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导致‘菌类’消失,一些物种的消失,比如说‘油赤子’、‘玛虎’等等,这些都会影响到萨满巫术的施展。” “也许这种情况的出现才会导致萨满无法继续传承下去。” “就像中医一样,当有一天所有的古籍典籍上记载的‘中药’都消失或者变种了,中医也就名存实亡了。” “萨满也许面临同样的情况,这也是左二爷说的‘什么都没了’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都是我的假设,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目前未知。” “不过我总觉得这情况背后似乎跟咱们调查鼎侍卫的事情有某种关联。” 李队给鼎羽杯里倒了点酒:“差不多得了,甭想太多,反正这回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基本上能搞清楚的都搞清楚了,搞不清楚的估计永远也搞不清楚了。” “有些事情间隔时间太久远容易变味,再久点就成了‘传说’。” “现在左老头连为什么要让咱进行那个什么鬼考验都不知道,也不用指望从左老头这里能了解更多的东西。” 鼎羽跟李队碰了一下杯,仰脖喝干了之后放下酒杯,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下一件事。” “左老头说他家祖上的巫师跟着安达拉·孛龙子一起进了他的墓里。” “那个一起进去的八成就是我跟胖子看到的那个被砍死吃掉的倒霉蛋。” “后来左家萨满在跳神的时候把这位老祖宗又请来了,还留下了‘天选之人’的考验和阻止大巫师复活的遗愿。” “这就奇怪了,左家人不知道,我跟胖子可是亲眼所见,人都被吃了个屁的,即使意识能被‘绿毛菌’保留下来,那也不太可能离得开‘遗迹’在后人身上显灵。” “那左家后人跳大神的时候请来的是谁?” “我日!我知道了!”李队突然脸色一变。 胖子惊讶的看着差点蹦起来的李队,按住他的肩膀,将沾满油水的手在李队身上蹭了蹭。 “你丫知道啥了?激动成这鸟样。” “左家萨满跳神的时候请来的是安达拉·孛龙子!”李队也顾不上胖子蹭了自己一肩膀头的油。 “(⊙o⊙)啥?”这次轮到胖子张大嘴巴。 鼎羽感慨道:“安达拉·孛龙子这家伙真狠啊!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下套,也怪不得鼎侍卫有那种奇怪的举动。” “所谓的‘天选之人’的考验,恐怕不是筛选能够闯进大巫师墓穴的人。而是筛选能够被他‘借用身体’的人。” “这家伙自己把自己困在绿毛菌里,然后搞了一出‘天选之人’的把戏,利用左家后人帮他筛选合适的‘身体’。” 胖子拍了拍胸口,带着点后怕的说:“老天保佑!不对,是鼎家祖宗保佑。” “合着‘天选之人’这个考验压根就是安脖子搞出来的‘陷阱’呗。” “如果没有鼎侍卫进去大肆破坏,也许咱哥俩穿过青铜拱门的时候就被‘那啥’了。” “不对啊!为啥鼎侍卫当年闯进去没什么事呢?也没离魂也没被附体。” 鼎羽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我们两个会稀里糊涂的灵魂离体,也许跟这个挂坠有关系。” “又或者咱们两人的身体已经被改造的有些‘特殊之处’。” “要知道鼎侍卫当年可是随身带着‘金属盒子’和他他拉家族的那块‘玉牌’的,大概是这两样东西起了什么作用吧?!” “我估计鼎侍卫在遗迹里了解到的东西应该比咱们多许多。” “所以才会在逃出来之后,又‘巧合’碰到左老头的爷爷,重新参与了一次‘天选之人’的考验。” “……” 看了看时间稀里糊涂的又聊到了半夜,胖子打了个哈欠,抄起包在皮子里的那些‘神器’:“我回车上睡觉去了!” “不嫌吵就来,嫌吵就在炕上凑合一宿。” 李队看了看沉默的鼎羽,奇怪的问道: “既然你都琢磨清楚了,为什么还对‘萨满’这么感兴趣?” “很少见你已经搞清楚七八成了,还这么刨根问底。” “我感觉你丫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鼎羽翻了个白眼,道:“纯属个人爱好!” “得,不爱说就算了,我也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李队也起身回了房车,留下鼎羽自己一个人坐在炕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 第二天一早,睡足了鼎羽又被胖子吵醒。 “我擦,出大事了!甭特么的睡了!” 鼎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又咋了!” 胖子咋咋呼呼的解释道:“三个左老头没影了!” “昨天睡觉前我还看见旁边那屋子亮着灯呢。” “今儿个一早起来想去打个招呼混个早点吃,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鼎羽从炕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肢,觉得一股神清气爽,跟上次被左三爷治疗过一样。 想起自己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就倒下睡着,叹了口气道:“娘的,萨满还真特么的邪门。” “左家三个老头估计见到咱们三个就做好了消失的打算。” 胖子看了看四周,忽然感觉这个林场貌似有种无法形容的变化。 虽然周围的一切都没变,甚至连院子养的鸡还在咕咕的叫着,可就是觉得这个深山的林场哪儿不对劲。 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道:“三个老头走了,咱也走吧!” 李队也有点类似的感觉,但是明显没有胖子和鼎羽这么敏锐,催促道: “既然左老头玩失踪,估计以后有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想了解更多的关于萨满的事情,不是还留了个尾巴,让你去找二爷的远房侄子么?” 鼎羽没搭茬,只是静静的站在左大爷的房门口,感觉着这个破旧林场的变化。 过了许久,跳上已经发动的房车。 “出发!下一站沈阳!” 李队熟练的调头,驶上了离开林场的泥土路。 直到车子离开了林场的范围,胖子才开口道:“这鬼地方,怎么突然变得阴森森的。” 鼎羽从后视镜里望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破房子,嘴里蹦出几个字: “林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