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鳌拜家,白决最大的目标已经达到,正是那十多箱灵草大药,几十瓶珍贵丹药,外加其他平日用的养血、壮骨药材,虎鞭都有十几根。上百年份的人参,放在天下任一门派势力,也算是极难得的灵药了,但在这里,白决轻松就找到四五盒。至于“雪参玉蟾丸”这种疗伤圣药,更是举世难得,不知耗费多少人力、心力。可以说,依白决目前的修炼,这些药,够白决用个十几二十年了,甚至可能更久,随着真气的增涨,待度过这段时间命门开启,气血需求急增的日子,药材的消耗,应该会降低不少。收获到手,杀机开启……御书房内,韦小宝正在介绍鳌拜的家产,近三千万两白银,喜的小皇帝眉飞色舞,甚至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决。他不是蠢货,知道无官不贪,此次抄家,鳌拜家产的大头被白决三人拿走,只给自己留点残羹冷炙就满足了,小皇帝想要的,只是“对鳌拜抄而不杀、只诛首恶”的行为,借此瓦解鳌拜手下的势力。只是没想到,白决竟然没贪钱,韦小宝、多隆纵然无奈,也只能私拿几锭金元宝了事,不敢私自伸手,倒是让小皇帝有些按捺不住心中杀意。钱不贪、色也不贪多少、官职大小也不在意,你白决想干什么?想到这里,小皇帝强压下心中杀意,温言笑道:“白爱卿一心为公,实在是百官楷模!以后朝廷上,尤其是治理汉民的事情上,还有多倚仗白爱卿的地方!建宁也到了找额附的年纪,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朕与你君臣两人,为这天下百姓,还当放下旧日恩怨才对……”一旁的韦小宝,听得羡慕无比,从龙之功,加上皇帝妹夫,白决这是要成为‘新朝’的大红人啊!白决看着小皇帝的眼睛,一脸诚恳:“昔日白决狂妄无理,实在是天性如此,还请莫要见怪,如今天下百姓人心思定,正是积蓄国力、再造盛世的时候,还请皇帝放心!”皇帝?小皇帝心有不喜,“皇帝”一般都是太后叫的,白决不叫“皇上”,让他有些不爽。……接下来的时间,白决算是见识到皇帝掌权的速度之快。八旗群龙无首,各旗势力,几乎是毫无底线地投靠小皇帝,只求能让自己坐上旗主之位。朝臣间,同样如此,一个个瞬间化身忍辱负重的忠臣,没事就献些马屁文章。不过,朝堂上、原本投靠鳌拜的势力,此时就受到排挤了,日子过得很难。最难的还是镶黄旗,这一旗与鳌拜一体同休,往日里欺凌七旗,当“旗上人”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被打落冷宫,明里暗里打压,怨气极重,却又因没有主心骨,怨也没用。一个月后。特意建在宫中的公主殿,书房之内,白决正一边喝着参茶,一边翻看着桌上高高堆积的典籍,不时把一卷典籍扔向一旁地上。鳌拜府里的典籍,白决已经大致翻了一遍,其中九成九,都是装门面的样子货,鳌拜翻都没翻过,里面也没藏什么秘密功法之类。剩下的这十几本功夫书册上,倒是有鳌拜关于鹰爪功、横炼功夫、轻功、气血搬运等的随笔,让白决颇有所得,但……“奇怪!我如今气血修炼虽不及鳌拜,但也算有些见识,血肉之躯,怎可能挡得下兵器?还是灌注真气后、几乎斩铁断玉的兵器?而真气,也并非万能,在面对枪剑类的锐器时,也很少有太大的防护作用……马宁儿当初刀枪不入,是因为他被炼成了毒人,看着是个人,但一身外皮,几乎已被炼成了鳞甲,其中又用金石之药,仿佛整个人都穿了一身铁衣。而鳌拜,一身细皮嫩肉,胸口弹性那么好,究竟是怎样做到刀枪不入的?”正在此时,菩提树叶的效果消失,仿佛大夏天从空调屋来到了太阳下,白决有些不适地摇了摇头,放下书卷,来到院中池塘,钓鱼静心。身后脚步响起,建宁难得没有往日的喧闹,坐到白决身后,将头依在白决后背,似乎是玩倦了过来休息一会,良久才喃喃问道:“白决,你说皇帝哥哥什么时候才会赐婚啊?”白决眉毛一挑,笑道:“怎么,着急了?”“皇帝哥哥早就说要把我嫁给你,可都到现在了,还没有下旨!”建宁有些生气,随即又高兴了起来,“可是白决你只喜欢我对不对?宫里有些奴才乱嚼舌头,说你慈宁宫住过,可我问过宫女,你去那里,一直都住在偏殿里……”白决听到这话,伸手将建宁提到怀里,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年少轻狂、而错过的人,叹气道:“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下一刻的选择,是会点头呢?还是会……依然离开我?”建宁无声无息握着匕首的手,被白决抓住手腕,夺下匕首后,感受着刃锋上的森寒锋锐之气,白决摇头道:“我还以为这柄匕首,是被鳌拜藏了起来,不曾想竟是到了你这,当初抄鳌拜府时……是了,鳌拜府先被封存了半日,这半日里,足够小皇帝先探得鳌拜宝宝库里的宝物了……”白首相知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这个世界,提上裙子就不认人的渣女太多,白决早已性情凉薄,从不对谁放下百分百的戒心,建宁摸匕首的动作,在白决有心之下,清晰可见。兵器被夺,建宁却不见丝毫恐惧之色,也不见往日娇纵模样,只是仿佛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眼神里透着企求:“白决,你别和皇帝哥哥为敌,你就一辈子陪着我,别管别人的事,好不好?好不好……那些狗奴才的命,贱得跟草一样,你又不认识他们,干嘛管他们死活?你帮皇帝哥哥,当大官、享受荣华富贵,你要娶小妾也可以,我不跟你争,你别当反贼好不好……”说到最后,建宁忍不住嚎啕大哭。白决平静看着她,也不说话,目色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