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白决在两个势力间左右横跳、明明目标已经完成,却还时不时折磨对手心态,如拿出行痴的人头给小皇帝,让他原谅自己,也是心里过份烦躁了,那种拼尽一切努力、昼夜不停,却不得一丝回馈的失望感觉,比连同时舔50个女神,结果发现对面是51个抠脚大汉,还要心理受创严重。好在,终于见到回馈了,就算是只感觉到命门有这一丝异动,白决也觉得欣慰了,更何况……静坐的白决,耳边原本只有细微的夜风声、中间夹杂着微弱的喊杀声,在命门这一声轻响之后,那喊杀声瞬间清晰起来,白决甚至能从这声音变化听,听出这是一拨由南向北的势力,在屠戮另一拨阵形散乱的人,因为北面那股势力,喊声底气不足、发声处散乱无序。睁开眼睛,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夜,但整个天地似乎都有不同,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距离,似乎都短了许多,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细微的景色、这么轻渺的声音,感知,增涨了三分不止。“真气境高手,真气过处,耳聪目明、身形如飞、凡铁立成神兵,先前我还疑惑内力境高手,便是气血如何旺盛、劲力如何繁复,又如何挡得住真气境高手随手一剑,如今却是明白了,这份整体反应力的提升……修炼气血,五感俱增,增强基础下限,可以这么说,一个炼外功的高手,就算练得再菜,在敏锐五感之下,保命本能、防御力大增,最少也能当个沙场悍将;修炼真气,却是妙用无穷,增强上限,如张无忌一身内力横行光明顶的同时,下限也低,配置那么高,却经常翻车。如今命门异动,体内气血不再似往日那般侵略如火,我也不用像先前那样,不敢轻易引动气血,只要不是久战,对真气应当无太大影响……真气!真气!当今天下,增进真气除了龙母、龙儿一途外,便只有这慈宁宫正对太阴星位的地利了。”想到这里,白决便从后腰,摸出先前抢来的“天蚕宝甲”,套在自己里衣上,继续闭目精修,耳畔传来的厮杀声丝毫不能动其心,反而助兴一般地让白决分外愉悦,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意。而在此时,不远处的宫殿之下。“这白决以修炼气血外功踏入武途,气血腾动时六欲纷扰不停,可以说外门高手个个都是心坚如铁的,最善动中取静;内家高手却不同,务求静中之静、摒弃外魔,修炼内功时,莫说是外界纷扰喊杀,便是稍有声响,也常有走火入魔的。如今白决此獠静坐殿顶如处密室、闻耳边厮杀如清风朗月,足见其心性境界之高。真气境高手已经难以围杀了,内力境高手五感敏锐,更是趋吉避凶,更何况白决还有身藏弓箭的奇术,短时间内,皇上若要剿除白决,只怕是需要智取了……”孔延宗跪伏于地,向着前方的小皇帝恭顺汇报。小皇帝闻言,不由头痛,他对白决痛恨之极,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这个狂徒,但先前围杀已经让他见识到白决实力,几名手下高手,更是直言没有擒杀白决的办法。想到这里,小皇帝又是一阵烦燥,最近龙儿逃出皇宫、换了身份,小皇帝已经找到了被软禁的真太后,知道了先前擒杀鳌拜,是白决、假太后共同的手笔,但这家丑也不能告知外人,不由怒骂:“当初白决轻易便擒下鳌拜,怎么你们就毫无办法了?莫不是学前明那些个边关将领,养清自重?”此言一出,孔延宗、十八名老和尚俱是跪地连连磕头乞罪,惹得小皇帝更是心烦,“废物”之声骂个不停,这些江湖巨擘也不敢还嘴,已经驯熟的狗,爪牙如何锋利,也是没用的。骂了一会,多隆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镶黄旗作乱,城东城南已被鳌拜占了大半,只城西处还有忠臣带着家丁据府反抗,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好在禁宫守卫森严,甲士齐备,又有愆圣公与诸位大师护驾,应当能保皇上无虑……”此言一出,小皇帝又沉默了,紫禁城能经营得铁桶一般,还是白决的缘故。先前“擒下”鳌拜,不管这个“擒下鳌拜”是不是白决与鳌拜的计谋,最起码让小皇帝提前掌管宫禁,借着皇帝大义与多隆,将宫禁彻底掌管,其中俱是与皇帝一荣俱荣的勋贵、功臣良家之后,弓刀习练精熟。而在鳌拜府抄家所得的三千万两白银,成了小皇帝笼络人心的利器,皇帝之名在前,银子开道在后,紫禁城自然牢不可破。想到这里,小皇帝深吸一口气:“传旨,命那些尚在抵抗鳌拜叛军的忠臣们,带着人马来紫禁城中防驻!紫禁城中,几座主殿之外的宫殿,尽数腾出给忠义之师们住!小宝,这件事你去安排!”多隆心头一惊,急道:“皇上!紫禁皇城事关皇族威严,岂可……”韦小宝上前反驳:“怎么能这么说?那些忠心的大臣拿性命反抗鳌拜,皇上特示恩宠,用紫禁城护佑这些忠臣又怎么了?不护佑他们,难道让他们投降鳌拜?”小皇帝对韦小宝越看越满意:“小宝说的不错!况且鳌拜此贼已占据京城,等京城外的护驾义军过来,也要等些时日,不多备些兵将,紫禁城怎么守的下来?”小皇帝还有个心思,那些来护驾的义军,来到京城后,未必就不会成为第二个鳌拜,自己手里没点势力没点兵的话,岂不是任人拿捏?不过,此事就不必说与多隆听了,此时他掌管一部分宫禁,还是不要听那么多比较好。至于白决,小皇帝有些头痛,白决此人,功夫未必就能胜过自己手下那些高手,但心思灵巧、身怀藏物奇术,且性情随意不拘一格,“侠以武犯禁”就是白决的写照,这样一个人,坐在慈宁宫上修炼,且完全没有离开的样子,这就让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