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端食案的宫女陆续退出去后,宁姑姑站在一旁候着。 书瑶子抓起筷子,开始夹菜,发现无论夹哪块,哪块就滑漉漉的夹不起,干脆放下筷子,用手捻起一大块放到嘴里细嚼。 站在一旁候着的宁姑姑惊掉了下巴的看着,缓过神才走过来边说边教:“公主,礼仪官陆姑姑可交代过,用筷子夹起,食物不可一口吃掉,要细嚼慢咽,你这太粗鲁了,不雅观!” 书瑶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化身公主,言行举止,还没有学过,自然不会雅观,眼下书瑶子在不敢乱动手指头来,看着满席丰盛的佳肴,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为自己方才粗鲁的行为找借口:“可能,我最近病了,头晕眼花的,所以记忆里把姑姑教的东西都忘了!” “公主!等神医回来,奴婢就请神医过来为公主诊治诊治!” “好!那我手酸得很,举不动筷子,你给我喂菜!” “是,公主!” 这下,书瑶子美滋滋地开始享受宫女伺候,连手都不用动了,这下什么都不用担心。 景水菡化身书瑶子进入城内,城里的人来人往的,为简短时间,她随意地拦住手拿着篮子,秀发稍乱间绳带宽松,一身布丁破烂长布衣服,瘦的脱相的大婶,问道:“姑姑,你知道药馆往哪走?” “药馆,就在往前走一个岔口左拐就是了!” “好!”景水菡转身就往前走。 可身后的大婶,不经意地叹息一声,挨苦道:“唉!瞧人家命多好呀!小小年纪还会给家人抓药!” 这话倒引起了景水菡的好奇心,转身看去,发现那大婶唉声叹气的话语间满脸的哀伤愁容,半屈着身,往篮子里捡了几片菜贩不要的丢路边的烂叶子。 神生来要跟魔战,却忽略了人世间的疾苦! 景水菡晃了神下,随即,从袖口里拿出一锭银子,弹指之间,那锭银子以风之速弹进那大婶的菜篮子里。 做完这些,景水菡才大步流星去找医馆。 只见,药馆前台处,有位束发的男掌柜,有着一字胡须,灵活的手指清脆地推敲着算盘,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衬衣。 “大夫,我买一包地肤子。”景水菡进去就对柜台前的男掌柜喊一句。 “单一包地肤子”掌柜自顾自说着听着声音有些幼嫩,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去,原来一个三岁大孩童,两眼挤成斗鸡眼,咳嗽两下,改变语气:“得了什么症状的病?” “全身皮肤起红疹子,需要一包地肤子。” 男掌柜摸一摸胡须,手一摆在算盘旁边,好奇地询问,“一包地肤子可不能治愈红疹子,其他药引不需要吗?” “暂时不需!”景水菡十分肯定地说。 医馆男子嘿嘿一笑,心里觉着一包地肤子卖给一黄毛丫头赚不到什么钱,想顺便坑点钱,硬说:“单买地肤子不卖!” “那如何买才能卖?” “把其他几味药引一起买了!” “可小女家中已经备有,暂时不需。” “那你去别的店买去吧!我这不卖!” “那如果多付一份钱呢?”说着,景水菡从袖口处摸出一个荷包,荷包打开,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柜桌上,霸气地说。 医馆男子看着那片金叶子,随手拿起来细看,发现是货真价实的金叶子,“小姑娘出手真是阔绰呀!”说完,放入囊中,又继续算着算盘。 景水菡看愣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什么意!你没看到我在算我的账本!”药馆男掌柜看着眼前的三岁孩童耍起了奸商无赖之举,说完,奸商低下头地继续敲响如意算盘。 景水菡头次遇到如此贪财嚣张之人,气得转身就走,走出门两步,随手一吸,那枚被掌柜没收的金叶子如烟丝飞回景水菡手心。 这时,从景水菡身旁走过两位扎着总角辫的男孩,瘦弱的脸蛋脏兮兮,衣衫破烂,却架着一位老奶奶过来,进入正厅。 那一字眉胡须的男掌柜,很是不耐烦,一脸嫌弃,走到两男孩跟前挡住去路,驱赶着说:“去去去,我这药铺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吗?你们这样闯进来占地方,我还怎么做生意,赶紧出去!” “大夫,你方才说不见到患病的奶奶不给治病,现在我们已经把我奶奶带过来了,你收了我们家的银两,现在总要给我奶奶看病开药吧!” “你们两个小毛孩,啥,啥时给我钱了,你这不明摆着撒谎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啊!”说着,男掌柜脾气大发的指着两男孩,大声吆喝着,声音大如雷,引来街道人的围观。 这几句话下来,路人纷纷围堵在药馆门口看起这档热闹。 景水菡看着事情变得复杂化,以及那位脸色憔悴苍白无力的老奶奶性命垂危,若不及时得到救治就会命丧黄泉。 想到这,景水菡再无心另找药铺,而是把眼下这棘手的事儿解决掉。 若不是方才把钱给那药馆掌柜不给药的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