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霸道,力道也重,一点都不温柔。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江晚的脑子只余一片空白。 想要伸手去推,却又推不动,反而被他紧握住手。 良久,陆宴礼在江晚快要喘不过气时松开了她。 江晚深呼吸口气,慢慢缓过来:“你怎么不敲门!” 她怒气冲冲地控诉他:“还有,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吻我。” 陆宴礼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昨天你征得我同意了?” 江晚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她没忘记做过的事,更没忘早上跑路时说的话,知道躲不掉。 只是没想到早上才跑掉,这么快又遇见,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倒霉。 现在还不到五点陆宴礼就回家了,肯定是因为那句话特意来找她算账。 果不其然。 陆宴礼眼里愠色渐浓,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记得昨晚好像有人哭着说不要,今天嘴怎么这么硬?” 江晚抬手扶额,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宴礼冷哼一声,嘴角勾出一抹巨大笑意:“敢那样说,我是不是得让她知道一时嘴硬带来的后果?” 他顿了顿,而后凑近江晚:“我觉得有必要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发挥。” 说到后面四个字时,陆宴礼特意放慢语速加重了力道。 陆宴礼的唇停在她耳畔,若有似无的触感。 嘴里轻吐着呼出的气息热热的,紧握着的手,让江晚心头莫名躁动。 这男人的精力还真是旺盛。 早知如此就不逞一时之勇说那句话了。 江晚脸色微红,轻眨了下眼:“你想怎么办?” 陆宴礼挑了挑眉,拖着尾音,慢悠悠地说:“和我结婚。” 江晚怔了两秒,瞳孔骤缩。 “结婚?” 她手心微湿,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 陆宴礼要和她结婚? 江晚不敢相信这话会从陆宴礼嘴里说出来。 可他现在真实就在她面前,她看得到也抓得到。 陆宴礼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情绪显现,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他魔魅般的眼神轻柔扫过江晚的脸,气场强大:“怎么,嫁给我很委屈?” 江晚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努力压下心里的悸动:“你说一个现实点的。” 陆宴礼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严肃:“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江晚垂眸,不敢直视陆宴礼的眼睛。 她心底震撼,心更是扑通扑通狂跳。 江晚和陆宴礼六岁相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陆宴礼从小各方面出众,家世好,长得帅,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 陆家是全国首富,产业横跨金融,科技,通讯,地产等,业务遍及全球。 陆家的名字代表着权利,财富和影响力的象征,陆宴礼的爷爷陆老爷子更是商界的传奇人物。 而陆家太子爷陆宴礼在这样的家世熏陶下,自幼商业天赋非凡。 江家和陆家关系很好,两家紧挨着是邻居,来往密切。 只是这些年江家逐渐没落,两家早就有了天壤之别。 十六岁那年,爸妈因为拓展新公司去临市发展,她不能耽误学业,只好留下。 临走前,他们把江晚托付给陆宴礼父母。 去陆家那天恰巧是江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第二天。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成年以后整整十年时间都在陆家度过。 陆伯父和陆伯母把江晚当亲生女儿对待,她在陆家的受宠程度,甚至比陆宴礼还要高。 二十岁那年爸妈回家过年,开玩笑说陆伯父陆伯母这么照顾她,干脆抵债给陆家当儿媳。 其实江晚在很小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对陆宴礼有了好感。 陆伯父陆伯母很愿意,可陆宴礼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对她没感觉。 那天过后,江晚开始渐渐疏远他,减少和他碰面次数,工作以后越来越少回陆家。 直到昨天…… 陆宴礼生日江晚不能不去,和朋友喝多了酒,头脑一热,趁着酒意大了胆子。 她当时想,反正陆宴礼单身她也单身,又不违背道德不犯法,睡就睡了。 可是醒来她又有些后悔。 陆宴礼不喜欢她,就算她们之间发生了这些又能怎样。 什么也不能改变,还会让对方陷入尴尬局面,以后再见,恐怕话会更少。 而现在,陆宴礼居然提出要和她结婚…… 江晚若有所思,轻声道:“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陆宴礼视线飘远,懒懒地回:“爷爷催的急。” 他低头,幽深的目光落在江晚身上:“况且,我有洁癖。” 江晚皱起眉头,一愣。 结婚和洁癖有什么关系? 陆宴礼静静凝视着她,极其认真地开口:“你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一个男人。”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晚,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仿佛要将她融化在他的视线里。 江晚瞬间懂了。 她小脸绯红,眼神飘忽不敢看他,赶紧别过头。 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很撩人吗? 江晚良久没说话。 陆宴礼等的有些不耐,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拉的更近几分:“听清楚了吗?” 江晚被迫看向陆宴礼,身后没有倚靠,她扶住他两侧的手臂,无奈说:“听到了。” 睡她亲她还要和她结婚,又不准她找别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 江晚心里吐槽着,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或许这是一件幸事,起码陆宴礼现在是真的动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不管是什么原因。 是她让他有了这个想法。 门外敲门声传来,张妈喊她吃饭,江晚应了一声后看向陆宴礼。 知道江晚短时间不会答应,陆宴礼没有强求她现在就做决定。 他眸光盯着江晚看了许久:“我说的你好好想想。” 撂下这句话后,大步离开。 吃饭前江晚接到了她哥江白的电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哥哥和爸妈即将回海城,这一次回来,就不走了。 江晚心里欢喜,和陆宴礼的事立刻被抛到脑后。 等江晚到达餐厅,陆宴礼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安静坐在那。 他头发半湿,黑发随意散落额前,多了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