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岁都这么说了。 能白得五块钱,谁能不高兴啊。 对方高高兴兴的接过钱,就把布给留下了。 买卖双方都同意,小潘哪怕觉得祝穗岁吃了亏,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只是心里头还是觉得,她有点太不把钱当回事了。 人大方不是坏毛病,但是祝穗岁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无论是给烟,还是留人喝茶吃点心,在小潘看来做到这步就成了,后面那块布她意思意思的给个一块钱,就已经很好了。 可偏偏给了五块钱。 那不是人傻钱多是什么。 小潘就怕祝穗岁吃了亏。 可人家是嫂子,再怎么样,那也不是他能来评价的。 祝穗岁看小潘那样子,哪里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自己也完全能理解。 若不是自己知道这块布的价值,不想未来有所掰扯,所以才出了个相对而言比较高的价格,那她所作所为,在别人看来,肯定是不聪明的。 祝穗岁也不可能去和小潘解释,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更何况自己这个人傻钱多的形象出去,也并非是坏事,扮猪吃老虎这一招挺好用的,说不准还能给她带来意外收获。 在古玩圈这一行,越显得精明,反而越没法捡漏。 祝穗岁把人送出去之后,这块布就先给放起来了,她肯定是不会洗的,在还不知道这块布的情况下,她就把布洗了的话,万一破坏的一点价值都没有,那她才真的是亏大发了。 等把布放好,朱芬也看的差不多了,高兴的过来和祝穗岁聊天。 平日里她其实也很无聊。 孩子没有留在身边,而丈夫又一直忙工作,家里一天到晚就只有朱芬在。 朱芬关系好的家属没几个,她每天在家里,除了做饭就是打扫卫生、洗洗刷刷这些,她手脚麻利,很快就干完,能有大半天是不知道干什么的状态。 现在来了祝穗岁,还很是对胃口,朱芬自然很乐意跟人闲聊。 祝穗岁也缺个人了解赵绮,这正好能问问朱芬。 朱芬不跟人经常接触,但对于家属院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 大多数的家属,当然还是好相处的,不过因为这边大院的房子是有不一样的,所以还是会有摩擦。 朱芬想了想道:“像咱们住的红砖洋房,因为只有十几套,所以很吃香,想要住进来的人不少,上面有规定,得有杰出贡献加上职位都达标,才有机会住进来,这也算是给家属的福利,所以住平房的多少心里会不舒服,关系就没有那么的好。” 祝穗岁问了句,“那赵嫂子是?” “她住平房的,我也和她不熟悉,只是平常见过面,今天突然来找我,我也挺意外的。”朱芬如实回答。 平房? 难不成是因为房子的事情? 可这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赵绮就算要嫉妒,那也该嫉妒所有住洋房的人,而不是只针对自己吧。 她对朱芬就没有什么敌意,对自己却是恶意满满。 这也挺奇怪的。 * 等朱芬走后,一天下来,祝穗岁都在家里好好复习。 虽然出现了新雾气,不过祝穗岁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了,没必要急着就去鉴定。 她现在手里好几件宝贝在,除了蓝色雾气以上的,先前去隆福寺买鸡缸杯的时候,还在外面买了不少红色雾气以上的,全都放严子卿那边卖了。 算一算手里的钱。 原先投资果园项目的时候,两口子的钱加起来,一共也就四千多,拿出了两千之后,就剩下两千多了。 祝穗岁那两千,是打算和陆兰序一人一半的,这么一算的话,相当于陆兰序给自己的钱,还剩下八百多,自己的钱则是还有一千多。 后面七七八八的买了一堆东西,花了不到两百块,又转手入了三千二,身家直接变成了四千多。 去隆福寺花了两三百,买了一堆东西,暂时还没有出掉,加上买鸡缸杯的三百五,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费用除去,全部算下来,祝穗岁的手里,自己的钱还有三千八。 听起来折腾了一圈,也就是从两千多,变成了三千八。 可祝穗岁手里的宝贝却是真的不少,除去那些红色雾气的,估计出出去算起来,能有个千把块。 还有其他的,宋代钧窑、一幅画、小琴炉、鸡缸杯等,包括现在入手的破布。 都是价值不菲。 要是真能全部卖出去,不说多少,轻轻松松就能让祝穗岁变成万元户,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等祝家人来之前,祝穗岁让严子卿帮忙卖的那批宝贝,估计就能卖出去了,收敛一部分资金,等年后就得好好考虑,让祝家人干什么了。 这么一想,祝穗岁就觉得未来格外的有奔头。 有了宝贝在手,祝穗岁劲头十足的写完了两套卷子,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晚上不吃食堂。 她得去一趟老爷子那。 这边的祝穗岁心情很是愉悦,而在另一边的平房里,赵绮却是气得够呛。 到了晚上的时候。 林业早早的就回来了。 只是进了屋,却是没有看到饭桌上有菜,他忙活了一天,早就是饥肠辘辘了,就等着吃饭呢。 不过林业也没生气,毕竟自己年长赵绮好些岁数,自己还是从农村里爬上来的,要不是有了功劳,他也不会被分配到四九城来。 因为年轻时候拼,他自己也有傲气,不想找乡下媳妇结婚,就铆足了劲的想要找个城里媳妇,他也不至于三十多岁,才跟赵绮相亲结婚。 这么一个城里的媳妇,娇滴滴的,林业私底下都是宠的很。 两夫妻感情其实不错。 有了赵绮后,林业工作都更有劲头了。 不过赵绮今天没做饭,林业就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进了屋发现自己媳妇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隐约有啜泣声。 这可把林业吓了一跳。 他赶紧跑过去,蹲到了赵绮的面前,一看自己媳妇果然在哭。 林业顿时急了,“媳妇,你咋还哭上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