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激动的翻动圆滚滚身体,眼底是亮闪闪的希冀,快速写了个“会”字。 “嗯,我信你,睡吧。”沐颜哄着他。 差不多也该变成人了,天天“汪”的她耳朵也受不了。 如此不过两月,入冬了,屋内如春日般暖和,而屋外银装素裹。 沐颜倚在窗前看着宫远徵在雪地里撒欢,这具狗狗身体让他更加肆意横行。 他会在清晨将开的最好的,一朵鲜花送到沐颜手上,会用毛茸茸的身体给沐颜暖手,暖脚,虽然沐颜不怕冷。 菜园旁边的鲜花是沐颜施了阵法的,会一年四季都有盛开,也足够宫远徵摘的。 宫远徵玩够了,进门前抖掉身上的雪花,走了数米跳到沐颜旁边,等身体暖了后蜷缩在沐颜的脚边,会用爪子拨弄脚踝处的金色铃铛。 “汪”挺好看的,金色的很配蛇蛇,如果蛇蛇以后要离开他,不喜欢他,就打造一条金色的链子拴在这么好看的脚踝上……想到这,他眸色透着几分病态的危险,珍惜的,就应该紧紧抓在手里。 沐颜感觉脚上有阵冷意,抬脚轻踢了他一下。 “你要是舔了我的脚就不能舔我的脸。” “哇呜……” 宫远徵有些脸红,虽然他没这个想法,但是看到那只玉足,也不是不可以,假装委屈哼哼了一声,委委屈屈靠近,用一双天真无邪的狗狗眼看着沐颜。 沐颜放下手中的编织丝线,将它抱到腿上。 “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沐颜点了点他的鼻尖:“我给你编织了一条抹额,你看喜不喜欢?” 墨青缎带上镶嵌着暗色的宝石,低调又奢华,仔细看上面还有像蛇一样的暗纹金丝。 宫远徵赶紧凑到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抹额,他有很多抹额,以前在宫门他会搭配不同服饰,但是阿颜送的这条他更喜欢。 “汪汪……”我喜欢,谢谢蛇蛇。 沐颜将抹额系在他的脖子上,先这么戴吧,是个酷狗。 狗狗的尾巴摇的更欢了,他凑上去热情的舔了舔沐颜的脸颊。 然后一溜烟跑到镜子面前,昂首挺胸仔细看了看脖颈处系的抹额,好看,很配他! 等他跑回沐颜跟前时,又贴了上去,求摸摸。 “远徵,你想过会宫门吗?” 沐颜继续说:“可能你回宫门,会和上次一样消失,到时候你就在宫门等我,我会去找你。” “汪汪……”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宫远徵不放心又用爪爪在旁边把字写了一遍。 宫远徵觉得有时候在这里当一只快乐小狗,养一条蛇也挺好的。 沐颜喂他一块桃花酥:“忘了和你说我的名字了。沐颜,叫我颜颜、阿颜都可以。” “汪汪。”阿颜,宫远徵心中默念。 冬日一过,宫尚角也要回宫门了,在宫尚角回来之前,沐颜又偷偷将宫远徵送了回去。 徵宫,宫远徵醒来看到自己的房间,有些恍如隔世,这是又回来了。 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阿颜,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抬手间看到手腕上系着的抹额,他的唇角勾起弧度,眼底闪耀着病态的执着。 真好,不是梦,他可是实实在在当了大半年的狗,阿颜娘子,你可一定要来找我,不然天涯海角我也要得到你。 他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给自己戴上阿颜送他的抹额,清风朗月下,蓝色的锦袍绣有华丽的暗纹,少年冷漠精致的眉眼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沉和淡漠,这与有些稚气的容貌看起来十分违和。 旧尘山谷,宫子羽昨夜在紫衣姑娘那宿醉。 早晨,侍卫金繁催促宫子羽早点回去,今日是宫门迎娶新娘日子。 从万花楼出来,宫子羽随意靠在门柱席地而坐,手上拿了壶酒,仰头喝了一口。 不远处马蹄声传来…… “角公子到!” 宫尚角一身黑色披风黑衣乘马而来,笔直的坐在马背上,体态硕长,容貌俊逸,整个人高贵冷漠,路过宫子羽时,眼帘微低,俯视间,冰冷的眼眸略带不屑划过坐在地上的宫子羽。 宫子羽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酒壶。 在金繁再次催促下,神色沮丧的回到宫门。 地牢里,沐颜穿着大红的嫁衣假装刚醒,很快其他几个新娘也陆续醒来。 沐颜低头看到,精致的绣花鞋被地牢的冰水浸湿,远徵弟弟快点来吧,她有洁癖。 郑南衣皱眉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沐颜淡淡看了她一眼,郑南衣是无锋刺客,是个马上要领盒饭的炮灰,长相小家碧玉型。 这会也没人理郑南衣,她很快和旁边的上官浅,云为衫交换了眼神。 一个身披暗色毛领,内穿广袖长袍的公子走了过来,只见他额间带着黑金色绳子编织的抹额,一张脸丰神俊逸。 只一眼沐颜就看出他是男主宫子羽,因为这个人走路的姿势很装逼。 “公子,可否告知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新娘声音柔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