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为了防止混乱和贼人偷偷潜入京城四方城门都已经封锁。 红卫军已经整装待发准备领兵赴林冠郡支援。 午时,战鼓阵阵,号角声久不退散,红卫军银红色铠甲的士兵整整齐齐离开军营,粮草紧随其后,直奔京州林冠郡。 朝廷上,一群酸儒吵翻了天。 “太后娘娘,您快点下旨将红卫军召回吧!如今京城危机,国祀骠骑军伤亡惨重,保全京城才最最重要啊!” 老太太六神无主,看向站在前排的北振霆。 北振霆脸色极差。 他实在不知道又开个午朝干什么!忙得要死还要来听这群废物吵架! 太后看他不回话,拿他也没办法,当即甩锅:“军队的事情哀家已经交给镇北将军,一切交由镇北将军定夺。” 大臣还想说啥,老太太无视那些大臣起身离开,小公公立马高喊“退朝”。 话音刚落,北振霆转过身看着那些大臣,眼神冰冷,“诸位大臣,此去林冠郡距离最近的就是红卫军,诸位大臣莫不是想千里迢迢把边军都调回来?!还是说诸位大臣只想守住京城保全自家小命不管林冠郡的百姓了?!” “这……”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想多留点兵守住京城保全自家小命。 大成律法朝廷命官临阵脱逃被抓回来就是砍头,在不确定大成会不会亡国之前他们只能送家人出城,自己根本不敢逃跑! 北振霆哪里不明白他们那点心思,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走出大殿。 京州原州两周交界的一个小院里,兀立玛坐在靠椅上,疼得直抽,“那个大半夜打弹弓的小鳖孙找着了嘛?本殿下……本殿下要他小命!” 一群商人装扮的壮汉个个气得牙痒痒,当时他们本想偷偷潜入,把正在睡觉的大成皇帝给秒了。 没曾想有人天不亮就有人进山打鸟,鸟没打着打着了那打瞌睡的兵,害得他们只好与大成的骠骑军打斗。 若不是后面来了支援都拿不下那群人,不过那群士兵是拿下了,混乱中大成皇帝却被别的黑衣人给劫走了! 派人杀手去追,去追的人愣是一个个也没回来,全部惨遭毒手…… 不过还好,大成皇帝身受重伤下落不明,那伤估摸着也是活不成了。 看着院子里少了一大半的兄弟,兀立玛气得浑身发抖,等他找着那个小鳖孙,非得用弹弓把他打成筛子! 山林里,小鳖孙本人正在昏迷。 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嘴里不停叨念“累死了,累死了”。 突然身体重心猛地前移,求生的本能催促之下,林墨猛然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去抓什么东西,抓到两根树干。 林墨低头一看,张笑笑已经摔倒在地。 这人矮了他一个脑袋这么瘦被人踹了两脚竟然敢背着他走山路,林墨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他醒来了估计得被这个张笑笑给摔死! 戳戳身下小孩脏兮兮的小脸蛋,“喂,你没事吧?” 小孩睁开眼睛,看见他醒了,笑了一下,晕了。 林墨一看,这小孩也不知怎么走的,把他背到了不知什么山里面。 也不知多久没喝水了,小孩嘴唇干裂,脚上的破鞋已经遮不住脚丫子,脚底磨出好几个脏兮兮的血泡,手心里全是水泡。 心中微动,林墨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找了草编了草绳把小孩绑在树下,自己去远处打鸟摘野果。 傍晚,张笑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浑身光溜溜的,他猛地遮住胸口,看见一个草裙遮住身体的野人。 野人看他醒了走过来,“你醒啦?” 张笑笑一看那人赤裸瘦削的上半身,当即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哥哥,我的衣服呢?” “呐,在那里烤着呢,这附近有条小溪,哥哥我帮你洗了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帮他洗澡?!张笑笑瑟瑟发抖。 林墨看他那样子,把两片树叶扔给他,生气了:“若不是看你手脚全是水泡,谁会帮你洗,哼!” 张笑笑把树叶抱在怀里,看林墨一个人在那里烤鸟吃不理他,心里委屈巴巴,但他自尊心强,也不跟林墨说话,不一会就靠着石墙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很温暖便凑过去,困意上头,就听见有人叫他,“笑笑?” 张笑笑迷迷糊糊抬头,嘴巴似乎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睁开眼睛就看见林墨哥哥捂着嘴巴脸红彤彤的。 “哥哥,你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张笑笑摸摸林墨的额头。 林墨拍掉他的手,红着脸,咬牙切齿道:“拿去!赶紧吃!撑死你!” 一串焦黄冒油的烤麻雀扔进张笑笑手里,水泡被戳破,张笑笑疼的“嘶”的一声,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林墨夺过那烤麻雀放到一边,拿起他的小手看了看,把一个破陶碗里的水倒出来冲洗一下,“还疼吗?” 张笑笑委屈巴巴点头,瘪着嘴巴又要哭。 林墨厉声道:“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