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了一场春雪,止鸢宫里的那株玉兰浅浅冒了些嫩芽,就被冰雪压了回去。 夜色疏朗,月亮高挂,止鸢宫里一片寂静。 只有那摇曳的红烛渲染着寝殿里旖旎。 地上散落着的衣物纠缠在一起,床上的沈时鸢无声的睁开眼,眸中的水意还未散去, 她悄然坐起身,忍着不去看身上的暧昧痕迹, 垂眸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萧时冕, 沈时鸢眸光闪了闪,起身赤脚下地,披了件薄纱外罩,走出了寝殿。 守夜的花阴看见沈时鸢出来,急忙迎过去。 小声问道:“娘娘,还要喝避子汤?” 沈时鸢沉着眸子, 点点头, “端来吧。” 花阴将早就热好的汤药端过去时,看见坐在窗下的沈时鸢正在发呆, 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红痕,红唇微微肿胀,情欲过后那双美眸更是摄人心魄, 花阴顿了顿,端着汤药稳又快的小步走过去。 沈时鸢伸出纤长白皙的手将汤药接过来,毫不犹豫的一口气喝光,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横冲直撞, 咽下最后一口时,女子娇俏的五官皱在一起。 花阴有些不忍, 小声问道:“娘娘,这药可对身子不好,要不然以后还是别喝了,况且让陛下知道了,免不了要生气。” 沈时鸢将手里的瓷碗递回去, 淡淡道:“他不会知道。” “一个前朝皇后,有了身孕,传出去他也面上无光。” 花阴轻叹,“可到底伤的是娘娘的身子。” 见沈时鸢沉着眸子,一声不吭,花阴无奈转身。 突然“啪”的一声, 瓷碗落地,片片粉碎, 花阴哆嗦的跪在地下。 沈时鸢抬眸, 便看见花阴面前,站着的人。 高大颀长,眉目凌厉,双眸幽深的看着沈时鸢。 披着的锦缎寝衣,松松落落的搭在身上,裸露出来的结实的胸膛上,还有沈时鸢受不住时留下的红痕。 萧时冕看了看地上的碎瓷,拧起浓眉, 问花阴:“她刚才喝的什么?” 淡淡一句,似有千斤重,压的花阴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不敢说话。 殿中安静的可怕。 花阴微微颤抖起来, 萧时冕见花阴不说话,神情越发冷漠, 不耐烦道:“那就让朕的禁军审审你。” 皇帝禁军亲审,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花阴小声啜泣起来。 萧时冕正要喊人, 沈时鸢站起身来, 看着萧时冕淡然道:“萧时冕,你别吓唬她了,我刚才喝的,是避子汤。” 如此坦然自若,萧时冕眸中瞬间燃起怒火, 他冲地上的花阴喝了一句:“滚出去。” 花阴立马站起来,小跑着出了殿, 开门时外头的冷气荡过来, 沈时鸢愈加清醒, 看着萧时冕大步朝她走过来,眼前的光亮瞬间被笼去,只有男子高大的身躯抵上来。 萧时冕将她抵在墙上, 死死压住, 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强令她看着他眸中的怒火。 质问她:“阿鸢,为何喝避子汤?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沈时鸢被禁锢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 紧紧抿着唇,不欲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如此倔犟,萧时冕更是怒火攻心, 低头将那红唇含住,狠狠惩罚她,大手搓磨揉弄着薄纱下的肌肤,很快,掌下泛起红晕, 沈时鸢紧绷着身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萧时冕放开她的唇,深沉的眸子带着探究, 转而在她的耳边低低问道:“阿鸢,为何不想要我的孩子?”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和身下女子的颤栗, 萧时冕对她的沉默愈加不满, 低头将那透红的耳垂含住,粗重的气息喷在沈时鸢的脖颈上,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沈时鸢没忍住,轻哼一声。 男子眸色骤然加深, 转身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一把将沈时鸢抱起放在书案上, 沈时鸢大惊,纤白的手一把拽住萧时冕的衣襟, 有些恼怒,低声喝道:“萧时冕,你疯了不成!” 萧时冕大手轻抚上那双莹白的美腿,身躯紧紧贴住沈时鸢, 言语带了些沙哑:“阿鸢,你每喝完那汤药一次,我就要你一次。” 说着薄纱落地,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寸缕不着。 男子带着惩罚的亲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 凶狠的像一只野兽,一遍一遍的搓磨着她, 直到她开始闷哼,开始低饶, 萧时冕才堪堪将她放开,在她耳边警告:“阿鸢,你是我的,再让我发现你喝那汤药,我便日日让你如此求饶。” 沈时鸢双眸含了些泪,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萧时冕,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前朝皇后,若传出我有了身孕,你这个新帝的面子往哪放!” 萧时冕似没听到她的话般,将她一把抱起, 回了寝殿,径直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