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离开了灰雾宇宙，在距离灰雾宇宙大概两刻度时的虚空中停下。 面包虫庞大的身体在虚空就和隐身似的。 离开了彼岸，面包虫没法再进入之前的夹缝空间，但依旧可以在更高的维度中游走。 林善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前方有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的波动，证明这里有着明显的异常。 面包虫散发出自身的‘生命波’去回应，很快便明白了这异常的来源。 这里藏着一方小千世界。 林善接下来的计划是仿效无想界域，打造一个以他牵头的庞大聚集地。 虽然短时间内肯定做不到无想界域那般规模，但林善也没打算做到那么大。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搜集寿命。 在不可名状者的圈子里，只有一亿年的寿命，说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面包虫调整身位，无形的力量扩散而出，捕捉到那方藏匿的小世界，将小千世界收入体内的贮藏空间中，并为其提供保护，避免世界内的神灵被面包虫逸散的生命波动碾死。 随后的时间里，林善依法炮制，又收拢了七片小千世界和一片中千世界。 至此，已经路过了十八个刻度时，也就是已经过去了十八年的时间。 某一刻，林善又停了下来。 这一次，他发现一处大千世界，其大小接近灰雾宇宙的十万分之一。 在表层虚空的无限世界中，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体量。 该世界居住人口无数，而且种族繁多。 对于林善来说，遇到这样的世界无异于瞌睡来了送枕头，这能帮他节省不少时间。 “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一阵波动，林善凭空的出现。 面包虫被他收入四维口袋。 盯着下方的大千世界，林善简单探查。 “泰坦世界...” “原来在这里吗。” 这方名为泰坦的世界与他有过不少渊源。 当初灰雾宇宙利用周边小世界本源恢复屏障的时候，泰坦世界就是一直未能啃下的硬骨头。 被那虚空之龙吞入肚子里的时候，也路过了泰坦世界。 在失色之都的时候，林善也曾遇到过泰坦世界的人。 一念起，林善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他计划在收服这个世界后，将其沉入深渊，开辟出一块安全区出来。 只有在某些特殊刻度的规则下，才能实现寿命交易。 刻度222，是他心中的最佳选择。 位置不算太深，而且可以肯定有交易寿命的规则。 突然，林善脑中又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下方的刻度222，其上下能兼顾的范围是一百刻度时。 而位于彼岸的无想界域，占地直径也是一百刻度时。 是巧合吗？ 为什么下方的安全区不扩充到一百刻度时的直径？反而只是建造了一座只能容纳几百万人的城池。 是生灵数量不够？还是说两者经营的理念不一样？ 大概率都不是... 下方的安全区虽然名义上处于深渊，但实际上还是深空势力的地盘。 安全区在深空，无想界域在彼岸。 如果两方势力的创造者是对等的，创造安全区的那位，没道理不扩充自己的势力。 所以，是区域性的限制吗？ 简单思索一番后，林善没有立即对泰坦世界动手。 他抬起手掌，看向手背。 一道黑色的花纹缓缓浮现。 这是当初和刻度222的首领种族班德族，签订的生命之火保存契约。 有了班德族保存生命之火，在班德安全区上下一百个刻度时内，他都可以做到瞬息间回到刻度222的班德安全区里。 前提是不被打断，传送一旦被打断，将会面临极其恐怖的反噬，具体是什么样的，林善没经历过，现在的他，应该也不会惧怕这种反噬。 林善的身体缓缓消失。 出现在刻度222。 班德城中心的一处巨型广场上，林善凭空出现。 他再次看向手背。 当初在刻度222留下的生命之火，签订的契约是在班德族寄存一百年，花了两万整晶，也就是序列0层次的两万年寿命。 他当初只寄存了一百年，这数千年都过去了，班德族没道理还帮他保存生命之火。 “是老王吗...” 最大的可能性，是老王一直在帮他续费。 林善看向老王所在的方向。 他在这刻度222混得风生水起，这里的规则很适合他。 几千年时间，曾经的小店铺扩大了好几倍，将周边几家店铺场地都给合并了。 除了帮人算东西外，还额外卖上了货。 瑟西一直在这里帮忙，隐约间有了一副老板娘的模样。 两人的生活很是稳定，每天都有大量的寿命进账。 林善踏出一步，直接出现在店铺里。 没人发现林善的突然出现。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观察老王。 本就是苍老模样的老王没什么大的变化，虽然模样苍老，眼神却依旧锐利而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