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沁雪掀起眼帘,嫉恨地看着谢辰光:“闭嘴。” 太过生气,裴沁雪的手一抖,竟然让剑在指腹处留下道小口子。 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裴沁雪的伤口中流出,谢辰光轻笑一声,收回长剑,状若愧疚:“啊呀,真是不好意思,需要子兰叫大夫吗?” “不必。”听完谢辰光的话后,裴沁雪也维持不住镇定,直接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昨天林清绪和沈怀瑜携手离开的背影终究是让他心中不平。 谢辰光听完裴沁雪的话后,有些诧异::“引诱沈怀瑜去春风楼?” “子兰莫不是忘了沈怀瑜男妻的身份?”谢辰光看着裴沁雪,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说是妻,其实就是个男宠,若是他去春风楼的事情被人传开,就算世子不在乎,陛下也不会放过他。” 裴沁雪垂眸抿唇:“只要怀瑜离开国公府,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保住他。” 说完,裴沁雪又看向谢辰光:“你如果想让世子看上你,也就必须帮我。” “被你喜欢可真是倒霉。”谢辰光将长剑收回剑鞘中,看着眼前的人淡声说,“等离开归灵园后再从长计议吧。” - 这几日的卫国公府格外平静。 林清绪每隔两天就会去密室见一面杨标。 大多数情况下,林清绪都无法获得有用的消息,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林清绪从林慎之的房间里翻出他的令牌,带着令牌去找了杨标。 一直自言自语的杨标,眼睛突然清明了几分,看着林清绪嘴里一直喊着“崇”字。 可等林清绪还想问更多的时候,他又开始发疯。 白衣人怕杨标伤到林清绪,强硬地护着林清绪退出了牢房。 林清绪手里攥着父亲的令牌,嘴里也跟着重复:“崇?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另一个白衣人走过来:“主子,沈公子快到书房了。” “知道了”林清绪将令牌收好,然后就快步出了密室。 他刚在桌子前坐下,门就被沈怀瑜推开了。 “天也是渐渐热起来了。”沈怀瑜一边说一边走到林清绪身边,用汗津津的手要去摸林清绪的手,“快让我拉一会儿,你简直就是行走的小冰块啊。” 林清绪嫌弃万分,手一抬就躲开了。 他丢给沈怀瑜一块帕子,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下次进门前,可以先敲门吗?好没有礼貌。” “没礼貌?”沈怀瑜将手擦了擦,轻笑道,“你前几天夜闯我房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林清绪抬眸,不高兴地看着沈怀瑜:“这件事情你还要提几天,我不过就是在门口站了会儿,是你要拉我进去的。” 沈怀瑜总说他小气。 但依林清绪看,他沈怀瑜才是天下第一心胸狭窄、第一记仇之人! 他只是那天冲动了一下,进了他屋子,结果这人动不动就要说他一遍。 方才只说了“夜闯房门”,前一日更是说林清绪是色魔淫贼,进了屋子要对他图谋不轨。 林清绪真是被他弄得头大。 沈怀瑜擦干净手,重新捉住林清绪的手包在手心里:“是我拉你进去的吗?不能吧……就算真的有,我也觉得是你勾引我的。” “沈怀瑜!” “好的,我错了,咱们来说正事。”他将林清绪从凳子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接着,又将林清绪摁在自己的腿上。 林清绪身上独有的药香扑面而来,沈怀瑜整个人都舒爽了。 “你这是说正事?”林清绪挣扎不得,咬着牙反问。 沈怀瑜揽着人,心情格外舒畅:“是的,但你要是还在我身上扭就不一定了。” 说着,还十分危险地在林清绪耳边呼了一口气。 “炸毛绪”瞬间乖顺下来,只是脸色格外臭:“你要说什么?” 沈怀瑜揽紧林清绪的腰,几乎是在对着林清绪的脖子在说话:“我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 “出门就出门。”脖子被沈怀瑜呼吸弄得十分痒,他不自在地躲了下,“和我说做什么?” “……”沈怀瑜一愣,接着莞尔一笑,“对啊,为什么要和你说呀?” 温热的呼吸弄得林清绪脸颊跟着发烫,他只能分出一点点心思应付沈怀瑜:“你还要问我?” “我是在问我自己。”沈怀瑜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总之明天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些,说不定还不会回来,小世子不必等我。” 林清绪愣了一下:“你要去哪?” 沈怀瑜没告诉林清绪,只是半枕在林清绪肩膀上:“你知道的,我有很多事情没做,你不必跟着我牵扯其中。” 林清绪其实想和沈怀瑜说,从他嫁进卫国公府的那一天,二人就已经牵扯不清了。 但想到自己也对他有所隐瞒,林清绪最后只说:“好吧,那你小心一点。” 可等到事情都说完了,沈怀瑜依旧抱着他不放,甚至越来越不安分。 自从那天从灵云寺回来之后,仗着林清绪给的“答案”,简直是释放了天性。 光是拥抱、亲吻已经完全满足不了沈怀瑜。 就如同此刻,张唇含住了林清绪的耳垂,反复舔弄。 “沈怀瑜……”林清绪一边挣扎着,一边叫着沈怀瑜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停下来,别这样细致的折磨他。 但毫无作用。 甚至让沈怀瑜更为强制地拥紧他。 灼热的唇一下一下地啄着林清绪的脖子,带着那一片皮肤全部滚烫起来。 林清绪想缩起脖子,却被捏住了下巴,动不得。 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此刻透露着粉色,沈怀瑜看着,心中发痒。 他不准备现在对林清绪真的做些什么,毕竟前途未知,他不想太早地弄脏林清绪。 但做一点别的,也无伤大雅。 这般想着,沈怀瑜又摁着林清绪贴近自己,微微张开口叼住一点点皮肉,轻轻一咬…… “啊……”