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武汉。” “你……回深圳。” “机票我帮你买了。” 她的话，她的行动，好似在告诉我什么，可我一时半会儿猜不到。 所以，我整个人的脑子是懵的。 不清醒，也很犯迷糊。 “我送你们去机场。” “上半夜，陪我老板喝酒，下半夜，遇到了清儿。” 苏鲜在解释，也在向我表达某些巧合的意外。 我当然相信。 所以我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一句。 到了机场，她先下了车，我拿起背包准备下车时，苏鲜再次开口了。 “如果舍不得，就跟着一起回去，来北京的事情想必你还没确定吧。” “和她商量商量，询问她的意见。” “发展的机会很多，去哪儿都一样。” “记住，我不是让你选择，也不是给你选择。” “你从来都只是你自己，没有谁会逼迫你。” “做好自己，平心而论，一切都会好的。” “我个人而言，感情虽然重要，可往后若不能快乐的生活，赚再多钱都没意义。” “你说呢！？” 我没有回答，下了车。 苏鲜也不再多言，我知道她的话是为我好。 很感谢，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 点头道谢后，苏鲜看了我一眼，不曾停留一秒，直接开车离开。 她就在不远处，拿着手提包，略大的羽绒服连带着帽子将她整个人包裹，白色围巾好似吸收了所有冬天的寒冷，带给她最好的温暖。 人群里，她就在那儿，一抹洁白，好似月光，化作了眼中最为明亮的存在，只此唯一。 “还回武汉吗！” 我走近，她开口。 “过年回。” 她嗯了一声，至此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多余的话题。 直到她提醒我看一眼手机，一个小时后飞往深圳的机票。 “谢谢。” 紧接着，我也不知为何，直接微信里，把机票的钱转给她。 她看了眼手机，摘下了帽子，神情不再刚才那般自若无物，准确来说，是不再淡定的看着我。 “你这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我摇头，不想解释，也不想和她谈论这个其实并无意义的话题。 我当然高兴她给我买好了机票，转给她也不是其他意思，只是想着有些钱，没必要浪费。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想这样。 “听到你在深圳过的很好，我挺高兴的。” “你变了些，不似从前，这样挺好。” “只是……” 她停顿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然后关上，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像是在平复心情，也好似在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 “你……”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她看向我，我看向她。 一时间，各自尴尬，都没有笑，格外安静。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这次不是巧合，而是我们面对面，一起说着。 她依旧静如止水，我却显得格外拘谨。 终于，我选择不再说话，等待着她开口。 她一步两步，靠近了我。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想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她是担心我听不清吧。 或者她想靠近耳边，说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我没有退后，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自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很稀疏，甚至都要察觉不到。 她靠的很近，我好像忽然看清了她的模样。 眼睛泛起光泽，如明月般亮丽，与我对视，越发的接近。 她因为穿了高跟长筒靴，此刻与我的视角差，并不是很大。 甚至只要她想，稍微踮一下脚，就能与我平齐，甚至比我更高。 她靠近了我，距离让我感受到了她此刻温热美好的呼吸。 “我知道你不想再重蹈过去，可你不用对我这样。” “我知道你一切安好，就够了。” “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 “我只希望，你在一段新的开始前，不要把我真的忘了。” 话音落下，她呢喃的气息贴近了我的嘴唇。 她闭上了眼，我也在此刻闭上了眼。 这一幕发生了什么。 我不好描述，也不想过多讲述。 “听说过吻别，我想给你。” “是第一次，也大概，是最后一次。” “弥补我们短暂的……过去。” “再见！” 她离开了，因为此刻飞往武汉的飞机已经要检票登机了。 她跑的很快，我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最后，连她的背影都没看到。 不到一个小时后，我也登上了飞机。 飞往深圳。 想来，这样的道别方式，或许会在我人生道路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或许，我大可以追上她，跟着一起回武汉，然后重新，准确来说，是继续未完的情结。 但此刻，飞机上，我看着手机，她发给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