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眼圈有些发热,现在他也是有人疼的。 “娘子,晚饭桌上的烤兔肉,你吃的很少,明晚我亲自烤。” “娘子,我今晚差点又被爹打了,我不恨他,就是有些委屈。” “太守府不像是家,一直都像是父亲的刑罚堂。” “我以后晚上都来陪娘子好不好?” 这句话才是他最后的目的。 沐颜感觉到胸口的湿热,指尖抚上他的眼角,果然又掉眼泪了。 “好,马太守以后都不敢打你,等成婚后你可以自立门户,搬出去住,总归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哭的我都心疼了。” “就是让你心疼才好,这样你就舍不得离开我。” 沐颜也就是说说,心疼男人只会倒霉一辈子,哄哄他还是可以的。 “嗯,不离开,闭眼睡觉吧。” …… 半晌,马文才动了动身体,将脸往软绵绵处埋了埋。 “娘子,你好香,我睡不着,娘子明天可以多睡会,过会我出力就行。”蛊惑的声音带着撒娇。 沐颜睁眼想了想,可能是泡了灵泉水的原因,这就跟狼闻到刚出锅的肉骨头一样。 一只大手已经钻进里衣,贴着腰线往上游走…… 沐颜偷偷吃了一颗丹药,既然避不开,那就不能最先输。 她直接咬上他的唇瓣,瞬间天雷勾地火。 携手揽腕,共赴云雨。 ………… 次日,天还没亮,马文才就就醒了,他得提前回府,轻手轻脚起床穿好衣服,走在床前,看着香肩半露的娇美人,他伸手帮她捋好被子。 低头,在她莹润饱满的唇上轻啄一下。 心里想着等中午再来找阿颜,那会她应该睡醒了。 另一边,祝英台这几日都在着急的,等梁山伯来找她。 她的父母已经在给她议亲,据说对方是什么国公府的大公子,父亲很是满意,父亲和母亲都觉得这是高攀了。 其实他们不知国公府也有自己的考量,这几年国公府太过威高权重,娶个门第低的女子不会招来皇帝的猜忌。 梁山伯那边回到家,就和梁母说了祝英台是女子的事。 梁母却想到了这几日经常来看她的心莲,她看得出山伯喜欢祝英台,就是可怜了心莲。 “你也长大了,这事你自己决定,我看心莲那孩子对你有意,你若是不喜欢改天娘帮你回绝了。” 梁山伯面露疑惑:“不可能的,心莲只是感谢我救过她,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那就等你高中后去趟祝家,娘提前帮你准备好聘礼。” 梁山伯心里大喜,他对自己的努力有信心。 这几日沐颜都没出门,马文才只要得空就陪她一起,两人下棋聊天看书,或是一起投喂池塘的鱼,很是温馨甜蜜。 很快也等来了科考成绩,屋外街道响起打鼓声。 “公子,公子老爷叫你快回去,高中了,公子中了探花。” 马统跑的气喘吁吁前来通报。 马文才对这个结果他很淡定,结果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阿颜跟我一起可好?” 沐颜扔掉手中鱼食,轻拍手心。 “走吧,跟你一起去看看。” 状元是梁山伯,皇帝本来更喜欢马文才的文章,但是一想到他就是和沐颜赐婚的马文才,一怒之下改成了探花。 皇帝没把握彻底和沐颜翻脸。 马文才高中后,第一时间把准备好的聘礼一箱箱抬到郡主府,整整一百八十八担。 从太守府到郡主府,一路锣鼓喧天。 马文才一整天都沉浸在欢喜中。 “阿颜,我已经等不及一个月后同你成婚了,这些聘礼都是我亲自从库房挑选的。” 沐颜打开几个红漆木箱,满满的黄金,翡翠珠宝头饰,云锦刺绣。 “有心了,我都喜欢。” 马文才在首饰中挑了一根碧玉簪,仔细簪在沐颜的发髻中。 “好看。” 沐颜看到他束发的固鬓发簪,是之前自己雕刻送他的那只玉簪,勾唇浅笑。 “我的夫君也好看。” 两人相视目光缠丝,随后两人一起出府去郊外放风筝。 虽不是三月,但是今日晴空万里,微风徐徐。 马文才很快放起一只风筝,他一脸得意桀骜,扯动风筝线时邀功的走向沐颜,从背后圈住沐颜,将线轴交到她手中。 “阿颜,我脾气暴躁又孤傲,但现在我就像这只风筝,不管我再怎么桀骜不驯,以后都掌握在你手里,是飞还是落都有你决定,我马文才这辈子都不会违背对沐颜的任何承诺。” 马文才清越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他说的真情又虔诚。 “好啊,我抓住你的可不是这根风筝线,因为你啊,总是会自投罗网。” 沐颜意味深长的声音随着微风飘到马文才耳边。 马文才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俊脸上甘之如饴的笑容中多了几分邪气。 “还是阿颜懂我。” “也就懂一点吧,我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意,因为真心是能感受到的,就像我们这样就很好。”沐颜让风筝飞的更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