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下午四点。 阳光照在身上,热而不燥。 乌龙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没有立即消弭。 医院门口,顺着引导,病人与家属有秩序进进出出。 隔着维持秩序的治安人员,封泽屿挥动完好的那条胳膊,向另一半的室友们招呼,“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六,你们怎么在这啊?” 众人闻言,循声望过去,只见对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医院。 左臂好像受伤了悬挂在胸前,头上也包着一块纱布,不比胖子好多少。 夜黎见状,眉头一跳,“我去,还真让我说准了,老四真去跟人约架去了啊?” 胖子见状立即恼了,“干他娘的,咱们宿舍是不是风水不好啊,加上老四,咱们已经有一半人有血光之灾了啊!” 说到这里,胖子看向师逸凡,一脸慎重,“老二,有门路吗,要不咱们请个大师算算,不然下回可能就轮到你们三个了啊。” 师逸凡撇撇嘴,一脸郁闷,“不用等下回,上午你就差点给我送走了。” 说着他低头闻了闻,脸色‘唰’地一下子就变了。 完了没洗干净,好像腌入味了! 想到上午的事情,胖子顿时尬笑。 他也不想啊,那谁想到,正恶心作呕呢,老二突然将脸转过来对着自己,那也控制不住啊。 听到胖子的话,上官墨霖也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相信风水的,但是吧,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又太玄乎。 你说合理吧,完全没毛病! 说不合理吧,讲个恶心的故事,就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还上头条了! 要不听胖子的,找个大师算算? 疯狂摇头,念头升起的瞬间,立即将其消灭。 要是家里的老家伙们,知道自己有这种迷信思想,非得给自己拆了不可。 另一边,封泽屿身边围着好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 也不知道封泽屿跟他们说了什么,那几个工人握手的握手,鞠躬的鞠躬,好像是在感谢他。 阳光下,封泽屿虽然胳膊打着石膏,但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异常。 “老四身上好像在发光啊。”胖子突然小声呢喃。 “确实。” 夜黎点头肯定道,“他身上不仅发光,他本身就是一道光啊。” 夕阳西陲,逆光下的老四,周身笼罩的耀眼的光芒中,像一个圣战士,带着胜利凯旋。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需要照亮前方黑暗的光,而老四则是照亮别人前路的光明。 他像一把火炬,尽己所能地发光发热,守护他所热爱的世界。 “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官墨霖和封泽屿同时询问。 “你先说。”上官墨霖跟封泽屿示意道。 “哦,小事情,计划出现了点小意外,不过都在掌控之内,事情不大。”封泽屿点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倒是你们,不是老大重伤住院吗?怎么现在是老三坐在轮椅上了啊。” “一言难尽。” 上官墨霖叹口气,“你这没事吧,老三叫的车快要到了,一起回学校,路上说。” 正说着呢,一辆黑色保姆车开了过来,从驾驶位置下来一位干练的中年男人。 “少爷,你怎么了,怎么还坐轮椅了呢?”中年男人见那云飞坐在轮椅上,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 说着对方赶忙过来,上下查看胖子都伤到哪了,伤得严重不严重。 听到少爷二字,夜黎眉角一跳,心道,“看来胖子还不是普通的富二代啊。” 有固定仆人,还不是保姆,胖子身上的水也挺深,难怪对方张口闭口喜欢使用钞能力,这是真有底气的啊。 医院的事情,说来也挺难为情的,胖子不愿多说,随口敷衍几句,就让对方帮忙送大家回学校。 本来对方坚持送胖子回来休养的,都坐轮椅了,还上什么学啊。 结果胖子坚持,而且他伤的也确实不厉害,冰敷两天就好了。 最后拗不过胖子,确定胖子身上没啥大毛病,这才妥协送大家回学校。 帮忙帮搬运医学书放到车上的时候,对方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夜黎身上。 夜黎有所察觉,但是他没在意。 看就看吧,少不了一根头发,只要不耽搁他看书就行。 今天白天,基本上浪费了一半的时间,他的加紧找补回来。 车上。 老五又问了封泽屿受伤的事情,他也没隐瞒,简单跟大家说了一下,他帮老乡讨薪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几天前他就接手了,但工地那边,包工头始终不给钱。 磨了几天,封泽屿脾气也上来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上手段! 包工头在工地不是有打手吗,咱就碰瓷。 找人在后面拍照录像,然后工友们分工一下,上去理论。 那打手哪有脾气好的,多说几句火就上来了,就动手了。 其实对方也就推了一下,或者脾气大的,扇一巴掌。 可这落在工人身上,对方直接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