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聪非常好奇, “家乐,此话何讲?” 肖家乐开心的解释, “聪哥,实话和你说吧,这个水仙盆是我从一个老奶奶家里面收过来的,这个老奶奶不认识水仙盆,只把当做喂鸡的容器,我刚收到的时候,水仙盆里里外外沾满了鸡屎和鸭屎……” 刘岩听了感觉不妙, “呕……” 突然一阵干呕, 肖家乐不说还好,一说,确实嘴里有那个味了! 魏国昌实在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说道, “刘岩,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大失水准!” 刘岩一听,魏国昌的语气带有批评和失望, 立马恭恭敬敬的站直了,聆听教诲! 魏国昌接着批评道, “鉴宝和练功一样,讲究的是心静,你今天的心啊,太浮躁,或者说心里的偏见太明显,从而影响到你的判断!” 叶聪听魏国昌这样一说,觉得这话中就有话了, “ 舅舅,你的意思是,刘专家看错了?” 魏国昌轻轻的点头! 叶聪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我就说嘛,家乐怎么可能卖我一个假宝贝呢?好兄弟!” 叶聪朝肖家乐投去了炽热的目光, 魏国昌面带微笑的看着肖家乐, 有意想要考一考肖家乐,看看他对这个水仙盆有什么了解, “小肖啊,你对于这个东西是怎么看的呀?” 肖家乐知道魏国昌是有意问自己, 于是从容不迫的回答, “魏教授,我觉得鉴定这件水仙盆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抓住钧窑的特点来即可!” “钧窑聚釉的特点非常明显,上釉要经过多次烧制,釉料不断的增加,慢慢聚集在器物的底部,那么底部的釉层就会增厚,所以钧窑的底部都会变厚!” “仿品可能会刻意为之,使器物的底部变厚,可是仿制品没有多次烧制的过程,大多会干、涩、硬,只能模形,不能模神!” “只要抓住这个特点,认真看钧窑的底部,是真是假,就能很好判断了!” 魏国昌听完,脸上露出了笑意, “后生可畏啊,我和你的看法不谋而合,分析非常到位!” 叶聪情不自禁鼓起掌来,对着魏国昌说, “舅舅我就说了,他不错吧!” 此时最尴尬的就是刘岩了, 他沉沉的低着头,就像霜打的茄子,默不作声。 此时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看和听, 那就是魏国昌的女儿魏佳怡。 魏佳怡受到父亲的影响,耳濡目染也对古玩有所了解, 今天听到肖家乐的一番讲解,也是受益匪浅, 特别是跟刘岩一对比,发现肖家乐,谦虚低调,水平又高,人还长得高大俊朗, 虽然第一次见面,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心生好感。 特别是自己的父亲魏国昌很少夸人, 可是今天却笑起来鼓掌了, 对肖家乐来说,那就是一种巨大的肯定啊! “舅舅,既然这个是真的,能不能趁热打铁帮我估个值?” 叶聪有点心急,急着想要把这个水仙盆收入囊中了! 魏国昌没有说话,看着魏佳怡一直在旁边听着,于是对她说, “佳怡,你有什么看法?” 魏佳怡眼睛溜溜一转,走上来紧盯着放在桌上的钧窑水仙盆, “还别说,我挺喜欢这个水仙盆的!” “钧窑以天青色为常见,以玫瑰紫色为贵重,而这个水仙盆恰恰又是玫瑰紫,雍容华贵,漂亮有质感!” 肖家乐一听,明白魏佳怡也对古玩有所了解,笑着说道, “魏姑娘如果喜欢,那我就……” 话没有说完,叶聪就急了, “哎哎哎……家乐这宝贝说好是卖给我的!” 魏佳怡也生气了, “表哥,谁说了人家一定要卖给你,价高者得,或者他改变主意,想卖给我了呢?哼……” 魏佳怡朝叶聪摆了一个鬼脸, 魏国昌看他们俩争嘴打闹,面露微笑的制止, “好了,你们俩别争了,问一下宝贝的主人想卖多少钱吧!” 肖家乐心想, 这个魏国昌啊,又把问题抛给自己,或者说也想考考自己对于这类钧窑的价值,是否了解, 肖家乐明白这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如果价格说高了,说明肖家乐这个人不真诚,有“奸商”的嫌疑, 如果价格说低了,说明肖家乐这个人,还是学艺不精,略知皮毛,只看懂了东西,但是看不懂价, 不得不说,魏国昌这个人还是老谋深算, 可是他哪里知道,今天碰见的是具有透视能力的肖家乐呢? 肖家乐胸有成竹,非常淡定地爆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 “魏教授,我给这个钧窑水仙盆啊估价600~800万,再加上它品相完美,加100万,釉色又如魏姑娘所说是一种特殊而稀有的颜色,再加100万,所以它应该价值800~1,0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