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被手铐固定住的秋子濯慌张的发出呜咽声。 “呜呜……” “呜呜呜……” 秋子濯想求父皇放过自己,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国师拍了拍手上灰尘,抬手给各王爷们展示,“看,你们父皇给你们带来的新‘同伴’,这样就不怕无聊了。” 秋子濯执着地甩动手上、脚上的铁链,试图得到心理安慰,安安慰自己肯定能出去。 “呜呜……” 东陵皇帝走近秋子濯,邪魅一笑,矜贵的伸出手去将他嘴里的抹布拿掉,调侃道:“别着急啊,有你说话的份。” 秋子濯被堵得嘴都麻了,他啐了口唾沫,恨恨道:“你们……” 话到嘴边又停住,眼泪哗啦啦的流。 他哀嚎:“父皇,他们都是您的孩子啊!” “父皇……” 东陵皇帝嫌弃的退后几步,眼中满是蔑视,“只是一堆种子而已,现在朕需要你们反哺朕了。” 秋子濯满眼不解的看着他,“你……” 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在他眼里就只是播种等长大了好收割? 秋子濯内心复杂,他从没想过自己生来就没被当作个人。 秋子濯要是知道东陵皇帝对秋月白和十二王爷的偏向的话,心里岂不是更崩溃? 秋月白:他这样的偏心我可不敢要…… 东陵皇帝目光冷厉,无半点情谊留存,语气嘲讽,“怎么?朕养你,你难道就不准备孝顺朕?” 秋子濯眼角一红,失落极了,不过想到大家都是如此,心里也平衡了。 他心里做足了自我感动的戏份,毅然决然道:“儿臣无话可说,父皇要儿臣这条命的话,父皇尽管拿去。” 东陵皇帝幽深的黑眸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嘲:“倒是个孝顺的孩子,放心,朕不会要你命的。 东陵皇帝边说边使了个眼神给国师,“朕也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给他灌麻沸散吧。” “随便灌药可是会影响药效的。”国师勾唇一笑,走到储物柜前拿出一盒银针来,“我来施针吧。” 东陵皇帝目光灼热的盯着国师,赞许他,“还是国师贴心。” 国师瘪瘪嘴,毫不犹豫的朝他翻白眼,“少恶心我,我可不是断袖。” 国师边嫌弃的碎碎叨叨念着,边走到秋子濯身前,抓起他的左手,朝虎口施针。 “嘶!” 秋子濯深吸一口气,只疼一下下,随后就见国师在他手上操作着。 他感觉有点儿失重。 他瞥眼一看,是自己的血在汩汩流着。 东陵皇帝笑得变态,笑得油腻,脸贴近秋子濯问:“不疼吧?你看,父皇不会让你疼的!” 秋子濯咬咬牙,闭眼不敢看,脸皱成老人像,“不疼。”但是他怕啊! 国师接好一碗血倒进竹筒里封好,又接了一碗…… 反复操作几次,他足足接了五碗。 秋子濯只觉得有有点儿晕晕的,胸闷,除了感觉不到疼,浑身都不舒服。 国师抬眼看秋子濯脸色惨白,嫌弃的咂咂嘴,“真不如你几个哥哥,看着挺有活力的,结果这么虚啊!” 秋子濯委屈地瘪嘴,后怕的问:“明日还取么?” 国师挑挑眉,笑得春风和睦“没见过这么着急送的。” …… 国师每隔三日就去取秋子濯的血,足足持续一个月才停下,一共取了十次,五十碗,秋子濯日日被灌补气血的苦药,天天红枣、枸杞当饭吃。 国师怕秋子濯被榨干,有了之前几个王爷的经验,他给秋子濯放三个月“假”。 就这样,秋子濯被关在密室里,想跟自己的哥哥、弟弟们说说话,但是他们都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话都不会说了。 秋子濯现在才开始害怕,他怕自己以后也是这样不死不活的。 他不要这样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 但是谁又能帮他呢?谁又会发现这儿和父皇、国师他们的秘密呢? 大皇兄死(消失)了近十年,都这么久了,都没人起疑,看来谁都发现不了吧? …… 秋子濯盼着自己能被人救出去,盼着盼着,盼来了大皇兄的死。 大王爷死了,死在了秋子濯进来的第三个月,也是秋子濯要放血的日子。 东陵皇帝与国师来星辰阁密室的时候,大王爷的尸体还热乎着,还没有僵。 国师好心要帮他下葬,东陵皇帝同意了。 “找个地方烧成了,骨灰用瓮装起来,放那角落里,等以后一起葬入皇陵。” 听着东凌皇帝无情的发言,国师都笑不出来。 国师将锁着大王爷的铁链解开,将他放倒在地,想着用哪个姿势好抱一点儿,自己好抗去没人的地方处理了。 结果就听见东凌皇帝骇人的一句,“不知道他的骨头和肉效果会不会更好些儿?” 国师歪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不是害怕,而是惊喜,“你真是个大聪明!” “但是死了怕是没用了吧?” 东陵皇帝闻言像是打通任督二脉,畅快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没用了,活的,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