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说正事呢,别特么瞎打岔。”鼎羽拦住瞎捣乱的胖子,示意罗莉继续分析下去。 “还有,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这里之外,咱们刚上岛的时候差点掉下去的大坑里我记得也有不少的尸骨。” “这些尸骨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像传说里的,是徐福当年出海寻仙时候带出来的三千童男童女?” “你们不好奇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明明是求仙、求长生的船队,到了这‘变异菌’主宰的‘蓬莱仙岛’上,怎么会全军覆没的?这黑岩金字塔到底是谁修建的?徐福的坐船为什么沉没在岛上的蓝洞里?” 李队把探照灯关掉,蹲在罗莉身边提醒道: “小萝莉,我觉得还是先顾着点眼前脱困的事好,几千年前的问题咱现在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结果,这种不知几千年前不清不楚的事情,等回去交给丁瑞铭研究多好。” 罗莉冲李队点点头在鼎羽鼓励的眼神下,说道: “那咱就说说现在,且不提两千年前发生的事情,近代我认为也有不少人登上过这座岛,并且活着离开了,不然也不会留下那么多‘传说’和线索。” “至少我那黑客朋友就搜集到了不少近代关于这座岛的传说和记载。” “况且除了咱们四个之外,目前已知的最近至少有三波人马失陷在这座岛上。” “林峰获救时渔船上一个人都没有,那群打捞了碗礁二号,找到‘蜃楼’号的船员都不见了,肯定是被孢子感染以后陷在岛上了。” “还有辉煌号的艾伯特船长和船员,除了死在船舱破洞下面那个,剩下几个人也消失了。” “最后就是坐着三条冲锋舟上岛,困死在触手隧道里的十几个人,这些人有可能是一直跟在咱们屁股后面的打捞船上的人。” “其余的人都哪儿去了?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化成骷髅了吧?!” “按照在当时在矿井下的遭遇推断,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就在周围,或者说就在‘核心’附近。” “嘎?还有死人在这里?”胖子伸长脖子晃着脑袋四处瞅了一圈,可惜露营灯这点光,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鼎羽很满意的拍了拍罗莉的脑袋: “分析的不错,值得鼓励。”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周围的环境弄清楚,看看这个‘章鱼菌’到底跟矿里那个有什么不同。” “同时尽可能的找找,看是不是跟罗莉分析的一样,艾伯特那老王八蛋也嘎在这里了。” “坐冲锋舟来的那堆人已经都完犊子了,通过那队人咱们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在艾伯特这老王八身上很可能得到一些关于后面金主爸爸的有用线索。” “另外,如果在这里能找到艾伯特和那几个船员,那就说明还有个出入口,不可能大家都是掉进触手隧道被抽水马桶一样冲进来的。” “还有,我对岛上这个‘章鱼头’很是好奇……”鼎羽抬头沿着阶梯看向黑岩金字塔上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像这座岛上的变异菌比脱困还重要。 胖子被鼎羽脸上的笑容搞的有点头皮发麻,拍了拍身上掉落的食物残渣,赶紧站了起来。 “羽哥!不对,鼎爷,您甭笑的那么诡异成么。这章鱼头难道还有什么说法?还是您在冲下来的时候撞坏脑子了?” 鼎羽挥挥手,没有给胖子解释,直接安排道: “赶紧的,把你包里的探照灯、矿灯、激光灯都掏出来,一人一个,先沿着这黑塔转一圈探探路再说。” 四束雪亮的光线穿过迷雾离开黑岩金字塔,开始探索这个空间,鼎羽发现越靠近金字塔的地方孢子雾越淡,反而越靠近岩壁的地方孢子雾越浓厚。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越来越疲惫,但探索的地方越来越多,整个“核心”的空间慢慢的在鼎羽脑子里成型。 跟矿洞里的那个“变异菌”空间相似,这是个近似于鸡蛋形空间,黑岩金字塔位于正中央。 朦胧中隐约能看到四周岩壁上大大小小的孔洞,四个人就是不知道从那个孔洞中被冲下来的。 这些孔洞时不时的还会有海水涌进来,就像有个抽筋的水泵不定时的开机,大量的海水在孔洞中形成大小不一的瀑布。 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起点。 “真特么晦气,转一大圈,出口没找到,就捞了几具冲的破破烂烂的尸体。”胖子坐在台阶上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吐槽。 鼎羽望向塔顶琢磨着,难道出口在塔顶? 沿着巨大的台阶往上走了几步,回头对胖子说:“装备都放在这里,上去看看。” “鼎爷,咱歇会儿再爬行不?”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四个人的生物钟已经彻底错乱,鼎羽却知道大家已经被困在章鱼菌肚子里超过三天,除了胖子,所有人的体力都快到了极限。 再找不到出路,食水断绝迟早得步了那些尸体的后尘。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罗莉已经靠在鼎羽怀里睡着,胖子伸了伸下巴,跟鼎羽用眼神交流着,鼎羽心里清楚这家伙是怕罗莉累倒了,甩给他一个问题不大的表情,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只有李队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伴随着远处岩壁上方间歇性的冲水声,露营灯的光线越来越暗淡,挣扎着闪烁了几下后终于熄灭。 …… 鼎羽睁开双眼,发现露营灯已经熄灭,四周一片漆黑,绑在背包肩带上的荧光棒像垂死之人一样,发出微弱的光芒。 仰头四顾,朦胧中,一双冒着火的血眼从塔顶的方向飘忽而下,出现在在鼎羽眼前。 鼎羽迟钝的大脑突然有一种卡了bug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想不明白怎么不对劲儿。 慢慢伸出双手向那飘忽的血眼靠近,让鼎羽诧异的是那双血眼居然穿过了自己的双手,好像没有实体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