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下中央摆设着长桌子,一旁站着三大五粗的壮士,头绑红带,两旁摆上一坛大缸酒。 那壮士看到来人是赴约的世子妃,连忙让人揭开酒坛子红布头。 一瞬间满楼都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景水菡闻到空气里弥漫着迷魂似的酒气,头脑一阵晕乎,心里堵的慌,却还强忍着心里难受,镇定自若。 墨玄在石榻上,打坐沉心修炼。 忽然他感应到眼前一亮一亮的东西在眼前晃,墨玄睁开了眼睛,定睛看去,只见是袖口里一只发簪在发光发亮,神乎其神。 这簪子似乎携带着一股的白光灵气。 只见,发簪散发白光丝飞出门,墨玄紧追跟上去。 “墨玄大人!墨玄大人!”虾兵率先看见突然离去的墨玄喊道。 蟹将打着瞌睡也被惊醒,只看着远去的身影,不解问虾兵:“真奇怪!墨玄刚才好好的,一下子就飞走了。” “谁说不是呢!诶!刚刚好像有发光的东西,他才飞出去。” “会不会跟是又受那白衣妖女蛊惑了吧,”蟹将反应极快地说。 “说不定还真是,看来我们不久就能喝喜酒了!嘻嘻!”虾兵抹了抹嘴,一副沉醉在酒肉之中,无力自拔地说。 “饭桶!糊涂!”蟹将板着脸,二话不说直接甩了虾兵两耳光。 虾兵被打懵圈地红着眼圈,摸着火辣辣的脸,无辜地说:“我说得有错吗?干嘛总打我!” 蟹将一想起上次,听了这虾兵的提议,提前为墨玄布好婚堂。 待墨玄与白衣妖女回来直接拜堂,说不定墨玄大人觉着自己做得好,还能有赏赐,于是便同意了! 结果墨玄回来失魂落魄得像个温鸡,还说再提妖女格杀勿论,吓得蟹将想起这事,心里窝着气,现终于泄愤,呵斥道:“没有根据的事情,别先下手为强,在胡说八道,把你舌头淹了。” 墨玄飞速跟着发光簪飞越深不见底的海面,簪子飞的速度如流星一般快,墨玄使出十层灵气才能勉强跟上。 书瑶子也深感身体不适,从袖口内掏出两面面纱,一面递给景水菡。 “在下有礼了,恭迎世子妃驾到!”盛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阴险一笑说。 景水菡排场很大,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那站着的壮士身强体壮,表现出很是不满:“今日比试可是喝酒!可这酒浓度之大,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世子妃对于本君这香气迷人的酒气不满吗?为何系上面纱。” “本宫从未喝过酒,这比试?” “诶!本君可没说一定是世子妃喝这个酒,世子妃也可请其他待喝。” “这不成敬意。”景水菡甚是不满地摆架势说。 “若世子妃不肯,这不还有世子吗?”盛蝤提议着说,可眼神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盛晋轩人影,嘲讽取笑说道,“如此重中之重的赌局,大哥竟没有到场。” “本宫今日的赌局非与你对赌不可,换别人不配”景水菡一针见血地说。 “非要本君同赌,世子妃可否摘下面纱!如此不庄重,岂不是不给我们面子了。啊!哈哈!”盛蝤眼里藏不住的喜悦,这局胜算在握,有舒葛嵊相助,他不再畏惧什么妖女不妖女的。 景水菡闻着浓郁的奇怪的气味,也感到那酒气不对劲,身心晕乎乎的,自然不敢轻易脱下面纱。 “怎么!世子妃这是嫌弃本君备的酒?” “我,”这话,瞬间惊醒一段恐怖记忆,这便是墨玄曾说过的话,直到至今,她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眼见推脱不掉了。 景水菡只得勉强接受难闻的酒气,揭下面纱,强忍恶心适应酒气。 “爽快人。”盛蝤一脸阴笑地看着景水菡一步步掉入自己设的陷阱里,开始得意洋洋。 之后,盛蝤应约走下阶梯,顶替了壮汉的座位。 两边纷纷派来两位侍卫,从各自的酒坛里打出酒,在约定时辰是一柱香的时辰,谁喝的多,谁胜出。 一碗酒端在景水菡桌前,看着一碗浓郁无色的酒水,足以让没有喝过酒的景水菡吓得一身冷汗,额头冒起了很多汗滴,心里不安念叨,如此难闻的气味,要比墨玄身上的腥味还要难以忍受,今日怕是要输了吧? 天,自己害怕关键时刻心里想的念的竟是妖族左膀墨玄,想到上次差点死于他手上,连忙把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忘却。 景水菡在袖口内一手挥出一层灵气,直接左侧升起一面无色遮眼法。 景水菡下定决心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一柱香已点上,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起那碗浓郁臭味的酒,在袖口面貌遮掩下,小心又直接倒在襟袖上。 盛蝤挑高眉头邪恶的眼神死死盯着景水菡,手背筋暴起瞬间把手中酒杯捏个粉碎洒下。 二楼阶梯,盛蝤所站之处,把景水菡喝酒所有动作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忍不住震声道:“世子妃,这怕是输不起。” 景水菡闻言,身子一震,自己明明使了遮眼法,他是如何看到? 景水菡心中匪夷所思,抬眼看去。 只见看着盛蝤正一副豺狼般凶狠得看着自己,那眼神深渊却露着一丝黄晕,再看到他身旁坐着一个斗笠神秘人,悠闲喝着酒。 为何自己施法竟然一点用都没有,空气里布满了奇特的怪味难不成还能解消仙术不成?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凡人,所以处处设下陷阱,等着自己入套上当。 想到这,景水菡不禁有些后怕,沉心一定,既然入了虎穴狼巢,那就尝试喝酒,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第一杯酒,本宫要敬天与地,第二杯才是本宫要喝的酒。”说着强硬说道景水菡白皙的手高高端起酒杯,如一道银水倾斜入嘴,一杯入肚。 景水菡五脏六腑收到强烈灼伤感,那股劲儿,像是一朵花浇上滚烫的开水,花朵浇灭间。 景水菡浑身难受得眼睛微闭,眼前一阵恍惚,紧紧扶着桌子,试图让自己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