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映照着喜庆的新房。然而,董仲卿却满脸愁容,枯坐在桌边,双眸失神地望着前方,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被道济一脚踹醒后,董仲卿更是直言自己已经成过亲,心中只有妻子许玉莲一人。 道济才不跟他啰嗦,微微皱起眉头,用悔婚坐牢一事威胁董仲卿。 董仲卿无奈,只能在新房内跪了一夜。 翌日一早。 “仲卿,开门啊,该起床了。” 董母拍着门叫两人起床,打算看看贾千金的家教如何,方便日后管教。 董仲卿被董母的声音叫醒,跪了一整夜,双腿软绵无力,只能踉踉跄跄地给董母开门。 董母一看到董仲卿,便急切地问道:“新娘子呢?” 董仲卿看向屋内,只见道济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毫无形象可言。 道济的睡眠质量很好,还打着鼾,根本没被他们吵醒。 董母见状,笑着调侃起来:“诶呀,还说不愿意娶人家千金呢,你看睡到现在还没起床,太过分了啊。” 董仲卿有苦难言,只能无奈地说道:“娘,你不懂。” 董母只以为董仲卿是护着新娘子,没在意,摆摆手说道:“行,我不懂,快把新娘子叫起来吧,我在厅里等她。” 大厅内。 董母看着贾千金翘着二郎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满是不悦。 她微微皱起眉头,意有所指地说道:“千金啊,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呀?” 道济故作不知,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啊?” 董母加重语气,说道:“礼数啊!” 道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当然有了,多的是。” 董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你作为媳妇,是不是该给婆婆行礼请安呢?” 道济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惊讶地说道:“我,给婆婆你请安啊?” 董母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啊,我可是你婆婆啊。” 道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满脸不屑地说道:“婆婆,婆婆是个什么东西啊?” 董母一愣,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新媳妇竟敢如此大胆,竟敢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 道济继续道:“麻烦你搞清楚啊,你头顶我贾家的天,脚踩我贾家的地,你既然住在我们贾家,应该是你给我请安才对。” 董母闻言瞬间气弱,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中清楚,如今他们母子寄人篱下,确实没有底气与贾千金对抗。 但她又不想被媳妇压下去,于是强撑着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道济却是面色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不想请安是吧,那就随我去衙门吧。” 董母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和儿子如今被贾千金抓住了把柄,如果真的去了衙门,后果不堪设想。 她立刻服软了,站起身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一礼:“媳妇好。” 这还不算,道济得寸进尺,双手抱在胸前,傲慢地说道:“从现在起,你要亲自伺候我的生活日常。端茶倒水样样都不能缺。” 董母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但又不敢。 道济拿出了董仲卿曾经成过婚是个二手货,加上先前黄金失窃涉嫌骗婚一事作为威胁,压的董母立刻不吱声了。 从那以后,董母乖乖按照吩咐给道济端茶送水,还要打扫贾府上上下下全部的卫生。 她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但又不敢有丝毫怨言。 董仲卿看着母亲如此辛苦,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他想要反抗,却又无能为力,董母一直叫他忍,千万不能被贾家送进大牢关着。 母子二人就这样生活在贾府的水深火热中,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煎熬。 后院花园。 陈亮站在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下,面露不忍之色:“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甘茉莉听到陈亮的话,嗤笑一声道:“这就叫过分了?许玉莲在董家受到的蹉跎可不止如此,而且还是整整五年。” 白雪是个直性子,信奉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她双手叉腰,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董老夫人当初那样对待许玉莲,现在她也该尝尝同样的痛苦。” 赵斌狠狠赞同:“就是,我觉得整这个老太婆整得挺痛快的。谁叫她那么势利。” 陈亮叹了口气:“总觉得良心不安。” 甘茉莉翻了个白眼,把一把抢过陈亮手上的扇子,按在他胸前:“把良心捂住,就不会不安啦。”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在道济再次出手为难董母时,董仲卿终于态度强硬了一次。 为了把那箱金子还上,赔了董家所有的一切,包括土地房子。 最后被赶出了贾府。 而在许玉莲这边,她在奶茶店的日子过得充实而舒心。 店里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友好,没有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