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岁将衣柜打开,又打开了一个箱子,翻翻找找的,在最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那是个小木盒。 二哥打给她的,二哥的手很巧,一点都不像是男人的粗糙,木盒子被他做的很精美。 想到家人,祝穗岁心中柔软一片。 没在多想。 祝穗岁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白色的玉石,大小就是摆在掌心中央,很小的一块玉石,雕刻成了展翅的蝉形,单看线条十分简练,刀刀见锋,看得出雕刻者的用心。 这件玉器,是祝穗岁的母亲给她的。 据说是母亲颠沛流离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因为很小,加上她藏的好,所以就没有人发现。 等到被收养的时候,母亲到底是留了个心眼,没把这件东西让养母家知道,毕竟这很可能是能找到她父母的唯一东西。 不过到现在,母亲想要找双亲的想法已经淡了,她一个女人已经成家,又生儿育女。 在祝家日子不说过得多好,但丈夫对她是呵护的,婆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孩子们贴心懂事,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便没了再寻亲的强烈欲望。 要不然,万一等找到了,得知自己其实是被丢弃的,那就是双重打击了。 这玉石之所以到了自己手上。 是因为那时候她早产,产婆都说她很可能活不过五岁,母亲为了这个事情,到处跪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土方子。 听说佩戴玉石,或许能把身体养好。 母亲听了这话,病急乱投医,就把这一块玉石,在上面钻了个孔,给祝穗岁佩戴上了。 也是奇怪,祝穗岁的身体还真的好了起来,原本是孱弱病榻的身体,却一日一日的气色好起来,一直到现在安安稳稳的活着。 十年期间。 家里更是对这事小心翼翼,将玉石用泥浆包裹,又画成普通石头,尽量不暴露,这才得以留下,毕竟这在祝家人看来,已经不是普通的石头了,而是祝穗岁的命。 平日祝穗岁也都是佩戴着的,只有陆兰序回来的时候,她怕两人之间的恩爱,蝉翼会不小心划伤陆兰序,虽然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她还是不想有这种意外,所以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取下放好。 不过奇怪的是。 祝穗岁并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雾气。 难道这不是真的? 祝穗岁不免有些疑惑。 她对自己所谓的异能,还是处于探索的状态,不知道这个异能有什么用,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异能,还是刚重生眼睛花了。 没有从这件玉石上得到解答。 祝穗岁只好先放弃了。 她佩戴上玉,走了出去。 今天是周一,陆家人都出去上班了。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 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还真有点饥肠辘辘。 好在家里有个保姆阿姨在,叫刘妈。 这是祝穗岁嫁过来之后,陆老爷子担心她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家务,再加上家里都是要出去上班的,这么大院子总得有人做事,所以特意安排过来的。 刘妈人本分老实,听说家里是从外地逃难到四九城的,不是地道的老四九城人,住在大杂院里,嫁了个喜欢酗酒的丈夫,日子过得并不顺,到陆家来没两年,丈夫就来闹了事,陆母知道之后,直接把人辞退了。 后面又找了几个,陆母全都不满意,用各种借口把人给辞了。 家里没了保姆在,祝穗岁就主动揽起了所有的家务。 洗衣做饭,擦地搞卫生。 祝穗岁在家都不怎么做的事,在陆家倒是做了个遍。 不过那时候也是祝穗岁自己傻,做这些事毫无怨言,还乐在其中,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毕竟陆兰序不在家,她作为长媳,自然要好好照顾公婆。 自己都这么想,也怪不得别人欺负看不上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祝穗岁就挺想锤自己的,其实不喜欢自己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做这些,而变得喜欢自己。 她拼了命的想要去做个贤惠的妻子,在陆兰序面前表现出婆媳之间的和谐,从不把那些糟心事告知他。 而陆母在儿子归来之际,也会刻意去分担家务,彰显家庭和睦。 自己当时还真傻。 竟然还觉得婆婆好。 现在想想,陆母应该只是不想让陆兰序知道。 这种情况一直到后面,祝穗岁搬出去之后,小两口单独住才有所好转。 这辈子。 祝穗岁不会这么傻了。 这个老妈子,谁爱做谁做,她反正不伺候了。 她一定要和陆兰序离婚! 至于刘妈。 她在陆家的日子,对自己很是照顾,或许都是农村人,又是一天到晚相处的人,所以刘妈对她格外的照顾。 她上辈子没办法帮刘妈,等她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被辞退了,没了陆家的庇护,刘妈根本摆脱不了那个酗酒的丈夫,只能拳头度日。 而这辈子,如果可以,她想让刘妈挣脱开婚姻的桎梏,选择离婚,甩掉那个家暴的男人。 那这一份陆家的工作,就变得很重要了。 女人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就没有底气,自然就失了离婚的勇气。 说起工作。 祝穗岁突然陷入沉思,看来她也得赶紧找个工作了。 要不然离了婚,回去娘家的话,农村里的唾沫可是很吓人的,毕竟这年头离婚是大事。 家里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保不住人言可畏,还可能会影响大哥二哥的议亲。 祝穗岁也不想回去农村,最好是能把家里人都接来四九城。 反正一时半会的也离不了。 倒是可以先解决工作的事情。 不是祝穗岁不想做生意,而是她完全没有经验,在陆家这些年过得都是全职太太的生活,从来没有工作过,哪怕重生了,她也不能立马就给自己定个好高骛远的目标,只有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工作。 到了前厅。 刘妈见她醒了,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道:“饿了吧我给你炖了点粥,还有骨头汤温着,你先少吃点垫垫肚子,刚生完病,不方便吃太油腻的。” “谢谢刘妈。”祝穗岁笑容真挚。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刘妈,我先前看门口似乎有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出门买菜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闻言。 刘妈身子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