,垂放在腿上的手还拿着一根树枝,是那他那棵树掉下来的。 苏长青起身给自己捏了个清洁术,走到其身侧俯身将她抱起。 对方大概没睡只是闭目养神,在他抱起的时候,谢晚清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落在眼前这张俊朗的脸庞上停了几息,像是在确认,又随即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 苏长青抱着她进了谢晚清的主屋,左脚踏进屋里的那一刻,屋内灯火亮起。 在他把谢晚清放在床上的时候,谢晚清自个坐了起来,双脚垂地,她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了?” “嗯。” 谢晚清伸出手:“我看看。” 苏长青拿出木棍放在她手心,谢晚清眸里止不住的好奇,视线从上到下,盯着木棍转了一圈。 印象中,这是谢晚清第一次对他的东西感到好奇。 苏长青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凑近跟着她一起打量:“如何?” “你可知这是什么木?”谢晚清问。 “不知,你知道?快与我说说。” “有些印象,不知是不是。” “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在哪见过?” 谢晚清脑海里闪过后院神泉处那棵生机勃勃的绿树,又闪过一片荒芜的废墟,整片焦土上只有一棵绿意盎然的大树,开枝散叶的干支流淌着金色的符文,聚集到主干。 借着印象在慢慢回忆和对比,半晌,她不紧不慢开口,语气有些笃定:“一处废墟。” “那废墟在哪?” “忘了。” “......” 谢晚清又道:“原来你拍那神泉之眼就是为了让那木棍重获新生,再把它砍成新的木棍。” 苏长青这一举动在常人来看的确不太理解。 “当初只是试一试那泉水有何效果,谁承想竟有让枯木逢春之效,这好像跟你给的那杨柳枝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自然不一样,杨柳枝可使万物枯,那神泉水却没有这个效果,只能让万物生生不息。” 谢晚清将木棍还给了苏长青。 “今夜太晚了,咱们就不去寒池了。”苏长青接过收起木棍,说道。 “好。” 两人进了灵戒空间,外面过了一夜,里面却过了小半年。 出来时,苏长青的道体等级质的飞跃,如今已是道体Lv.2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