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心,没贼胆。小孩子心性而已。”阿蘅分析。 再开一局时,阿蘅就这样说道:“接下来,咱们就要动真格的喽。” 黄安石看她眉眼弯成一条线,不由心动。这可爱小表情,简直和师父黄蓉一个模样啊。 “嗯嗯,这样才能让人干劲满满。”黄安石打起精神,与阿蘅下棋。 黄安石是此中老手,攻防皆有法度。阿蘅聪慧伶俐,下棋起来,步步紧逼。 两人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 “耶,我赢了。”黄安石大喊。 阿蘅略感失望,就差一子。要么是她赢,要么是和局,自己真是疏忽大意。 阿蘅瘪着嘴,有点不服气。可她还是把手伸出来。 “那个,请开始惩罚吧。” “很乖哦”黄安石夸奖。 这一刻,黄安石变成了大人,阿蘅却成了小孩子。 黄安石高高举起手,重重落下。这破风之声,让人害怕。 阿蘅吓得闭上眼睛。 被打手心,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会是什么感觉呢?”阿蘅心里还有点小期待。 “咦”黄安石惊呼,“阿蘅,你的手怎么像空气一样?” 阿蘅抿嘴微笑,“我是鬼啊” “鬼?”黄安石冷哼,“你就是魔,我也要打你。” “啪”声音巨响。 “哎呦”阿蘅娇呼。这种强烈的痛感,竟然如此真实。 “你,你怎么…打的到我?”阿蘅感觉不可思议,“莫非你也是鬼?” 黄安石也可以说是鬼。他可是魂穿到黄安石身上的后来者。 但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黄安石研习《木叶经》,可以感受到周围所有外气的存在。 还有,他曾作为观音大士的莲下童子,与观音大士重合过。 观音大士,千手千眼,掌管三千世界,有什么是她看不到的呢? 阿蘅看着泛红的手心,不但没有着恼。反而又把手伸了出去: “喂,你在打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黄安石又举起手。 这一次,阿蘅没有闭上眼。她就看着黄安石的手,落在她的手心。 “疼”阿蘅娇呼。这疼感如此真实。阿蘅欣喜的流下眼泪: “整整三十三载,终于等来有缘人。” 黄安石有点慌。“阿蘅,我打疼你了吗?” 阿蘅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黄安石。 “阿蘅,我脸上有花吗?你这样看着我,吓人倒怪的。” 阿蘅噗嗤一笑,“你脸皮那么厚,便是有花也开不出来。” “嘻嘻。阿蘅,你脸粉嫩。开出了一朵梨花,还是带雨的梨花。” “哪个让你夸赞我了?”阿蘅假装生气,她起身离开。 “唉”黄安石叹气,“女人都有点神神叨叨的。” 一刻钟后。 阿蘅又走了进来。她浅施粉黛,一袭白衣如雪。 “黄安石” “阿蘅,你可真是美的冒泡。” 阿蘅翻了个白眼,“就你嘴甜!” 她端着餐盘,餐盘里没有酒肉,却是一些花瓣茶水。 “阿蘅,咱们要开茶话会吗?” “嗯~”阿蘅理解了一下,“对,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茶喝多了,晚上会睡不着觉啊。” “少来,我才不信你会失眠。” 黄安石挠挠头,“偶尔,偶尔…” “傻样”阿蘅斥骂。 “黄安石,你一贯这么皮赖吗?这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黄安石拿起两片花瓣吃起来,不知名的花瓣甜兮兮很可口。 “我才不要当什么英雄好汉,我要当状元。” “当状元,着红袍,更要端正稳重,有君子之风。” “我当盲流子状元,不行啊?” “行,很好的志向。” “阿蘅,说吧。你打算求我做什么?” 阿蘅脸一红,“我…我没事…” “眼神躲闪,手指绞动。一看你就在撒谎。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说不定会帮你。” 阿蘅坐下来。 “站着说”黄安石吩咐。 “啊?”阿蘅惊讶,“你,你,你不是好人。” “哼”黄安石冷哼,“谁让你那么骄傲。” “我不稀罕求你。你快走吧。”阿蘅生气。她从小到大都骄傲。 每个人都宠着她,护着她,夸赞着她。 还从来没有人对她颐指气使,更没有人动过她一根指头。 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这样命令她。她当然要生气。 黄安石端起茶,一饮而尽。“那么,再见喽。” 阿蘅冷漠脸对待。 黄安石真的走出山洞,而阿蘅也没有唤他。 总之,阿蘅是非常骄傲的。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臭男人臣服。 阿蘅在黄安石走后,气的跺脚。“臭屁小鬼头,我才不稀罕你帮我。” 黄安石走出山洞后,有点后悔。这个女人长的如此像师父,一定和师父有关系。 可自己对她,为何凶乎乎的呢? 黄安石想要再返回去,却发现洞口已经不见。他的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此时,天已经破晓。 第一缕霞光照耀山谷,带来一点暖意。 “算了,先去看看张三他们吧。”黄安石觅路爬上山道。 张三歪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老毒物果然厉害,一掌就震死了他。”黄安石咋舌。他把张三扔下山去,省的在山路上碍眼。 “不知道铁姗姗,有没有幸免?” 黄安石沿着山路下山,一直走到桃花溪。 溪边散落着两件百花仙的衣服,但却没有见到百花仙的人。 “百花仙应该不是老毒物的对手。”黄安石琢磨。 他探头看向山谷,那里是司徒雷跌落的位置,除了一摊血迹,也没有人的影子。 “难道说没有死?”黄安石疑惑。 “小孩,你趴在这里做什么?” 黄安石一惊,“谁在我身后?” 黄安石自认为,自己耳聪目明,却连近处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黄安石忍下惊惧,他转过头时,又变成呆萌模样。 他的身后,走来一僧一道。 僧人着明黄衣衫,披着猩红袈裟,头有八戒,鼻宽耳阔,一手禅杖一手钵盂,法相庄严。 道人紫衣破衫,道帽染尘,拂尘丝秃。一双小眼半微张,不看世间人。一张大嘴紧闭,不谈天下事。 “你们打扮的如此古怪,是来我们桃花岛唱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