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魏二爷没想到刚进去,就被人发现了,若非从林瑜那换取的长青剑诀以及徐洪的轻功,魏二爷这两年进步不小,非得交待在那不可。 不过饶是如此,魏和也是受了重伤,清明逃出后本该休养的他为了不耽误时间,咬咬牙强行骑马赶去摩云寨报信 结果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若非碰见林瑜,魏二爷非得伤重不治死于非命不可。 一听这事林瑜心里也急了,想那廖震廖大当家,不光当年对自己不错,俩人又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得知这个事哪里还坐得住,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人家廖震这次是替自己顶雷了,那云岩恨他肯定超过廖震,之所以去寻廖震晦气,还不是找不到自己么 魏二爷也是看的明白,此时他是去不成了,虽然伤势在慢慢好转,可想拼命赶路和作死没区别,这个事只能靠林瑜了。 “林兄弟,此事就拜托你了” “二哥您放心吧,我这就去摩云岭,小小王若虚,小爷我掐死他” …… 当年和廖桦俩人分手的时候,曾经详细的介绍过摩云岭的位置,林瑜这次入唐,其实也动过心思去那看看,说实话几年不见,对那个便宜徒弟,林瑜心里还真的有些想念。 一路披星戴月,纵马急奔,累了哥俩就嚼两颗丹药,小白几乎化为了一道白影,于道路上疾驰而过,狠是惊呆了不少过往的路人。 仅仅一日一夜,林瑜便生生的赶到了摩云岭。 在山下找了山洞稍作休息,林瑜留下小白和帝君肉身在此守候,自己独身一人前往摩云寨,此时的他实力谈不上多高,可应对江湖事还是绰绰有余,最起码打不过还跑的掉。 可这一进摩云岭,林瑜心里就是一沉 他可听廖桦当年吹过,整座摩云岭,任何山路都有他们寨子的人看守,或明或暗,防备的是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可今日林瑜顺着山路行进了数里,非但没人出来拦阻,就连山中岗哨,都是人去屋空。 “出事了” 林瑜忙紧了紧全身衣袍,周身再无拖挂之地,没走大路而是飞身上了山崖 现在在顺着山路一点一点走,明显来不及,只能冒险抄近路了。 他还真的来着了,要是原原本本的赶来,还真就出事了。 林瑜所攀登的,其实是摩云岭的北面,而摩云山寨,就在这摩云岭南面的山腰处 待他千辛万苦,一路翻上封顶,侧目往下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现在的山寨已然是火光四起,一片大乱战。 无数人影晃动,喊杀声震天响。 林瑜大急,想也没想翻身下了山头,便急匆匆的赶往战场。 然而走着走着,林瑜发现了一点玄机,这脚步不由自主的便缓慢起来 在距离战场不远,林瑜找了一棵大树,攀上树顶仔细瞧看。 这下离得近了,看的也真切了,林瑜这颗心稍微的放了放。 山寨的情形没像他在山顶看起来的那么危险。 整个战场可以说是分成三个战团,最大一处,乃是一名道人带着密密麻麻山寨人马,围起了两人 这俩人一胖一瘦,打扮却是决然不同,胖者一身乞丐打扮,浑身破衣烂衫,看起来好像仿佛多少年没洗过了,都挂浆了。 而那瘦子却是一身的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头戴玉冠,手上一柄长剑,也是闪着宝光闪动,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二位怎么看,怎么不搭配,可事实上这二人闪转腾挪配合的却是无比默契,如此之多的山寨之人合力,竟然战不倒他们,反而损伤不少。 就林瑜观战这么一会功夫,那老者一掌拍出,一名持盾的兵卒便被一掌拍飞,手掌厚厚精钢盾牌,被砸的是四分五裂。 若非那道人频频出手,看起来非但战不倒这俩人,山寨众人还非得吃大亏不可。 而出手的道人,林瑜定睛瞧看,也认出来了 “司马道爷!” 林瑜暗暗称奇,这道爷怎么在这呢? 令他称奇的还不止这个,另两处战场,却是人数少的多,乃是两人在分别,捉对厮杀。 其中一人膀大腰圆,口中怒吼连连,一根手臂粗的镔铁大棒,在这位手中舞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和一根柳条相仿。 正是当年一起闯兴宁的大侠鲁哙 而他的对手,却是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一身麻衣,手中一杆长枪,同样使的是出神入化,更是时不时的便能在鲁哙身上攥上两枪,疼的鲁大侠更是娃娃暴叫,手上铁棒抡的更是猛烈,却是根本沾不到老者的衣角。 林瑜看的分明,很明显凭实力,鲁哙绝不是老者的对手,无非是仗着一身横练的武功,在那强撑着。 虽然一时半会还没事,时间长了,鲁哙必败。 相对于前两个,第三个战团打的质量可就高多了。 大当家廖震大战兴宁镇守使云岩! 只见这云岩脚踏飞剑凌空盘旋躲避这廖震的攻势,手中各种法决不停,道道符箓不要钱似得泼洒, 火焰飞舞,雷光闪动,把这么大个廖大当家轰的跟个非洲原始人似得。 这就是六品时武者对战练气士的常态,因为不会飞。。。 不过廖大当家也并不是就这么被动挨打,一身实力与两年多以前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身形晃动间,一步踏出就是数米,连连躲闪之际,不光会偶尔来一个鹰击长空似反击,最重要的是遍地的武器,给了大当家大量的弹药 随手一掷,便是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