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大利看到被包工头李老板扔到地上还踹了一脚的狗,一瘸一拐,呜咽着向李大利这边走来。走近了看,那只狗,李老板的儿子,防守型选手,眼角还挂着眼泪。那只狗,原本只是眼角挂着一滴眼泪的,可看到了李大利,突然间热泪盈眶,眼眶里挂满了汪汪泪水,满是委屈。还伴随着呜咽声阵阵。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大利看了,那不是我的眼泪吗? 我,从小文明礼貌好学生,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被人扇过耳光!就是因为你这个狗东西,被你爸爸,矮挫胖包工头爸爸扇了耳光,你还委屈!委屈的是我好不好! 士可忍孰不可忍! 想着,也不理那只眼泪汪汪呜咽阵阵的狗了,又加快了脚步跟到矮挫胖的身后。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喊:“身后!注意身后!他来了!他来了!他要偷袭你!李老板!” 李大利循着那声音回头看,又是那个被扣了土豆红烧肉残渣戴蓝色安全帽的人,李老板口中高薪聘请的专业技术人员! 等李大利再次转头望向李老板的时候,那李老板和冯老板一起都转过了身,直接面对李大利。 李大利看了,突然加快了脚步,直面李老板!他要把那记耳光还回去! 可是,李大利,1米8身高的李大利,在矮挫胖李老板的面前,那大长胳膊只能选择下挥掌,别人说的扇你耳光,抽你一巴掌,是抬手上挥!抬手上挥才能带动起全身的力量,才能给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啪!啪! 稳准狠! 可李大利的那个下挥掌,正如刚刚跷着二郎腿看热闹的人说的一样,没力!他那个下挥掌,完全使不出一点力,只轻轻地,轻轻地,一片云彩都带不走! 轻轻地,李大利的那个下挥掌,仿佛春风拂面般从那李老板的耳畔划过,只指尖部分掠过了李老板的左耳耳尖。 掠过那左耳耳尖的时候,李大利突然指头一哆嗦! 诶?这人的耳朵尖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呢,完全没有脆卤的感觉!仔细看,原来那包工头李老板,只一半的耳朵轮廓!他的左边耳朵只有半个耳朵! 可那即使是春风拂面般掠过的手掌,也是再次激怒了包工头李老板的愤怒! “妈你敢抽我!” 说毕,就看矮挫胖李老板,利落地摆出了跆拳道前踢实战姿势:右脚蹬地,重心移至左脚,右脚向正前方屈膝上提,夹紧右小腿,以膝关节为轴,向前送髋、顶膝! 就在那李老板的小短腿正要快速踢出的时候,冯老板旁边见势,那还了得!赶忙上前抱住那矮挫胖的肩膀,两条大腿也夹住那矮挫胖准备发力的小短腿,苦笑着劝导道:“哎呀,哎呀,李老板啊,息怒息怒!不跟他一般见识!看在我的面子上!” 边说边眼神狠狠地射向李大利,怒斥道:“李大利!疯了啊你!还不快给李老板道歉!” 此时的李大利,也被刚刚跑上来的杜教官从后面抱住了胳膊,无法动弹。 但此时的李大利,也是挣扎着,哭泣着,眼眶也是如那只狗一样,泡满了汪汪泪水,就听他含泪怒吼道:“我长这么大,从来,从来,从来没被人闪过耳光!为什么要打人!不能说理吗!为什么?!” “妈谁给你说理去!”冯老板也是怒了,吼着说道:“妈谁给你说理去!是你先砸伤的那只狗,对不对?!”李大利听了也是点头。 “所以,理亏的是你!你理亏,就该人家怎么收拾你!人家怎么收拾你都对!你只有保持沉默的份!” 说着,那冯老板也解除了对李老板的控制,哀求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们都姓李一家人的份上,饶过他吧!他知识分子,不懂人情世故,我罚他款!扣他工钱!” 说完,对着李大利使眼神,说道:“快给李老板道歉!道歉!你们都姓李,李老板应该是你拜拜的辈分,快叫拜拜,给拜拜道歉!” 李大利心里想:凭什么我给他道歉!前面是我砸狗不对,但是他那只狗要咬我啊!这荒滩野岭的,他要是咬了我,不能及时注射狂犬疫苗,我要是被咬坏也变成了疯狗怎么办?!谁管我!我砸伤了狗,我赔钱给狗治病,我没有任何异议!可是这个包工头李老板,都不给我谈赔偿方案的机会,上来就扇我耳光!扇耳光,我认为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属于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范畴!还让我叫他拜拜!他管那只狗叫儿子,那他是什么东西?不也是狗吗?!我跟狗是一家子,别污了我们老李家的人!” 依旧是咬牙切齿的,李大利并不给那半只耳朵的包工头,把狗当儿子的李老板道歉。 一时僵持不下,那包工头李老板还要给李大利一个前踢!李大利坚决不道歉! 正当冯老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那个戴蓝色安全帽的人突然大喊道:“白帽子快到了!李老板,白帽子快来啦!快把红帽子给李老板戴上!黄帽子都戴上!” 慌慌张张地,红帽子被戴到了李老板的脑袋上,之前那些拿着黄帽子的人也纷纷把黄帽子戴到了脑袋上。 一时间,红帽子,黄帽子,蓝帽子,人间三原色出现在板房过道间,既显庄重庄严,又显滑稽可笑。 “散了散了!培训的都回到各自房间里去!人家有检查的来了!”冯老板喊道。 李大利和郑国龙,班长,还有之前偷偷记笔记的人,都回到了板房宿舍里。 回到宿舍的一路也是骂骂咧咧的,进了宿舍,四个人都把双肩包扔到上铺,有倒头躺在床铺上的,有去开电视的。 李大利掏出双肩包里的手机,躺在床上无聊看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那个之前偷偷记笔记的人问大家:“诶?白帽子是谁啊?感觉他们都很害怕啊?怎么他们戴的帽子颜色不一样呢?” 此时,刚刚去开电视的郑国龙也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听到关于帽子颜色的疑问,笑着说道:“呵呵呵,不同的帽子颜色,代表不同的工种呢!之前还有个流行的俏皮话呢:黄帽子干,蓝帽子转,红帽子看,白帽子说了算!” “什么意思?”大家都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